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選擇種田

第407章 七零年代攪家精(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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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茵嗔睨了對象一眼,進灶房做晚飯去了。

既然要招待客人,光一道主食就不夠看了。

她去自留地摘了個大南瓜回來,準備做個蜜瓜盅,再調一碗勾芡,煮鍋南瓜酒釀羹。

酒釀是新糯米做的,味道很不錯。

咸甜搭配、營養均衡。完美!

聞著灶房傳來的香甜味,許承瑾拿出一沓信,囑咐王志波明兒一早寄出去。

“都是投給雜志社的稿子?這么多?”

王志波知道他在給雜志社寫稿。

這小子不顯山露水的,其實這兩年間,筆桿子賺的遠比大隊小學那點工資多得多。

掂了掂接到手上的信件,王志波羨慕又崇拜:“最近你產量很高啊?”

這么多稿子,一旦被錄用,稿費不好說啊!

許承瑾囫圇應道:“嗯,差不多。”

只有一封不是。

他之前沒想好要不要寄出這封信,沒想到趙隊長這么迫不及待,那就一次解決了吧。

徐家二老得知老三家的茵丫頭上門女婿有了著落,第一反應竟然是松了口氣。

他們當然也希望老三家招個上門女婿,這樣老三就有后了。

可這年頭盡管都不富裕,但比窮得日子過不下去、需要賣兒賣女的舊社會仍然好太多了。

只要日子過得下去,誰家舍得會讓兒子倒插門?

因此二老一直擔心沒人肯做老三家的上門女婿,害茵丫頭一年等一年地耽誤成了老姑娘。

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著落?

二老松口氣的同時又不禁納悶,究竟是哪家的?兒子多到送一個給人入贅都不心疼?

于是抽了個空,雙雙來到小兒子家了解情況。

看到許承瑾,二老難掩驚訝神色:這么俊的后生,竟然愿意倒插門?

得知他還是個知青,就更驚訝了。

知青可是城里人,城里人愿意給鄉下人倒插門?

沒搞錯吧?

徐老太把徐茵拉到角落,小聲問:“他家真同意啊?別不是瞞著家里的喲?這可不是小事,現在瞞著家里,將來等你們生米煮成了熟飯、紙包不住火了怎么辦?”

“奶奶。”徐茵給她老人家端了把椅子,讓她坐下說話,“他家里沒問題的。”

具體的,徐茵沒跟老太太多說。

他信任她才告訴她那些宛如在傷口上剜肉的過往,她卻不愿意拿離世的人說三道四。至于他那渣爹,權當也過世了吧。

“他爹媽都同意啊?”徐老太回頭看了眼清俊斯文的未來孫女婿,“同意就好!同意就好!”

老太太滿意得不得了。

徐老太也從徐老三那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同樣很滿意。于是把婚事提上了日程。

“婚期定了嗎?”

“定了!”徐老三高興地一撫掌,宣布道,“九月初五!比媛媛晚了一個來月。正好秋收完了,大家伙都有空。”

“行!是個好日子!”

二老點頭表示這日子選的不錯。

徐老太私底下偷偷給徐茵塞了一卷錢:“給自己扯塊布,做身紅嫁衣。還有床單、被面這些,挑喜慶的看著買一套。棉花你娘跟我說過了,我那兒攢了一些,你和媛媛的婚事前后腳,你們倆一家一半,不夠我再去尋摸,保證給你縫幾床喜被出來。”

“奶奶,其實不需要……”

“要的!一輩子一次的喜事,哪能不需要!”徐老太嗔怪地瞪孫女一眼,又叮囑了老三倆口子一番,讓他倆別松懈,繼續努力掙工分,爭取給閨女的婚房多添置幾件像樣的家具。

“老大給媛媛置辦了三十六條腿,大衣柜、五斗櫥、書櫥、梳妝臺、寫字臺齊全了呢,還有四把木椅。你家雖說沒彩禮,婚房又是設在自己家,用不著跟媛媛比,但也不能太差了,書櫥、寫字臺可以沒有,但衣柜、五斗櫥怎么的都要置辦吧?你們當爹娘的這時候可不能偷懶犯渾……”

“知道知道!”徐老三難得正經地點頭,“我已經托木匠在打了。”

二老:“真的?”

咋那么不信呢。

“哎呀這事兒還能騙你們?找木匠一問不就知道了。”

也對!

徐家老倆口從兒子家出來后,還真去找木匠問了。

徐老三看著他倆走去的方向:“……”

嘿!老子就這么不招人信任?

許承瑾因為腿腳不便,最近仍然睡在徐家的堂屋。

只不過門板換成了棕繃,還墊了一層舊氈子,躺起來舒服許多。

徐茵等他洗漱好、坐到床上,舉著煤油燈正要回房,被他叫住了。

“這給你。”

他遞給她一個信封,摸上去還挺厚實的。

“什么?”

“彩禮。”許承瑾含笑看著她說,“爺爺奶奶的話,我都聽見了,你大伯家堂姐打了一套三十六條腿的家具,那咱們來套四十八條腿的。還是說你想湊個更吉利的數字,六十六條腿?”

徐茵:“……”

她低頭摩挲了一下信封,然后打開看了一眼,倒抽一口氣,“你哪來這么多錢?”

難怪這么財大氣粗,六十六條腿的家具都舍得打一套。

“投稿賺的。”他慵懶地靠在墻上,似乎是在看搖曳的煤油燈火花,又似乎是在借昏暗的燈光看她,“所以你不必擔心。”

徐茵有點茫然:“我擔心什么?”

“……”許承瑾微微一怔,“你沒聽說嗎?高年級的班,有別的知青替我上課了。以后我和你一樣,需要下地掙工分。但不怕你笑話,農活我真不擅長。”

徐茵聳聳肩:“本來就沒指望你。”

許承瑾俊眉輕挑:“那如果我沒有稿費來源,你會怎么看我?當小白臉養我?”

徐茵噗嗤笑了,雙臂環胸,戲謔地瞅著他:“你這么一說,我倒是覺得挺貼切的,我負責種田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

許承瑾氣笑了,朝她招招手:“過來。”

徐茵才不理他,揮揮手上的信封:“既然我未來丈夫執意要給彩禮,那我就卻之不恭啦!晚安!”

說完,她抄起煤油燈一溜煙跑了。

許承瑾:“……”

良久,舌尖頂了頂腮幫子,笑了。

伏月暗夜,似星辰般璀璨的笑顏,令凜冬散盡、星河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