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選擇種田

第60章 作精女配選擇種田(10)

王府的這座莊子,原先確實是個成熟的小村莊,整個兒被王府買下來以后,村民成了王府佃農,但不入奴籍,等同于有一定約束力的雇傭關系。

徐茵一行人到的時候,佃農們都在田間地頭勞作,耕田的耕田、插秧的插秧。

管莊子的王伯是原來的村長,對農事很精通。

徐茵沒浪費時間,一到就吩咐侍衛將曲轅犁從馬車上取下來,將操作方法與王伯一說。

王伯了然:原來是犁啊!只不過式樣和他們平常用的不太一樣。既然貴人想試,那就試吧。

招手喚來個后生:“你拿著犁下田耕一段給貴人看看。”

附近田里的人都直起腰看過來。

有人打趣道:“王伯,你咋喊柳生拉犁啊,他那小身板,拉得動才怪!要不換我上?”

話音剛落,就見那名叫柳生的小后生,輕輕松松地推著曲轅犁走了起來。真的像在田間行走,瞧著絲毫沒用力氣。

大伙兒吃驚得不行。

隨即一個個爭先恐后地想要試試。

實在難以相信,柳生多瘦弱的一個人,居然能把犁推著走,往常拉著走都要費老鼻子勁。

再看曲轅犁經過的地方,不僅土塊顏色深、顆粒小,可見翻耕得既深又碎,而且還被推到了兩側,仿佛一艘船,劈開風浪前行。

這太不可思議了!

對農民來說,有什么興趣勝過農具的改良、畝產的增加?

眼下,最費力卻又不可或缺的農具,在他們面前出現了,誰不驚喜,誰不歡呼?

附近的莊稼漢全都圍過來試了一把,都覺得這犁好用。

輕便省力不說,關鍵是犁出來的地,比牛耕的還要深。

徐茵見效果不錯,滿意地點點頭,對王伯說:

“這把就留給你們用,明日我會讓人再送一批過來。另外,我需要幾畝地做試驗田,最好離莊子口的大路近一點。”

遠了她要走好多路。

要是有橡膠就好了,試試能不能把輪胎做出來,有了輪胎,就能造自行車了。

路上她問了嬤嬤和丫鬟,可惜兩人都沒聽過、更沒見過類似橡膠的東西。

可她記得橡膠確實是熱帶作物,莫非還沒傳進這片大陸?

回到王府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府里的晚膳掐點似的跟在她后頭送到偏院。

徐茵洗完澡出來,看到滿桌豐富的菜肴,不由挑了挑秀眉:這么豐盛?

秋霜福身回稟:“管家問姑娘是不是對府里的膳食不滿意,中午都沒讓大廚房送,這不晚上讓大廚房好好整了一桌席面,希望姑娘能滿意。”

徐茵:“……”

她能說中午沒讓大廚房送是因為早餐太豐盛給吃撐了,鬧得中午吃不下飯嗎?

這么丟臉的事哪好意思說。

“都坐下來吃吧,今天大家都辛苦了。”

馮嬤嬤幾個推辭不過,就在角落添了張桌子,分了一部分菜肴,陪姑娘一起用膳。

那廂,燕恪瑾也在用膳,邊聽燕七匯報他那未過門的王妃今兒一天的動向,聽到曲轅犁,持筷子的手頓了頓。

“你說她讓木匠做了個不同于以往的犁,拉起來輕便又省力?”

“是,屬下聽暗衛回稟后,親自去莊子驗證過,不僅輕便省力,入土深淺、起土寬窄隨心所欲,且并非肩膀負重,而是像推磨一樣,人站在犁后頭,往前推著走,但遠比推磨省力,掉頭也沒有任何妨礙。王伯說,用這個犁耕地,一晌能比以前多耕五六畝。”

這是什么概念?

平時需要五天才能耕完的地,如今一天就能完成,關鍵還沒以前累。

燕恪瑾擱了筷子,擦了擦手,一連串指令隨之發下去:

“十九還在臨海郡?飛鴿讓他召集一批工匠過來。”

“十三可在府里?讓他負責采買新犁所需的材料。”

“至于圖紙,你去和她說一聲……算了,本王親自去。”

于是,飽餐一頓后,正捧著酸酸甜甜消食茶,悠閑無比地靠在貴妃榻上教冬雪下五子棋,順便琢磨,要不要整副麻將或是紙牌出來充實夜間娛樂生活的徐茵童鞋,一臉懵逼地迎上了王府男主人詫異的目光。

“在對弈?”

燕恪瑾閑庭信步似地走進來。

徐茵與王爺身后的馮嬤嬤對了個眼神:

他咋來了?

馮嬤嬤不禁頭疼。

王爺百忙之中抽空來看姑娘,姑娘卻還懶在榻上不起來。

接收到嬤嬤瘋狂的眼神暗示,徐茵才想起來這里的禮儀。

這萬惡的……

吐槽歸吐槽,小命還是要保牢。

她連忙起身,只是沒來得及行禮,被燕恪瑾托住了。

“免禮。”

燕恪瑾并沒有兜圈子,坐下來就表明來意。

徐茵愣了愣:“曲轅……哦,就我下午拿去莊子上用的那個犁?你感興趣?”

燕恪瑾聽著她話語里的你啊我啊,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卻也沒跟她計較,手指摩挲著嬤嬤奉上的茶盞,垂眸說道:

“你有所不知,南蠻之所以被燕華視為可有可無的不毛之地,一為瘴熱,二為貧瘠。此處的土壤不及北地肥沃,不太適合種麥稷,棉花在這里不僅沒產量,即便種出來了品質也不過關。

相比之下,只有稻谷和粟米的產量高一些,但那需要深耕。你下午拿去莊子的犁,不僅輕便省力,翻耕深度和廣度,比以前的犁好使許多,若能推廣,自是再好不過。”

能讓百姓受益的事,徐茵哪有不答應的。

何況她本來就有推廣曲轅犁的想法。

只不過她能買到的鐵片有限,無法量產到全南蠻推廣曲轅犁。

如今瑾南王愿意主動攬下這個事,對她來說相當于減負了,高興都來不及呢,哪會介意啊!

圖紙奉上,拿走不謝!

順便附贈一個后世改良的漚肥法。

另外,她早就想說了:

“其實,這里的氣候環境吧,種冬小麥才合適,種什么春小麥呢!春小麥抗旱不耐熱,可偏偏這里,潮濕悶熱,動不動來波陣雨,再精心呵護,也種不出北方的產量來。徒勞無功罷了!”

這和“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是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