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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顧老爺子提起手怒指傾九。
“啊哈哈哈,怎么會是我呢?分明是你作惡多端,遭報應了!”傾九大笑道。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因為愛才對他人痛下殺手,你這份愛從今往后都會成為顧未眠身上的枷鎖,你把她逼瘋,如果她知道真相了,你覺得你活著還有意義嗎?”
“管家!”顧老爺子視線射向管家。
“老爺,小小姐被我抱到別的房間鎖上了,聽不見的。”
“那還不動手!”
“是!”管家得令,手中的鋼刀砍向傾九。
“頭兒,這別墅不會還有負二層吧?我看車庫是在外頭,以為只有一層的。”李琦帶人尋遍了整個地下室,都沒找到暗門。
“去找顧未眠,她肯定知道。”汪善眉頭緊皺。
現在時間就是命,早點發現,陳悅庭活著的幾率就越大。
“她現在情緒崩的很,絕口不提陳小姐,更不講地下室。”
“能讓她掩藏的,必定是重要的人或事,這些有錢人喜歡玩兒的花樣可真多,簡直視人命為草芥,黑心到底了。”小陳氣憤至極。
所有人的心都是慌的,生怕到時候看到不想看的東西,讓被保護的人成為一具尸體。
“問,逼她說出口。”汪善狠道:“柳飛,你讓傭人帶你去她房間查探一番,看看有什么線索。”
“好的,頭兒!”
柳飛立刻拉上三人去了樓上。
一番搜索下來,果然有發現。
“天啊,簡直就是個大型娃娃展覽館,這么多娃娃,還打扮如此精致,得花多少錢啊!”小陳驚嘆。
汪善冷靜的看著,大腦飛快思考。
“頭兒,還有一個暗室,里面有座可以容人進入的紅房子,下面有個滑道。”柳飛抱著相機對汪善道。
汪善心底一喜,道:“走,去看看。”
“這是個機關,只需要輕輕一拉頭頂上的這個娃娃,底下的活動層就會打開,我猜測陳小姐很有可能是從這里掉下去的,有這個推論是基于現場的腳步。”
柳飛拿出紫光手電,打在地上。
凌亂的腳印頃刻間顯露出來,雖然大小差不多,但仍可看出是兩個人的腳印。
“經過現場比對,我們能夠確定這個腳印是陳小姐的。”柳飛繼續補充道。
汪善蹲下來,用強光手電筒照進滑道,能夠看到這個滑道并不是直的。
“這個通道一定通往別墅的某個地方,現在我和柳飛從這里下去,你們加緊派人搜查這個別墅,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汪善對一眾人道。
“好的頭兒!”
分工完畢,汪善和柳飛迅速將防護用具套在身上,然后在同事的幫助下望洞里滑。
“小心有什么別的機關。”柳飛在上頭小聲說道。
汪善比了個OK的手勢。
這個滑道空間不小,至少可以容納兩個身材嬌小的人并排通過。汪善帶著防護具,就只能過一個了。
兩人緩慢的滑著,身上的保護繩越拉越長。
忽然一股白煙急噴出來,兩人下來時都沒帶防毒面具,正中毒煙。
上頭的同事看到繩子還在往下落,便以為是滑道太長,便繼續放。
汪善從滑道中落到滿是軟綿的墊子上,迷迷糊糊之際,他仿佛看到一雙黑色拖鞋向他走來,隨后徹底陷入黑暗。
而柳飛已然不省人事。
汪善覺得自己做了好長一個夢,五個女孩兒的頭圍著他,并質問他,為什么不救她們。
作為正義的救人之士,為什么讓她們枉死?
他啞口無言,有口難辯。
在夢里,他不停的道歉,不斷的告訴她們,一定要讓真兇歸案伏法。
可女孩兒不信他。
他在半夢半醒間仿佛看到了陳悅庭,她是這幾個女子當中最漂亮的一個,同時也是最聰明和最勇敢的一個。
陳悅庭連續兩次躲過了兇手的襲擊,并成功刺傷兇手,讓警方獲得了兇手的DNA,才不至于讓他們一點線索都沒有。
可老天似乎開了更大的一個玩笑,陳悅庭失蹤了,她也求救了。
而那么多人都沒能將她從惡魔中拯救出來。
在浮生夢醒間,汪善大吼了一聲,慌忙坐了起來。
“你醒了,做噩夢了吧。”
傾九坐在一旁,汪善迷茫的看著她。
“不是夢。”汪善斂眸,隨后驚喜的看著傾九。
“你沒事?他們找到你了。”汪善眼角流露喜意。
不等傾九點頭,小陳進來道:“頭兒,你這一睡就是大半天加一個晚上,現在正是早上九點呢。”
“柳飛呢?”
“吶。”小陳指著隔壁床呼呼大睡的柳飛。
“這是怎么回事?”汪善伸手揉了揉腦袋,他還有很多東西不明白。
小陳從善如流,“你們從滑道下去,觸碰了滑道中的迷藥,就暈了,當初陳小姐也是中了這個迷藥才被他們給鉗制住的,兇手已經抓捕歸案了。”
“兇手?幾個?”汪善追問。
傾九見兩人討論案子,很自覺的去了隔壁單人病房。
劉夢溪不僅受了傷,還受了驚嚇,傾九給她請了心理醫生開導。
“悅悅!”劉夢溪一看到傾九就開始哭,傾九勸慰了很多次,她還是忍不住,索性就隨她去了。
只有時間能沖淡傷害。
當日管家一把鋼刀朝她砍來,她瞬間掙脫捆綁自己手腕的繩子,徒手握住管家手腕一掰,鋼刀落入了她手里。
鬼靈精見此長長的松了口氣。
玩兒刀,她可是祖宗。
傾九手持鋼刀刷刷兩下斬斷束縛在自己腳上的繩子,又側身一刀挑選管家的手筋。
另外一只手招呼在了顧老爺子臉上。
年紀大了需要教訓,而她的年紀足以做顧老爺子的祖宗。
祖宗教訓孫子,天經地義。
要不是分身乏術,傾九真想掄了真正對那些女子痛下殺手的那個保鏢。
等她把兩個年過半百的老頑固綁起來之時,滑道掉下來兩人。
正是汪善和柳飛。
整個案件兇手作案的動機可以用唏噓二字來形容。
顧老爺子想長生,為此想盡辦法,在滇西得了一個殺人換命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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