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去看一號,二號的腳步一頓,鏡框遮掩下的眸子閃爍出點點星光。
貼身仆從需要住在境主左右,以便隨叫隨到,可比起境主的起居室,一號的住所縮小到四分之一,簡簡單單的房間裝飾,一床一柜一浴室,連無垠和范希的客居套間都不如。
錦初可沒想到如此奢華的巨型堡壘中,還有這么簡陋的房間。
二號更是直白的說:“仆從的居室污穢,境主不如讓一號出來跟您匯報他的情況?”
“沒關系。”錦初依然選擇進了房間。
此時一號沒有平時的警惕,窩在一張如行軍床般的單人床上,蓋著薄被睡的香甜。溫潤的臉龐恬靜平和,眼眉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似是做了什么美夢。
他平平的躺著,睡姿中規中矩,呼吸頻率有力而平穩,從外表看不出有何異常。
“他怎么這么累?”她輕聲問三號。
三號猶疑不定,“仆從們極少生病,三號并沒有查出不同,但一號嗜睡非屬正常,還請境主責罰三號實力不濟。”
錦初眉頭緊擰,上前一步輕輕拍了拍一號。
居然這樣都沒有醒!
她伸手探脈,果然和人類的脈搏不同,心跳略快。招招手,喚來三號,她把指尖按在了他的手腕處,靜靜比對。
“似乎,比你的緩慢一些。”
三號點頭,“熟睡的狀態是這樣的,沒錯。”
錦初彎腰垂眸,查看了下一號的瞳孔,同時暗中詢問慕白,‘一號不會出現什么重生、穿越的狗血事情吧?’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慕白積極主動的回應。
既然沒有,那一號真是病了?
“一號和無垠、范希在私下有接觸過嗎?”
“沒有。”三號確認的搖頭,他接了境主的命令,派了中等仆從去監視兩人,至今并沒有空之境的仆從不顧境主的命令自作主張的靠近過他們。
“那就怪了!”錦初摸了摸一號的體表,溫度正常,只能等到晚上啟動血脈傳承看看了。
委托者的貼身仆從已經不多了,“看來要盡快讓你們蘇醒性別意識。”
二號和三號相繼愣住,尤其是二號,慶幸的自摸了一把。
仆從們都有向主性,境主是女性,他們則潛移默化的認為自己是男性,相反,則反之。
如果境主需要高等仆從繁育下一代,必然會安排其中的仆從化身為女性,于他們而言,性別的乍然敲定,總是會有些不自在。
好在奴性加身,這種異常情緒不會影響他們日常工作,而且可以在生育下一代后,選擇恢復原本的特性或者更換性別。
“一號和二號因為境主已經蘇醒了性別意識,無法和其他高等仆從孕育子嗣。”三號極為公正的說:“三號需要時時守候在境主身旁照顧境主的身體健康,不適合懷孕。境主如果想要繁育仆從不如將四號、五號調回來,換其他仆從去人類社會學習科技文明。”
“四號、五號的感情如何?”發覺正常的說話聲音完全影響不到一號的睡眠,錦初是徹底確認一號病的不輕,率先走出他的房間。
二號跟上,瞥了眼面無表情的三號,繼而接著說:“仆從們只對境主有感情,其他的,頂多算是工作同伴。”
回想起記憶中仆從們的相處模式,錦初了然的點了點頭,“既然你們都不愿意,這件事先從其他高等仆從身上展開,貼身仆從則再議!”
“是。”二號三號齊聲應道。
“境主,一號曾經提到過您想見一見命定者,您現在還有這樣的想法嗎?”二號忽然問道。
錦初腳步不停,毫不遲疑的拒絕,“先不呢!”一號還病著,她卻去見正房,咳咳,雖然都沒什么感情,但也有一些的尷尬。
三號莫名的回頭看了眼一號的房間,只見薄被下的人微微的動了一動,頓時嘆了口氣。
“把四號和五號叫回來,最近空之境要加強戒備,無垠生性狡詐,范希則面軟心狠,提防他們為主,一旦有動靜,立刻回報。”
“是!”
作為境主,錦初發現委托者的生活還真是清閑到蛋疼,整個空之境的生計不用她操心,仆從的馴養不用她插手,除了吃吃喝喝上上網,還真沒什么正經事。
境主所居住的地方如同空中堡壘,周圍白云聳立,隱約可見到青山綠水隱藏在云霧之間。堡壘看似懸空獨立,實則腳下是透明的橋梁,四通八達。末等仆從穿著鋼甲,穿梭其中,他們相貌或許不如中等和高等仆從精致無暇,但各個威猛,身高力壯,一見便有種安全感。
“那里,是什么地方?”委托者從小在堡壘中生長,在委托者父親特意引領下并沒有什么機會到堡壘外去游蕩玩鬧,而今錦初坐在高高的拱形窗口,一條腿伸到窗外,視線正好對上厚重云層中的一抹青綠色。
三號眉目略顯凝重,“是空之境的神地。”說完,他立刻轉頭附耳跟在身后的仆從,“攔下她。”
“不用。”錦初目光鎖著腳步似是輕巧,實則偷偷摸摸的范希,囑咐著,“跟上她,不要打草驚蛇。”
“是。”仆從領命,迅速的傳達下去。
“無垠呢!”
“二號在跟著他。”
錦初嘆口氣,委托者小時候也太不知克制,吃掉那么多能干的貼身仆從,現在人到用時方恨少,“四號五號什么時候回來?”
“明天一早就到,境主要是有急事,可以通過網絡聯系他們。”
“見見人吧!”錦初畢竟不是委托者,無條件的信任著自己的仆從,認為他們都是一些只識命令的傀儡。在錦初眼中,僅僅是眼前的三人,都有各自的小性格,只是他們善于聽令,將自己的本性一一掩藏。
“是。”三號垂眸,捂住心口。
境主是懷疑他們嗎?不得境主信任的仆從便沒有存在的價值,他眼眸微暗,是他做錯了嗎?
“一號怎么樣了?”已經好幾天了,一號一直沒有醒,“實在不行,讓四號他們從底下請個醫生試試。”錦初倚在窗口似是漫不經心的試探。
心中一慌,三號立刻跪地行禮,“請境主責罰,一號情況有異。”
“怎么了?”她不動聲色的追問。
“一號他……有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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