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傾九

第四十四別在我墳頭哭(19)

它的小心臟都快梗塞了好嗎?

“你知道的,沒有這個感情,我打動不了閻宿昔。”傾九弱弱的解釋道。

“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鬼靈精火氣又上來了,這一刻它只想全面爆發,任憑傾九如何苦苦哀求,它都不會收回。

真是,想氣死它然后繼承它的小說繼續寫作嗎?

“以后都不會了。”傾九微微一笑,摸了摸鬼靈精的小腦袋。

鬼靈精瞬間安分了。

“……”尼瑪,每次這招都有效。

“乖,皇帝那邊如何了?”

鬼靈精嘆了口氣,而后說道:“皇帝那邊都布置好了,各股勢力在你走后又開始搞小動作,三皇子的外戚勢力明顯想要做大,挾天子以令諸侯,真不知道當初你為何要選這么個玩意兒,真麻煩。”

“梁帝的兩個兒子,只有他稍微有這能力,另一個腦子有問題,擇優罷了,不過是外戚,等我平了邊關,回去后去母留子。”

鬼靈精背脊發涼,“去母留子”四個字輕巧的就說出來了。

它收回方才說她善良的話。

傾九一直被軟禁在營帳里,外頭也亂了套。起初,大梁那邊因為她被俘虜而亂了套,隨后鬼靈精給她傳遞消息回去后,大梁那邊內部才平和下來。只是外面看起來,仍然很亂,做做樣子而已。

閻宿昔不愧是掌控全局的高手,就是這樣,他也不曾輕舉妄動。

“閻宿昔。”傾九的眸子里全是欲舍不得的痛。

“你不是大梁長公主,你到底是誰?”閻宿昔一把掐住了傾九的脖子,冷聲呵斥道。他所認識的大梁長公主絕不會有如此令人惡心的行為。

傾九的瞬間恢復往日的模樣,諷刺的笑道:“我聽帳外的人說桓王冷心冷情,為北齊立下汗馬功勞,甚至不惜以身為質,獨闖大梁十余年,卻是個十足的小可憐,等桓王歸國,北齊的殘羹冷炙都吃不上了,還要靠人從牙縫里施舍,如今看來,瞎了只眼睛的閻大人還真是如旁人所說的那樣呢,你說本公主說的對嗎?閻大人。”

傾九這段話無疑是揭開了閻宿昔的傷疤,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你也是這樣認為的?”閻宿昔此刻恍若魔瘋,眼神閃過血戾,捏著傾九脖子的手上力氣又加重了幾分。

眼見的傾九就要喘不過氣來,一張臉漲得通紅。

“不……”傾九眼前一黑。

閻宿昔慌忙放下傾九,抱著她使勁兒的搖晃:“蘇鳶……鳶兒。”閻宿昔急紅了眼。

傾九的靈魂冷眼旁觀閻宿昔這個狗男人的雙標行為。

嘖嘖,人好好的時候不珍惜,死了才來悔恨。

軍醫給“昏迷不醒”的傾九把過脈后搖頭道:“情況不容樂觀,她這樣子看似燈枯油盡了。”

“不可能,本王明明給了她圣雪蓮,怎么會這樣?”

閻宿昔緊盯著傾九蒼白的臉。

“老臣行醫多年,就算技藝不精也不可能判定不出,其脈博之中真的毫無強烈的征兆,甚至隱約含著死氣。”軍醫擺開銀針,篤定的說道。

銀針刺進傾九的穴位之中,片刻之后傾九幽幽轉醒。

閻宿昔愣在原地,他滿腦子都回蕩著絕沒服用過幾個字。

也是,依照她的性格,那么倔,怎么可能會接受他的任何東西?

軍醫抽走銀針,背起藥箱離開營帳。

“為什么不服用圣雪蓮?”閻宿昔側身坐在傾九身邊,他一只眼睛掩蓋在棕色皮革底下,如此更顯的他兇神惡煞。

見傾九久久不語,他又放柔了語氣說道:“本王就這么令你討厭?你還說喜歡本王,當真是不做數的。”

“你一輩子也得不到我的喜歡,閻宿昔。”

傾九眸中閃過痛色,面目決絕。

“從你算計,縱容手下殺我守護的人,擾亂我的國家開始,我就發誓要讓你也嘗嘗這種滋味。”

“你!”閻宿昔轉過臉去,傾九看不清他的面色,但也可推斷出他的情緒。

“你當真如此恨我?”

“從一開始,我是感激你的,你動機不純,果為敵國暗探,你想把我訓練成你的棋子,可惜,我怎么會讓你如愿?今日落在你手里,是我失策,你殺了我吧!”

女人翻臉真的比翻書還快,前一刻還在說“本公主喜歡你”,后一瞬就直接說恨你了。

閻宿昔怒意滿盈,氣沖沖的出了營帳。

傾九躺在床板上,她能感受到這具身體的生命力流逝在加速。

軍醫開了藥方,也知曉傾九身份尊貴,便吩咐藥童去取藥煎水與傾九服下。沒過多久,便有丫鬟來服侍傾九了。

兩軍對壘,很快進入白熱化階段。

閻宿昔節節敗退,北齊皇帝受小人挑撥連下六道軍令要求閻宿昔回去。傾九日日做著吃瓜群眾,這瓜吃的不亦樂乎。

她覺得自己應該再雙標一點,跑一趟北齊皇室,順便攪一攪這趟渾水。

閻宿昔終于挨不住周圍的壓力,帶著傾九上了路。

他本就因為準備不足,落得個里外不是人的下場,如今又瞎了眼,與皇位定然無緣了。他只想大敗大梁,報了當年之仇罷了。

傾九作為大梁長公主,只身入敵營。此刻她讓鬼靈精傳信回去,按兵不動。

很快大梁那邊軍士頗有微詞,本就一路連勝,何不乘勝追擊?

軍令如山,不得不從。

為了安撫軍心,定國侯讓人傳出“要搞一波大的”的消息。

頓時將士若打雞血似的干勁兒十足。

而傾九這邊吃吃喝喝也到了北齊國都,閻宿昔將她以王妃的身份安置在桓王府,至于她公主身份,瞞的滴水不漏。

“王爺,這宮入不得啊。”聽得出來,面具男十分焦急。“他們明擺著請君入甕,然后再來個甕中捉鱉,要治您的罪。”

饒是閻宿昔之前邪魅狂狷刁炸天,此刻也留下了幾分落寞。

北齊容不下他的存在了。

大梁又是他的仇家。

蘇鳶說的對,他果真是個連殘羹冷炙都吃不上的小可憐。

“哈哈哈哈哈!”閻宿昔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