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年,黑衣冷峻藍衣俊美,加上楚欒貴氣不凡,全都圍繞著那儒雅男子,看似三足鼎立,實則是將他半保護半掩蓋了起來,頓時讓楚輕玉嫉恨的咬牙切齒,皇上他是有病嗎?一個奴才罷了,值得他費心保護,還刻意的詆毀她的美色!
許是年紀尚小,楚輕玉還做不到不行于色。
楚欒一見,故意嘲諷著,“看到了嗎?本公子的兩個小侍都長的比你好看,至少衣著整潔,不似你,一個女人邋邋遢遢!”
謹行調皮的沖大總管眨眨眼,謹慎仍是面無表情,主上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力又長了!不過看著美人氣的變臉也是件樂事!
楚輕玉的臉色五彩繽紛的,打出生就沒受過這種侮辱,楚欒這混蛋是瞎嗎?昏君!混賬!
錦初十分的失望,楚輕玉明顯是被寵壞了的小姑娘,仗著年輕貌美便不可一世,這樣的女子真的能將以后的楚欒哄的俯首帖耳嗎?很快,她將注意力轉向了身側的兩人,倒是對這兩小家伙的出現感到一絲好奇!
楚欒心底有股惡氣,警告的瞥了眼不老實的謹行,對著楚輕玉繼續吐毒液,“本公子還沒聽說過哪件衣服能值千金,你家這般有錢,今年北方有個小旱災,怎不見你們家獻出點銀兩替朝廷和百姓做做貢獻!還是說你滿口謊言,不過是想吸引本公子的大管家的注意力,可惜,你這姿色,實在是令人寒摻,帶出去都沒面子!”
“你……你……”幸虧楚輕玉牢記父王的教誨,知道面前這位是皇帝,指著他的指尖瑟瑟顫抖,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話。
“居然是個結巴!”
在謹行嘎嘎的嘲笑聲中,錦初扶額無語。
何時小皇帝這般毒舌了!
“你這種女子本公子見得多了,見了相貌堂堂衣著不凡的男人就想往身上湊,一步登天嫁個好人家沒問題,可也要有幾分分寸,容貌出眾的比比皆是,你又如此刁鉆刻薄,能嫁出去就該謝天謝地,其余的別妄想了!”
“你倒打一耙血口噴人!”楚輕玉跳腳,圍的人越來越多了,別看她身旁有護衛陪伴,可各個笨嘴拙舌只有蠻力根本不會吵架,偏偏她遇到一個不按理出牌嘴巴又不饒人的小皇帝,看似她這邊刀劍亮相頗有氣勢,但反過來,在不明真相之人的眼中便顯得好像仗勢欺人,當街占男人便宜似的。
被小皇帝如此數落著,閑言碎語立刻傳來。
楚輕玉眼眶都紅了,宣揚出去,她還怎么嫁人!
名聲若壞了,別說是嫁給皇上當皇后,就連在京城都找不到肯娶她的人家了。
“公子,走吧!”人越來越多,錦初眸光透出謹慎,拉了拉明顯罵爽了的楚欒,“此地人多,不宜久留!”
楚欒傲嬌哼了哼,“敗興!浪費了你給我買的糖葫蘆!”
錦初笑了,“幾根糖葫蘆罷了,奴才再給您去買。”
“走!”他甩手走了兩步,又覺得不甘心,掉頭,在楚輕玉幾個護衛的戒備下,毫無憐惜之意的沖著楚輕玉的衣服上呸了兩口。
感覺到吐沫星子噴了一頭,楚輕玉的心是崩潰的。
楚欒這昏君是有病吧!就是有病吧!
深井冰呀!
錦初勾勾唇,頗有些同情這位小郡主,不知道小皇帝年幼還不懂得美色惑人的道理,勾引失敗不趕緊遁形,非要不甘心的留下來任他欺負,這是什么毛病?
楚欒趾高氣昂的穿過人群,跟打了場勝仗的小公雞似的。
“謹奴你也是,跟她道什么歉!看她那副仗勢欺人的模樣,覺得自己有些姿色就誰都要俯首稱臣,可笑極了!你要記得,這大楚國除了本公子,沒人能給你臉子看!”
半響無人回答,等他察覺不對一回頭,發現身后只有謹慎一人,頓時喜氣洋洋的小臉陰了下來。
謹慎是個悶嘴葫蘆,知道問他也白搭,楚欒再無一絲興奮,運著氣停滯不前。
“謹總管呢?”他咬牙問道。
黑暗中有人輕輕回復,“去街前了,說一會兒追上主上。”
楚欒咬咬牙,這算不算恃寵而驕!
雖說臉色差到讓人誤會這位小爺會隨時砍人,可他竟是依墻而立,沒有再多走半步。
哼哼!楚欒冷哼,他倒要看看除了服侍他,謹大總管還能有什么急事!
習慣性將自己掩藏在角落里的謹慎抬頭看了看獨自憋氣的小皇帝,垂下眼眸掩去了一片復雜。
楚欒左腳換右腳,站的都快不耐煩了,終于在煙花綻放的時候,那人迎著一片燦爛光芒緩緩而來。
“你干嘛去了?”本來是質問,脫口就變成了抱怨。
煙花消散,背光的黑影漸漸明朗,楚欒這才看到他的大總管抱著一捆糖葫蘆,沖他笑的輕柔而寵溺。
莫名的楚欒心頭熱了熱。
一張小臉綻放著大大的笑容,他抬抬腦袋,口不對心的說:“別想拿這種粗俗的小食收買小爺的心,小爺又不是三兩歲的稚齡孩童!”
“是,是,公子已長大成人,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您看今日那小姐貌美多姿,要不奴才給您撮合撮合?”錦初打趣著,取下一串糖葫蘆遞給了他。謹行見狀,將那一整捆接了過來,自己抱著。
楚欒露出難言的惡心感,“能不能別提那個女人掃興!”他取過糖葫蘆,氣勢十足的瞥了兩眼謹慎和謹行,威脅道:“你們不許貪嘴吃謹奴給爺買的糖葫蘆,否則三十大板!”
謹慎想翻白眼,克制住了,但謹行嘴貧,招了句,“您也吃不完,賞給奴才一根也不算事!”
楚欒一聽,怒了,“呸!就數你嘴饞,謹奴特意給爺買的,有你什么事!”
謹行撇撇嘴,委屈道:“奴才花錢總行吧?”
楚欒剛想拒絕,轉眼一想,“一兩一串,謹奴的月銀都花在你們身上了,你們也該回報回報。”
聽這話,謹行還沒開口,謹慎先取出十兩,塞進了錦初的手里,嗖嗖的取了十串。
謹行也不甘示弱,十兩銀,十串糖葫蘆。
“你們夠有錢的呀!”望著所剩無幾的葫蘆捆,楚欒咬牙切齒。
“嘿嘿!”謹行傻笑著,避而不答。謹慎則是專注的啃著糖葫蘆。
錦初嘆息道,“公子呀!這錢也是奴才看他們勤懇努力才賞給他們的,您說這,奴才不是背著抱著一邊沉嗎?左右都是奴才的錢。”
看錦初一臉痛心疾首的虧本模樣,楚欒樂開了,隨之又氣不順的哼了哼,“你愿意!”之后啃著糖葫蘆,大步走向了前方的冰雕匯集之處。
錦初瞪了瞪謹慎和謹行兩人,皮孩子,沒事跟主子爭什么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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