系統的白眼翻得眼睛都快抽抽了。
很快,兩人推著自行車往學校外面走,在校門口遇到了剛被校長教訓過的管義樂。
管義樂看著兩人結伴而行的背影,冷哼一聲。
舒冰冰背著書包跟在了管義樂身后,隨即,她在背后叫住了管義樂。
周末,謝時竹在市里田徑隊訓練。
練習完后,教練請她去某個飯店吃飯,謝時竹剛坐下,就看到自己的媽媽在端菜。
謝時竹伸出手跟母親揮了揮手,看到了自己女兒后,母親一愣,趕緊走了過去。
她向教練介紹了自己的母親。
隨即,兩人打了招呼,母親便去忙了。
謝時竹的母親在這個飯店打工,吃完飯,謝時竹剛準備跟教練離開,就看到幾個年輕人,在一個靠窗的桌子刁難著自己的母親。
她微微蹙眉,看見了那幾個年輕人中就有老熟人。
舒冰冰跟管義樂就在其中。
謝時竹已經猜到了這兩人狼狽為奸,便來到自己母親打工的地方搗亂。
教練擼起袖子就想過去幫她母親,謝時竹卻伸手阻攔住了她。
教練轉過頭,震驚地看著她。
謝時竹迅速掏出手機,錄了一段視頻,保留幾人搗亂的證據,保存好,隨后就從旁邊桌子端起一壺茶水,直奔母親那桌。
在這些人還用言語攻擊她母親時,謝時竹直接拿起水壺,往這些人臉上潑去。
她的速度極快,是令人想不到的舉動。
此刻,這些年輕人頭發上掛著茶葉,目瞪口呆在原地,再也沒有人開口說一個臟字。
母親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把自己女兒保護在身后,臉色蒼白,眼神帶著幾分恐懼。
管義樂一臉的水,他拿出紙擦了擦臉,這才緩和過來,看到這一對母女倆,他冷笑道:“你們就這樣對待顧客,信不信我投訴你”
謝時竹也不甘示弱:“你投訴啊。”
見她如此嘴硬,管義樂立馬起身找來經理,然后指了指謝時竹的臉,“她敢把茶潑到我臉上,你們該怎么解決”
經理看了看謝時竹,仔細打量一番,隨后一臉驚喜,趕緊過來熱情地握住謝時竹的手,說:“你是謝時竹吧,我看過你的比賽,年紀輕輕就如此優秀,我女兒要是像你這樣就好了。”
管義樂:“”
管義樂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經理這才松開了謝時竹的手。
經理見多識廣,像這種無理取鬧的客人見了不下少數,他剛正不阿說:“抱歉,她怎么對你跟本飯店無關,因為她只是個吃飯的客人,不是我們店里的員工,如果您想處理,麻煩右轉,旁邊就是公安局。”
管義樂一張臉僵住,他來就是想通過謝時竹的母親給點教訓,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要是到公安局,那他老爹不得知道這事了。
管義樂低聲說了一個臟字,又重新坐到原位。
可是,謝時竹忽然拿出手機上的視頻,展示給管義樂以及舒冰冰幾個人看,她冷著聲音說:“這條視頻里有你們罵一個長輩的證據,如果你們道歉的話,我可以原諒,如果不道歉,我把這條視頻交給明年參選市長的其他人手里……”
管義樂一愣,不可思議道:“你他媽讓我道歉”
謝時竹抬起下頜,不卑不亢道:“我是讓你給我媽道歉,你說,你爸想要繼續當市長,要不要我們這些人投票”
她的一番話,威脅到了管義樂。
管義樂知道市長兒子這個背景對他而言有多重要,他斟酌了一番,不得不朝謝時竹母親說:“對不起。”
說完后,桌上的其他幾個年輕人睜大眼睛。
似乎不敢相信管義樂就這樣像謝時竹低頭了。
但是,接下來輪到了他們。
謝時竹要求剩下的人必須向自己的母親道歉。
舒冰冰怎么可能向謝時竹這種人道歉。
其他人在管義樂的注視下,硬著頭皮向謝時竹母親說了對不起。
最后只剩下了舒冰冰。
舒冰冰緊閉唇瓣,她跟管義樂稱兄道弟,目的就是來看謝時竹的笑話,現在倒好,她因為管義樂,還要被謝時竹看笑話。
她一言不發。
管義樂現在只想道完歉從這里離開,惡狠狠瞪了舒冰冰一眼。
舒冰冰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朝謝時竹母親說:“對不起。”
謝時竹看著這幾個人憋屈又難看的表情,眉梢一挑,心想,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跟她斗。
道完歉后,母親帶著謝時竹來到了后面員工休息室,擔憂地說:“你招惹上他們不太好吧,我們店里的王阿姨兒子就是昌海一中的,去年招惹到了這個市長兒子,他兒子現在還在醫院躺著,聽說被這個管義樂打得腿骨折,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治好。”
謝時竹微微睜大眼睛,隨后,讓母親帶自己去見這個王阿姨。
一個小時后,謝時竹從員工休息室出來。
在外面等著她的教練,忍不住為她豎起拇指。
在送她回家的時候,教練一邊開車一邊說:“你年紀輕輕處事老成,剛才我都沒想到錄視頻,我啊,智商連一個高中生也不如了。”
謝時竹抿唇一笑,輕聲說:“剛才謝謝你,教練。”
教練一愣,意識到她在為自己剛才出手相救道謝,臉上浮現些許不好意思,“沒事,你是我的隊員,而且還是我侄子的朋友,都是應該的。”
謝時竹只是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她在想,管義樂一直能這么囂張,是沒有一個可以制裁他的機會。
因為他爸是市長,出了任何事都走不出昌海市。
所以她得找一個契機。
剛才在員工休息室,謝時竹找到那個王阿姨,說只要她愿意出面,自己可以幫還躺在醫院的兒子做主。
讓還逍遙法外的市長兒子,以及包庇兒子罪行的市長受到懲罰。
王阿姨雖然不太相信自己,但為了兒子,還有被權勢壓得喘不上氣,愿意跟她一起嘗試扳倒這些不公平。
過了幾日,管義樂說自己的五百塊錢跟一個價值幾萬塊的手表丟了。
就在這個時候,學校突然開始以檢查為由,檢查每個學生的儀容儀表以及所有。
于是,陸辭的書包就被找出了五百塊,還有那個幾萬塊的手表。
很快,陸辭偷管義樂東西的事傳遍整個校園。
元柏得知此事后,坐在謝時竹身邊,忍不住驚嘆道:“真想不到,陸辭窮到要偷管義樂的東西,我聽說她媽媽要做一個手術,要花很多錢……”
話還未說完,謝時竹捏著筆的指尖收緊,猛地轉頭看向元柏,聲音很冷地說:“閉嘴,陸辭不是這種人。”
元柏第一次聽到謝時竹這種語氣,俊美的面容蒙上了一層悲痛,“謝時竹,你竟然為了陸辭兇我”
謝時竹依然沒有改變態度,依舊不冷不熱道:“上次在體育課上,管義樂來到我身邊,我知道你看見他了,故意離開,我理解你,管義樂是你也不能惹的,我們也只是朋友,你沒必要因為我惹上管義樂,但陸辭跟我不只是朋友,我不喜歡你這么說他。”
元柏身體僵硬著,他當時是猶豫了,可是想要幫謝時竹時,陸辭已經搶先一步。
但,他只是猶豫了幾秒,那幾秒里,他思考到了招惹到管義樂的后果。
最后,他覺得這些微不足道,還是想幫謝時竹。
僅僅在猶豫的幾秒鐘,陸辭就拿著籃球砸了管義樂。
“我……”元柏薄唇翕張,百口莫辯,只能說,“對不起。”
謝時竹釋然一笑:“不用向我道歉,沒必要,我剛才語氣有些不好,只是我知道陸辭是怎么樣的人,而且你幫我是情分,不幫我是本分。”
元柏垂下眼睫,抿緊薄唇。
關于陸辭偷東西的事,學校正在商量著該怎么懲罰。
但月底是學校的校慶,只能先把此事放一放,等重要的校慶過后,再給陸辭該有的懲罰結果。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來校慶的人都是重量級人物,不能出任何事,估計結束后,就是陸辭的好日子到頭了。
陸辭這一段時間走到哪都能引起別人的矚目。
好像在別人眼里,他就是那個人人喊打的小偷。
以前跟陸辭還走在一起的幾個同班同學,紛紛與他疏遠。
陸辭習慣了孑然一身,可這些目光令他渾身不適。
在陸辭單獨一個人坐在食堂時,謝時竹端著盤子,自然而然坐在他的身邊。
她唇角含笑,兩邊的梨渦很是溫柔,“快校慶了,學校讓我表演節目,好煩,不想上臺。”
陸辭感覺到了自從謝時竹坐在他身邊時,周圍的人看謝時竹的目光也變了。
就是跟他這種小偷沾上關系,被人鄙視。
陸辭不想謝時竹因為自己被人帶有異色的眼神,他剛想起身離開,卻被一個柔軟的手輕輕牽住手腕。
女孩的聲音堅定,“陸辭,別人不信你,我信你,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
陸辭一怔,被謝時竹牽著的手腕變得燥熱。
而他的心跳也在加速。
謝時竹拽著他重新坐下,根本就不管周圍人怎么看自己,就和平時一樣跟陸辭相處。
校慶前,謝時竹想,契機這不是來了嗎
昌海一中本來就很牛逼,從這個學校出來的名人數不勝數,聽說還有一個明星要來捧場。
而且會進行直播來播放昌海一中的校慶。
謝時竹突然想到了系統,她說道:“該你表現的機會來了。”
系統激動地搓了搓小手:能為宿主服務是我的榮幸!
之前說陸辭偷東西,當時學校找了監控,但是卻被告知,恰好那個時段的監控視頻被清空了。
說是內存不足,就給清了。
估計是不想給吧。
謝時竹讓系統侵入學校的電腦,隨后輕松地找出那個時間的監控視頻。
視頻里顯示的是,舒冰冰跟管義樂偷偷摸摸把五百塊錢以及一塊手表塞進了陸辭的書包里。
謝時竹把視頻保存好,然后聯系了王阿姨。
現在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校慶的到來。
距離校慶還有一周。
謝時竹看到管義樂跟舒冰冰高調地從自己身邊經過,而且他們走廊的人自動給他們讓了一條道。
估計有些人知道陸辭成為小偷是被管義樂與舒冰冰誣陷的,但沒人敢揭穿,只是知道不能惹這兩人。
要不然后果承擔不起。
舒冰冰經過謝時竹身邊翻了個白眼,心想,這次是陸辭,那下次就輪到了謝時竹。
謝時竹一言不發,看著他們多嘚瑟幾天。
謝時竹想著該表演個什么節目,老師問她要不要再跳個舞,謝時竹說好,自己要跳爺們要戰斗。
老師:“……換一個。”
謝時竹思考了許久,也不知道該跳什么。
老師提議讓她要不跳個雙人舞,謝時竹點了點頭,覺得也行。
可是不少人都不敢在校慶那么嚴肅以及人多的場面表演,紛紛拒絕。
就連元柏也不敢。
就在謝時竹尷尬沒人愿意時,陸辭卻點頭,說自己愿意嘗試。
系統看著陸辭英俊又修長如同模特的身材,贊賞道:宿主,陸辭身材超棒,腿特長,而且人品很好,更重要一點,他肩膀內扣,所以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