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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暖暖是瘦了。”老爺子認同的點點頭,武天德鼓鼓嘴,要說什么還沒說便被五弟拉了下袖子。
江家幾口人見老爺子點頭心中大喜,江家二女兒江珠則是嫉恨的瞥了仍舊睡在老爺子懷里舒舒服服的武暖冬一眼。孫氏欣喜的上前一步,“您看,明天讓誰去鎮上合適?”
“自然是……”老爺子頗有閑情逸致的從自己的幾個兒子身上掠過,最終笑著說:“親家你們夫妻倆最合適。”
江淮才和孫大娘的臉瞬間黑了。這武家的死老頭越來越會糊弄人了!
孫氏哪里甘心,背手捅咕了自家閨女腰眼一下,江珠即刻默契的往武老爺子坐的地方跑去,邊跑還邊趾高氣昂的喊著,“武爺爺,不要送我爹娘去鎮上,暖暖會生氣的。”
武老爺子果然一僵,心有余悸的低頭望了望睡得小臉粉紅的乖孫女,見孫女眼皮都未動一下,放心的松口氣,攔住了伸手想要搖醒武暖冬的江珠,臉色不大好,“江家小姑娘,不要吵醒我的乖孫!”他武福生是喜歡女娃,但是也僅限于姓他武姓的女娃,你個江家人還真以為我不敢把你怎么著哪!不過轉眼一想,嘿,他還真不敢。想著,老爺子怨尤的眼神瞥了眼武暖冬,他武福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乖孫女不理他。
江珠嘴巴一撇,不氣不氣的說:“暖暖要是知道武爺爺不愿意去鎮上找活計,鐵定會氣的吃不下喝不下,武爺爺一點都不疼暖暖。”似乎是找到了武老爺子不疼愛武暖冬的證據,最后幾個字咬的狠狠的。
老爺子撫順著武暖冬柔柔的細軟毛發,笑瞇瞇的套話,“是嗎?暖暖怎么知道我們不愿意去鎮上找活計呀?沒人告訴她,她是不會知道的。”
江淮才和孫氏暗叫不好,不待阻止,江珠便翻了個白眼,“武爺爺你是傻的嗎?我娘不會說嗎?我爹不會說嗎?我不會說嗎?”
這么直言不諱讓武老爺子連叫了幾個好,隨后臉色陰沉了下來,怨不得暖暖有幾次鬧著不吃不喝,果然是他們江家搞得鬼,“江淮才,你聽好了,愿意留下你們就留,我武家的子孫不做他人仆、不賺黑心銀,少拿我暖暖乖孫說事!”
江珠還要說什么,就被錢氏和趙氏一起推搡著送還給了孫氏,錢氏向來精明會說,笑著對江淮才說道:“你們家姑娘真是一張巧嘴,連我們都得敬著的長輩,倒是讓她詆毀一番,真是好家教!”
江淮才臉色時青時黑,他自詡是世家書香門第出身,雖說家族后來不幸沒落,但骨子里仍是覺得高人一等,此人頗為好面子,認為武家不過是泥腿子向來看不起,這下讓武家打了臉想要達成的事也泡湯了,心情著實不美麗,繃起臉,狠狠的罵道:“姑娘家家的,怎么不動腦子,你娘怎么教你的,丟江家的臉,滾開!”
江珠被她爹一腳踹的趴在地上,又看著安然睡在武老爺子懷里的武暖冬,頓時覺得委屈不公的嚎啕大哭。
第五章災民
孫大娘看著閨女哭的嗓子都啞了,氣惱不已,一把揪住江淮才的耳朵死勁的一轉,“你個殺千刀的,有本事你去說呀!折騰閨女做什么,你家的閨女不是你生的呀!你個狼心狗肺的玩意,我們女人家嫁給你們容易嗎?為了你們九死一生的生兒育女,到頭來嫌棄我們了怎么著?好好的閨女嫁到你們家,娃也生了,人也死了,娘家人也不值錢了……”
一連串的罵不帶停歇的,話里話外牽扯了武家人和武暖冬的娘江蓉,無非是說武家人不管江蓉的娘家,江蓉是為了替武家生兒育女命喪黃泉。
武天德的臉色十分不好看,提起媳婦是又心疼又愧疚又思念,武春息看著自家爹神色郁結,和小叔叔武天賜對視一眼,兩人朝著武家孫子輩的幾個兄弟使了個眼色。
大伯家的兩個兄弟武行俠和武行義以及二伯家的大哥武行海、二哥武行川紛紛起身,都是十五歲以上的小伙子,各個人高馬大的環臂而立,嚇得孫大娘立刻收聲,佝僂著背拉住自家男人和孩子不甘的走到角落里,息身睡覺去了。
如果武暖冬沒醒,在武老爺子眼里這就是一場鬧劇;如果武暖冬醒了,那么這就是一場徹徹底底的悲劇。武老爺子心知,他是挨不住暖冬的小性子的,加上他家暖暖心軟耐不住磨,肯定最后會被江家人得逞。
不得不說武老爺子過于偏疼,武暖冬單單對江家人‘心軟’可真不是個好習慣!
為了防止武暖冬醒來被孫氏鉆了空子,武老爺子準備一清早就出發,趁機會離著這倒霉催的親家遠遠的,最好兩家人再無相見之日,他家暖暖也就沒有被蠱惑利用的機會了。
天不亮,武家人悄無聲息的走出破廟,武暖冬和武山河分別由他們爹武天德和武行俠抱著,武天德的兩個九歲的兒子武夏至和武秋止則由大伯武天辛和二伯武天崇背著。
至于武春息和二伯的三子武行舟都已十二歲,趕路完全沒有問題,還幫著家里背了不少家當。
武家的幾個媳婦嫁入武家后習得幾手女子防身功夫,連武家武行海十六歲的新媳婦周九妹周氏也是獵戶出身,手腳靈活有力不會拖累大家。
這一走就是一天,因為武暖冬畢竟磕破腦袋,自己也有些求生意志薄弱,整天渾渾噩噩的睡著,比發著燒的武山河看起來還要嬌弱幾分。
直到入夜前武家人翻過了幾座大山,天氣開始逐漸的轉暖,災民也越來越少,武家人決定進村找個郎中給兩個孩子看看。之前路過的鎮上醫館收費太高不說還不收災民,村里也是十分的排外。如今越走越遠,災民也少了,武家人看著兩個孩子如此難受打算再去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