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第一起無頭案,等會兒我們去警局。”
傾九放下手中的高腳杯,掏出手機給原主母親發了個問安短信,總不能要那個可憐母親一直擔憂。
聽劉夢溪說原主失蹤這件事并沒有瞞著母親,只是她因為腳痛被劉夢溪強制留在家中,由劉夢溪爸爸看著了。
短信發過去,很快傾九的電話便響了起來視頻了兩個多小時,直到傾九手機沒電才作罷。
給手機充好了電,已經是凌晨一點。
傾九回頭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劉夢溪,讓鬼靈精給她施點術法,正好是周末,就睡到日上三竿吧。
傾九一身運動裝,戴了個黑口罩以及鴨舌帽,悄然潛入警察局大院兒。
監控有鬼靈精在她根本無需擔心。
資料室還有人在伏案工作,傾九只好動點小手段將人給弄暈了。
仔細一看,此人正是白天和他擦肩而過那個頭兒。
傾九看了看他的工作牌:“原來叫汪善。”名字挺女氣的。
電腦還開著,傾九直接抱過來用了。
這么明顯的連環殺人案,兇手殺人方式雖然不一樣,但都有個特質便是取走受害者的頭顱。
但是骨頭那么難以斷裂,對方用什么兇器取走的呢?
汪善忽然覺得自己腦子迷迷糊糊,腦袋也越垂越低,等垂到桌上時,他就撐不起來了。
他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在身旁,仿佛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要消失了。汪善心中警鈴大作,但腦袋的漿糊怎么樣也甩不開。
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鬼打墻了,不行,必須起來!
啊!
汪善在心里大吼一聲,整個意識明朗了起來。他咻的睜開眼,果然有人抱著他的電腦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是誰?”
汪善大驚,撐起來作勢要去爭奪電腦。
傾九放下電腦,屋子里的燈光并不太明朗,在略微有些昏暗的情況下,汪善看清了傾九的裝扮。
這分明就是潛入警察局的賊人。
汪善直接不客氣的攻擊上來,傾九亦是回擊。
像這種肉身搏斗傾九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汪善的格斗術顯然不如傾九,很快就被傾九控制了起來。
“我只是來查資料,無意冒犯,也不泄露,只因我身份名不正言不順,我已經得到我所想要的,亦不會傷害和妨礙你。”
傾九說完,一擊敲暈了汪善。
出了警察局,傾九取掉帽子,鬼靈精追了上來。
“九九,收獲怎么樣?”
傾九尋了家燒烤攤坐下來,才和鬼靈精娓娓道來。
“原主是第三個,前面兩個一個死在鋼鐵廠,一個死在灌木叢,頭都沒了,而她們的身份無一例外都是像原主這樣的年輕女子,只可惜收證不足,兇手至今逍遙法外。”
“唉,到底是啥樣的人才這么殘忍,竟然殺人取頭?”鬼靈精也百思不得其解。
“而第四個則是燒死的,簡直在搞陰陽五行。”
“陰陽五行?”鬼靈精不解。
“按照目前這個死法兒,兇手確實想把人組合成陰陽五行,不怪我一眼看出,實在是對方表現得太過于明顯,加上原主,目前四人無論是死亡地點還是死亡時間,均構成五行特征,金木水火。”
傾九吃著烤串兒,腦子里給鬼靈精傳音。
鬼靈精恍然大悟,“哦哦,好像就是哦,第一例8月14日正好是潤六月二十三日,五行屬金,又死在鋼鐵廠……”
吃完燒烤,傾九又給鬼靈精打包了一份,放到空間里讓它自己吃。
知道了兇手的作案目的是湊集陰陽五行,但最終動機呢?
這是傾九所不明白的,都這么現代的社會了,居然還有人搞迷信,社會太大,總有奇葩。
而此時,昏迷當中的汪善摸著自己的脖子緩緩醒來。
怎么會躺在地上?
記憶突然復蘇,有人闖入警察局竊取資料。汪善腿一軟,立刻打電話通知小組隊員來商議。
到底是誰這么大膽?
“汪隊長你怎么樣?”最先來的是值班的,他在值班的時候明顯沒感覺到有人來警局啊。
“我沒事,但現在最最重要的是我們電腦里的資料被人給拷貝走了,你們在值班室都沒察覺到嗎?立刻調監控。”
汪善脖子還痛著,但他目前的憤怒已經難以掩蓋。
真該死,竟叫人給襲擊了,而自己還毫無還手之力。
從小警察一路升職成為特案組隊長的汪善多年來第一次受此奇恥大辱。
受辱是一回事,有沒有丟資料,或者說對方是兇手,對案情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隊長,您確定是有人闖入,監控是一片空白,壓根兒沒人影兒。”
值班的小陳帶著整個晚上的監控視頻過來,在這之前,他已經反復刷過最近兩個小時的監控錄像了,簡直撞鬼了。
“如果沒人,我自己打自己嗎?”汪善露出脖子上的擊痕。
小陳打開錄像,這時候住在宿舍的特案組其他人員一起來到現場。
“隊長,到底發生了什么?”柳飛一路飛奔過來的,一進屋,他就預感到不對勁兒。
屋子里的擺設明顯亂了許多,疑似有人闖入。
不等汪善言,小陳道:“隊長被人襲擊,還被竊走了案件資料。”
“what?”柳飛差點驚掉了下巴,能把隊長打傷,還偷走資料,是個能人啊!
“監控呢?”
“監控里面什么都沒有,別說是人了,連個鬼都沒有!”小陳抓著手上的U盤,背上汗津津的。
雖說現在已經是冬天,但南方天氣還是二十幾度,最多也就是晚上涼而已。
現在不就是凌晨么?
難道真有鬼?小陳深呼吸一口,心道:吾善養浩然之氣,鬼神不侵!
浩然之氣!!!
人都到齊了,汪善道:“立刻查,小陳,你再將局里的監控翻上幾遍,順便查查外頭各個路口的,柳飛你負責現場采樣,我記得他沒帶手套,肯定有指紋。”
“隊長我干什么?”李琦舉手詢問。
大家都有活兒干,咋就他沒有呢?
“你來整理資料,順便給我做記錄,我要將與賊人對抗的記憶復刻下來。”汪善道。
“好嘞!”
法醫薛小玉被安排回去休息了。今天新到的被燒死的無頭女尸,已經做過一次尸檢,提取了一系列物證,暫時不需要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