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兩天的時間,日麗娜將圣城學院的老師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圣城學院的老師有三百多個,其中有兩種構成,一種是基礎課老師,他們負責教授學生各門技藝的基礎課程,而當初到家里來的穆奇柯金就是基礎課老師。
別以為這一類老師就不是牌面上的人物了。正因為能做基礎課老師的人到處都是,所以這個崗位的競爭才激烈。
在同等水平同等素質的情況下,這些基礎類老師之所以能夠脫穎而出,完全是因為大宗族出身占了便宜。
當然,不要誤會,波布卡世界嚴格說并沒有特權階級,大宗族實際上也并沒有特權可言,想要仗勢欺人完全是不可能的。
而之所以圣城學院會選這些大宗族出身的人做基礎類老師,一來是大宗族人數多又能人輩出,和學院難免有些或直接或間接的人情關系,在能力達標的情況下,難免偏頗一番;二來是大宗族的人就住在圣城,相較外城的人,確實要更適合做學院的老師。
——和其他城池不同,圣城是唯一多宗族混居的城池,居住在這里的都是大宗族。
這一類老師,即便不交好,也別得罪,以免給自己找麻煩。
另一類專業課老師就更了不得了,他們無一不是造物大師或者時光大師,是真正的大佬。給日麗娜辦理入學手續的阿爾敏利城就是其中之一。
學院的老師中,基礎課老師有兩百多,剩下的才是專業課老師。
這些專業課老師,幾乎都畢業于圣城學院,學成之后返回學院任教,可謂是學院最重要的基石。
而圣城學院之所以能夠擁有這樣超然的地位,得到世人的尊崇,除了出色的生源,主要是這些專業課老師在起作用。
否則,誰都知道天賦的重要性,其他學院難道不想要好的生源嗎?那為什么他們不將錄取要求抬高?不是不想,而是沒有底氣。
沒有好的師資力量,又怎么吸引天才?
日麗娜原本還急著對老師有了解,等了解之后才發現自己目前并不需要做到這種地步。
事實上,她只要根據自己的興趣和意愿挑選一些基礎課就行了,專業課……至少目前的她還不必急于做選擇。
觀察了一下基礎課的上課頻率,日麗娜最后選了繪畫、雕刻、打磨、裁衣和鑲嵌五種沒有太大沖突的課程。
不是不能選更多,也不是她偷懶,而是她覺得基礎這種東西,是最不能馬虎大意的事,先把這五種技藝打好基礎,才好考慮其他。
然后,日麗娜發現,公布的課表上,每周都有一節體驗課,卻是要求所有人都要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因為基礎課有兩百多個科目的關系,開學第一周,日麗娜愣是沒能和所有新生打照面。
——據說他們這一屆新生只有十九人,男生十二個,女生只有七個。
直到這周的體驗課,她才算是見到了所有的同屆生。
圣城學院對于學生入學的年紀并沒有要求,只要求是十六歲之后覺醒魔幻之手的,不過一般學生都是十六歲入學的。
然而,他們這一屆的學生中卻有一個看著已經二十好幾的男生。
日麗娜本來還以為這人是看著比較早熟,不想大家做自我介紹的時候,這個名叫蘇格美月的男生卻說自己已經二十四歲了。
面對大家的驚訝,蘇格笑道:“我也是十六歲的時候收到了錄取通知書,但我在入學前遇到意外受了重傷,不得不休學。休養了兩年,好不容易恢復得差不多了,卻又不小心覺醒魔幻之手。因為當時身體情況并不是很好,導致接下來好幾年都反復生病,等魔幻之手穩定下來,我的身體又被拖垮了,不得不調養身體,以至于到現在才入學。”
說完,他抿了抿嘴笑道:“這一屆中我的年紀應該是最大的,以后還請多多指教了。”
日麗娜的目光掃過一眾同屆生,都是青春靚麗的年紀,初步看都不是難相處的性子,多的,就要看以后相處了。
上體驗課的除了他們新生,還有一些沒有覺醒魔幻之手的老生,加起來,一個教室也坐了六七十個人。
上課鈴聲響起,一位女老師抱著一樣用清布蓋著的未知物品走進了教室中。
日麗娜這會正和同屆的其他六個女生坐在一起,七人對視一眼,眼底是滿滿的好奇。
然后,他們就看到講臺上的老師揭開了那塊青布,露出了里面的船模。
是的,船模。
而且還是非常漂亮的船模。
一眾新生下意識從各方面開始評價這艘船模,設計、上色、做工、用料……
然而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它在發光!?”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眾人紛紛往講臺上看去,就見那艘精巧的船模上,正有淺藍色的光芒徐徐飄散開來。
很快,藍光就遍布了整個教室。
日麗娜敏銳地發現,這些藍光竟然入侵到了她的精神力中?
因為沒有感到威脅,她并沒有做抵抗而是任由藍光進入了識海中。
隨著時間的流逝,日麗有些猶豫地將手按到了自己的胸口。
剛剛那種感覺……
心田中仿佛栽下了一片花海,砰砰砰……花朵爭先恐后綻放,一些過往的美好記憶浮現在腦海中。
大雨中,少年拉著她站到宿舍樓的屋檐下,神神秘秘地展開包著的校服,露出幾個熱騰騰的烤紅薯,對著她笑容燦爛道:“快吃,我好不容易才買到的。”
高考結束,少年帶著全班男生,每人手里拿著一朵紅玫瑰,站在教學樓下齊聲大喊:“葉素我喜歡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深夜的天文臺,見她專注地透過天文望遠鏡看著天邊的流星雨,年輕英俊的男人不高興道:“流星雨有什么好看的?如果你想許愿,可以對著我許,我是只屬于你一個人的流星雨。”
睜開眼睛,日麗娜眼角落下一滴淚,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