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傾九

第四十七章別在我墳頭哭(22)

很好,太子及其黨羽被強制打入天牢。

這可謂是鐵血操作了。

三日后就是他的登基大典,屆時傾九也會成為他的皇后。

當然這也只是閻宿昔的一廂情愿,傾九并不買賬。

“為何不吃東西?”

閻宿昔此時一身玄衣,上頭繡著暗色金紋,穿在他身上高端大氣。

可惜,瞎了一只眼,怎么看都怪異。

“你們北齊的飯菜全然與大梁不同,本公主食不下咽。”傾九腦袋偏向另一邊,不看閻宿昔。

“朕吩咐他們去做大梁吃食過來,你且等等。”

閻宿昔難得溫柔,但在傾九看來,閻宿昔已然不是當年在冷宮里脅迫她的那個閻宿昔了。

這中間發生了什么讓閻宿昔態度陡然轉變,傾九并不想去深究。

不一會兒,果真有大梁特色菜系被呈了上來。

兩人各坐一方,沒讓人伺候。

“朕還是第一次與你坐在一起平心靜氣的吃東西,真令人感到新鮮。”閻宿昔給傾九夾了塊糕點,傾九抬眸凝視著閻宿昔。

“你什么時候變成了這般模樣?閻宿昔,你不是這樣的人,難道坐上你那個位置都會變的跟我父皇與你父皇一樣?”

沉默。

閻宿昔那只帶著眼罩的眸子就像個黑洞,而它另一只尚好的眼睛卻布滿了血絲。

良久。

“朕無論變成什么樣,都還是朕,你別無選擇!”霸道的話語一出,傾九笑了。

“你終究是變了。”

傾九放下玉箸,起身而出,獨留閻宿昔一人在空蕩蕩的偏廳。

……

“陛下!”

面具男急匆匆跑進來,憤憤的說道:“陛下!長公主殺了嚴武,陛下這個女人已經嚴重影響到您了,您不能再放任其自流,嚴武死了,臣去殺了她。”

說罷,面具男持刀欲走。

“慢……厚葬嚴武。”閻宿昔音聲顫抖,袖子底下的手逐漸握緊。“她,朕留著還有用。”

“陛下!”面具男忽然揭下面具,乍一看,那張臉竟然與閻宿昔的幾乎一模一樣。

“別說了,大梁那邊最近沒什么動靜,朕要率先出擊。”

“哥!”面具男淚流滿面。

閻宿昔這才抬頭,眸光正好撞見那張臉。

“快將你的面具戴上。”閻宿昔一把奪過面具男手中的面具,又掏出帕子來擦了擦他的臉,將面具重新給他戴上。

“陛下,那個女人真的留不得。”面具男撫摸著面具,語氣幾分祈求。

閻宿昔面色一冷,低沉著沙啞的聲音說道:“如你所愿,但不是現在,她是我們威脅大梁最好的倚仗,沒了她北齊與大梁的生死決戰根本打不起來。”

面具男低下頭,仿佛意識到了閻宿昔真正的用意,于是頷首微笑道:“都聽陛下的。”

閻宿昔拍了拍他的肩膀。

偏廳又恢復一片寧靜,傾九淡然站在羅帳外,聽到了閻宿昔怒掀飯桌的聲音。

“九九,咱們是不是該回去啦,再不走他就要殺你了。”

鬼靈精窩在傾九肩膀上,在傾九耳邊說悄悄話。

傾九捏著一片綠葉,緩緩說道:“不急,還沒到最令人難忘的時刻呢。”

就是這葉子,在悄然見要了嚴武的性命。他以為自己讓步化名嚴守,隨便改一個身份傾九就真的會相信,簡直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嚴武死不瞑目,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就死了。

面具男則目睹了這一切,才有了方才告狀一說。

只是沒想到啊。

閻宿昔和面具男之間還掩藏著這么大一個驚天大秘密。

原來當初婉妃生的是雙生子,雙生在皇族向來是禁忌。取一殺一都是常規操作,沒想到婉妃留了一手,保住了老二的性命,還讓他跟老大混在一起。

當真是個聰明的婦人。

原主母親要是有她一半智慧也不至于上吊而死了。

在鬼靈精的掩飾下,傾九毫不困難的探遍了整個大梁皇宮。

皇室嘛,密室肯定是有的。

于是她收獲了一大批寶物,并且在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將寶物收進了空間里,這些東西她看不上眼,但這個時代的人卻能為它趨之若鶩。

登基大典如期而至,傾九被迫換上了一身正紅宮裝,頭頂金冠,下垂流蘇。她坐在鏡子面前,木然的像個玩偶。

閻宿昔著一身玄色金線繡案袍子,頭戴金冠步調勻稱的走進來。

“朕的皇后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一摸就硌手的小姑娘了,她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傾國傾城。”閻宿昔看著銅鏡里的傾九,笑說道。

“想當初還是閻大人的功勞呢。”

傾九偏頭抬眸,對上閻宿昔那一只獨眼。

世人皆知當今皇帝是只獨眼,無論是民間還是當朝,背地里的聲音此起彼伏。明面上的卻非常少,原由是閻宿昔的鐵血統治。

閻宿昔,你終究還是會輸。

“公主也說過委身于本官。”

就像是一句玩笑話,閻宿昔伸手捏著傾九瘦削的下巴,湊近了,想吻下去。

可傾九一雙眼睛沉靜的像個死人,他瞬間失去了興趣。閻宿昔扔開傾九,略微有些慌亂的看向別處。

“怎么,閻大人嫌棄本公主嗎?”傾九說完這話,忽然間像換了個人似的,眸子秋波暗含,似乎帶有無盡的愛意和恨意,這種愛恨交織才是原主該有的情感。

閻宿昔回眸,正好對上這樣的傾九。

……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你?

閻宿昔甩了甩腦袋,沉聲道:“好生準備,朕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朕的皇后。”

“那本公主期待。”傾九噙著笑。

期待到底是你的禮物驚天動地,還是本公主的禮物讓你終身難忘。

看著閻宿昔的背景漸行漸遠,傾九讓宮人繼續給她化妝。

這么濃重的妝,她除了上輩子登基畫過一次,還從未體驗過第二次呢。

傾九頂著鳳冠緩緩走出鳳藻宮大殿正門,坐上去正陽宮的三十二抬大轎。

閻宿昔可真舍得在這種儀式上花心思。

傾九捏著手中血紅的蘋果,紅綢底下,一張臉被脂粉撲的僵硬。

“陛下登基大典始!”大內侍高聲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