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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媛媛:傾九這個小婊砸,居然被打了個半死,聽說內臟出血,腦震蕩了。
胡琪:活該,平時一副白蓮花樣兒,動不動就懸淚求垂憐給誰看呢?真是報應!
劉星峰:¯\_(ツ)_/¯
顧嘉航:沒那么嚴重吧,挺好一人兒,也不知得罪了誰?
高媛媛:你給我閉嘴
劉萱:管理員禁言套餐走起
[顧嘉航被管理員禁言三分鐘]
……
班級群里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毫無營養的話。傾九關掉手機,閉眼假寐。
護士臺,一男士詢問著傾九的情況。
“宋先生,傾九同學已經脫離危險,轉入普通病房里,您要去看她嗎?”
“不了,她家屬應該到了吧,醫藥費不必還我,左右是我欠她的。”說完,這個叫宋先生的匆匆離去。
“誒!宋先生……”
護士急忙起身,可醫院人海茫茫,他早已經消失在視線范圍之內。護士搖搖頭,嘆道:“這世上像宋先生這樣的好人不多了啊。”
傾媽忙上忙下,終于搞定了傾九所有的檢查報告,拿給醫生看了過后,醫生差點驚嘆。
“這孩子的自愈能力也忒強了,果然年輕就是好啊,再觀察兩三天,你們就可以出院了。”
“啊?我女兒不是很嚴重嗎?市醫院都不收,還給轉到了省會。”
“那是看起來非常嚴重,如果你不信,可以再檢查一遍。”醫生的面容被口罩和眼鏡兒蓋了大半,傾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思考片刻后決定相信醫生說的話。
誰還期盼著有病呢?
女兒脫離了大礙,她這個當媽的高興還來不及呢!
傾媽抱著一堆報告,心情愉悅的跑回病房。她一眼就看到了女兒手臂上的淤青,心里暗罵“一群殺千刀的狗雜碎”!
若不是沒有辦法,她真想操刀子去捅人。
幾日后,傾九又做了次檢查,這次結果比上次更好,醫生準許她出院了。
誰能想到一個第一天住icu的人,一周后就能活蹦亂跳了呢?
傾爸開著他的小破車來接的人,路上告訴傾九給她轉學去了二中。
“住院的話可以用社保卡報賬,加上九九的學生醫療保險和平安保險,這次咱也沒花多少錢,就是欠了個人情。”
傾九窩在傾媽懷里,聽著傾媽訴說。
她恍然想起原身是被好心人送來的,好心人必定墊付了醫藥費。
這可是救命之恩,天大的人情,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嗯,聽護士說好心人是個叫宋先生的男士,宋先生走之前透露這是他欠九九的,我就搞不懂了,九九與他有過接觸嗎?”
傾爸握著方向盤看了傾九一眼。
“宋先生?我不記得與姓宋的接觸過,這……”傾九正襟危坐,努力搜索腦海里的記憶,里面確實沒有一個姓宋的。
真是奇了怪了。
或許是別人,那位姓宋的先生可能是受人委托。
“那行,我們家都要記住這個人,他是恩人,有緣再見的話,一定要還了這個情。”
傾爸邊說邊轉動方向盤,下了高速就是一截鄉路,還得再開一小時才到家里。
他們住在海邊的小漁村,因為地處偏僻,因而修建道路有些困難,才沒發展起來。
不過民風還挺淳樸的,就是有些時候,有些嘴碎,盡出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傾九一路聽著海水拍打石頭的聲音陷入了睡眠,她很久沒有這般愜意過了。不過是浮生偷得半日閑,舒坦都是暫時的。
鬼靈精摸著傾九的臉龐,忍不住親了一口,親了過后又摸了兩把,才又窩在她脖頸窩處。鬼靈精的小動作傾九并沒管,這小東西粘人的很,就由它去吧。
傾九站在院子里望著眼前的二層小樓不動,這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爬山虎占據了半壁樓墻,正耀武揚威呢。二樓陽臺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盆栽,這些盆栽都是原主一點一點弄起來的。院子里挨著墻的地方圍了些水槽,里面是五顏六色的小魚。
傾媽在后頭輕輕推了她一下,“咋不進去?”
“我在看我的寶貝呢。”傾九嘿嘿一笑。
“嘿,都啥時候了,還惦記著你的那些不值錢的玩意兒,趕緊進屋休息去,待會兒你奶奶來了,可不得好好數落數落你!”傾媽翹著個嘴,趕了傾九上樓,傾爸則是將省城買回來的東西搬進屋。
傾九走的很慢,她一刻也沒有停止暗中觀察。
她覺得自己適應的太快了,原本以為會很不習慣的。或許,是太過于想要得到,因此幻想過無數次,如今夢想成真了,她擁有了一個家,哪怕是撿的別人沒守住的,她也開心知足了。
夢里演練過無數次,如今倒顯得得心應手。
傾奶奶住在大伯家,估摸著今晚就會被大伯送來。她這點兒破事兒,可是驚動了整個家族的。大伯在十幾年前發了家,如今可看不起住在這個破地方的傾爸了。大男子主義的他忠于孝道,主動承擔了贍養老人的義務,同時也奪得一個好名聲。
果然,傍晚,院子外頭響起了一陣鳴笛聲。
傾奶奶古稀之年而身體健碩,走起路來也是腳下生風,她一下車便直奔傾九的房間。傾九穿好衣裳,傾奶奶直奔主題,就如傾媽所說,先詢問一遍身體可安好,接著就是一頓狂風暴雨式的說道。
總結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找幫手,告訴奶奶,奶奶豁出命去也要討個公道,若是她的乖孫女再發生這樣的事兒,她就捅給電視臺法制欄目,然后吊死在學校大門口。
嘶!
簡直恐怖如斯!
奶奶人到七十,仍可見年輕時候的那股子爽颯勁兒啊。
怪不得她老娘對老爹能說出‘就是拼了命也得給那群龜孫子拔下一層皮來’這樣的話,感情是上行下效啊。
傾九在心里給奶奶豎起大拇指。
“我滴乖乖孫女兒,你爸給你轉二中了,奶奶來之前問過街坊鄰居了,二中吶,可好了咧,你說你當初咋就被那兩個腦殼昏的送私立去了,出事兒了才知道國家開的好。”傾奶奶捏著拳頭,傾九縮在床上,真怕被打一拳,那樣的話,她可能會哭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