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毓覺得穿越那么多次,這次成為神靈之后卻是她感情最豐沛的一次,為了別人哭,為了自己哭,
仿佛眼淚沒有盡頭一般。
她覺得矯情,但情緒上來是真忍不住。
更何況,她這回是真難過,難過得像要死掉一般。一想到句息要跟其他女人在一起,跟其他女人生孩子,她心里就難受。
更難受的是,她還沒有辦法怪他,因為她已經決定避開對方,和對方做一世陌路人。
如此,她又有什么理由去怪他?
她心里嘔得不行,哪怕事情還沒有發生,但只要一想,就覺得接受不了了。
“你這眼睛是怎么回事?”看到她的時候,微絮嚇了一跳。
瑯毓搖了搖頭,轉開話題道:“我打算先在千靈坊召喚世界樹,趁著大部分神靈還沒有離開賺上一筆,你們要一起去嗎?”
“去去去!”一旁的朝露二話不說就道。
源重高興道:“之前忘了,現在想來,有你的世界樹在,千靈坊的生意差不了。”
做生意這事,說到底就是一個人氣。
人多的地方,生意就好做。
而無疑,有世界樹在,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客人到來。
世界樹召喚的動靜不小,還在浮空島上的神靈很快被吸引過來了。
等得知世界樹的功效之后,在場大半神靈的眼睛都亮了。沒亮的那一部分神靈,也不是不在意,而是心里還存著幾分遲疑。
不過很快,就有聽說過澄靈坊事件的人出來現身說法,證實了世界樹真的能夠清洗神體和神魂,還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讓神體進一步得到改善優化。
——便是身上沒有任何傷的神靈,聽到最后一個功效,也忍不住心動了。
不過瑯毓定的價是真的不低,一個時辰五千神力結晶,大部分神靈的全部身家都不到一萬神力結晶呢。
赫野神站在人群后面,和其他人不同,他的目光始終落在瑯毓身上,帶著幾分不自知的炙熱。
裕龍神一臉興奮道:“兄弟,我之前還懷疑你的眼光,如今想來,你那眼光果然是不會有差的。小姑娘厲害啊,光是這一招鮮,就足夠她吃遍天下了。”
他拉著赫野神道:“走走走,我們去試試。”
兩人都是不差錢的,這個價格在別人眼里奇貴無比,對于他們而言卻能夠承受。
赫野神搖了搖頭,站在原地沒有動。
裕龍神眉頭一挑,“你別跟我說你神魂上沒有傷。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嗎,你當初雖然將亥冰神重創,但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吧?若不然,你也不會花了三千年才到達至臻之境。”
神靈的實力也有高低,從低到高分別是至一之境、至眾之境、至純之境和至臻之境。
到了至臻之境,神靈才能自由改變外表年齡。
“不是你想的那樣。”赫野神搖了搖頭道:“現在人太多了,我等人少了再去。”
聞言,裕龍神現實一愣,隨即便面露恍然道:“還是你小子賊。”沒錯,這會人這么多,匆匆忙忙的,人家小姑娘也注意不到自家兄弟,等到人少了,才有閑功夫好好相處。
“那行,我先去了。”
裕龍神是第一個吃大閘蟹的,在他之后,又有許多神靈上前交易。
因為已經有了一定口碑,瑯毓又是坊主,也沒人擔心她拿著神力結晶跑路,所以顧客都干脆先付了神力結晶。
——如今不比以往,瑯毓略一看對方,就約莫能估量出對方的光繭需要多長時間。即便有出入,事后也能夠多退少補。
赫野神并沒有走近,只遠遠看著身形單薄的小姑娘正各處張羅著。
他捂了捂胸口,哪怕只是遠遠看著,這里也漲得滿滿的。
建設一個靈坊有很多瑣碎的事情,瑯毓原本都做好了受苦受累的準備,結果,源重他們卻將很多事情都攬過去了。
“建筑這方面我來解決,我剛好有一個關系不錯的朋友是建筑神。”仲未道。
“財務方面交給我,我一個朋友是數字之神。”旭昭開口道。
巨朗道:“安全方面我負責,保證不會讓人在這里搗亂。”
如陌開口道:“加我一個。”
朝露則道:“那我跟汐顏兩個人負責布置結界。”
微絮道:“算上我吧。”
炎炬則道:“我出去一段時間,看能不能招攬人氣。
倒是源重道:“微絮你和我一起出去吧,我們去找鑫財神。”
微絮一怔,好半晌才深呼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道:“好,我跟你一起。”
而瑯毓要做的,不過是對千靈坊的綠植做一下規劃,以及準備好足夠的神力結晶而已。
說起綠植,她卻是想起了最初的靈種計劃。
世界樹的本體待在空間之中,它的樹干如今已經粗壯無比,近看根本看不清它的輪廓,離得遠了,也很難將之視作為是樹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座形狀怪異的山。
它的樹冠也大的無邊無際,原來就將整個空間都覆蓋了,瑯毓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世界樹的樹冠突破了空間,進入了未知的空間縫隙,貪婪地吸收著外界的能量。
瑯毓抬頭看著樹冠上累累的果實,微微笑了笑,下一刻,她人就已經出現在了樹冠上,伸手去觸摸離她最近的果實。
那是一顆有著紫色紋路的果實,便是冒出的光也帶著不那么友好的氣息。
她閉上眼睛,開始細細感受上面所附帶的規則。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日月交替之間,瑯毓身上的氣息越發莫測,她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低頭去看自己的掌心。
在那里,看不見的規則不斷交織,逐漸形成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種子,那種子不斷扭曲變幻,每一下都似是要崩潰,又在下一秒凝結。
不知過了多久,一顆淺紫色的靈種已經安靜地躺在了那里。
瑯毓重重喘著氣,臉上卻不由帶上了笑容。
“成了,我成功了!”
聽到這叫嚷的時候,巨朗等人都一臉不解。
“什么成了,你做什么了?”朝露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