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電視劇好評如潮,武指的要求也嚴格起來,肖毅是趙導特意重金聘請進組的。
在他進組沒兩天,又有一個人也臨時的趕了過來。
錦初看了眼那個面色蕭索整個瘦了一大圈的女人,心里并不同情她半分。
雖然委托者沒有要求報復閻契,但錦初秉著做任務一定要不留遺憾的狀態,特意啟動血脈能力,幫著閻契盡快的恢復記憶。
要是靠著閻契自己,在董家兄妹的干涉下,怕是要十幾年之后了。
現在他的記憶應該恢復了七七八八,所以他才會如此糾結。
一邊是被他傷害了的舊愛,一邊是他的新歡恩人,該如何抉擇呢!
錦初真的很期待。
董凝一見到劇組里的錦初,連站在她旁邊的閻契和肖毅都沒看見,直沖沖的奔了過來,清秀的雙眸瞪圓,充斥著血腥,
“你怎么在這里?為什么不去醫院復查,為什么?”
“哈!”錦初失笑的掃她一眼,一身劇情設定中的墨黑色禮服裙猶如女王降臨般,典雅大氣,又美的妖冶魅惑,跟這個特意把自己往嫩方面打扮的女人一對比,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都是董凝無法匹敵的。
本來董凝也算的上清秀可人的小美女,非要生生給自己刷一身綠漆,低胸超短制服裙正是私底下學生愛做的妝容,可惜她胸平大腿粗,硬是把自身五分氣質毀去了三分,剩下的兩分也僅僅是友情分。
以前的董凝自信滿滿,哪怕閻契作為巨星,有救命之恩頂著,她也不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并不在意自己的年齡,而今這是慌了。
慌了好,人一旦慌就容易做出瘋狂的錯事,如同曾經的委托人……
錦初不客氣的開啟紅唇,分外憐憫,“真是可憐!”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身邊的幾個人聽到。
女人對美都很敏銳,董凝瞪著身材豐腴妝容傾城的女人深覺受辱的惡狠狠發問,“你什么意思?我可憐什么,我是個正常人,難道有你這個精神病可憐嗎?”
“你真的是醫生嗎?”錦初嘆道。為了個人感情,抨擊病患,怎么看都不像一個有醫德的人能干出的事。
錦初表現的不想在劇組和她起爭執,謙虛的后退半步,側頭對閻契淡雅的笑笑,“閻先生,領回你的狗,別再讓她隨意沖我叫喊,你該知道,如今的我不會縱容她在傷害自己!”
小姑娘的笑容輕輕柔柔,語氣嬌嬌的像是跟人撒嬌一樣,但眼神中的冷,讓閻契瞳孔一縮,有種身陷冰天雪地的寒涼,那顆心凍的又冷又硬。
錦初一后退,立刻把閻契讓了出來,董凝見到他,臉龐頓時扭曲了一下,五官猙獰毫無理智的開了嘲諷炮,“哈,我說呢閻契!我說你最近怎么都不聯系我,原來你是背著我跟她見面!她是你什么人呀?我說了多少回,想要陪著你演戲,你不同意,竟然把她弄到劇組,閻契你真行,真行!”女人為愛發狂的事還少嗎?盡管董凝和閻契的關系沒有明朗化,但在董凝心底,閻契這個男人命屬于她,他整個人都屬于她,就該對她百依百順的好。以前因為害羞和矜持,她裝的對閻契若即若離,表現的自己天真無邪不是隨便的女人,而今因為閻契對她日漸冷淡,讓她那顆心七上八下的,越暗自琢磨越焦躁,到現在失了從容。
尤其是想到上次在餐廳為了她冒充哥哥的名義給錦溪初發信息的事,閻契跟她鬧的不歡而散,她就恨得牙齒打顫,想要沖過去把這對背信棄義的狗男女咬死。
她怒氣沖沖的指著錦初大聲叫罵著,“你這個小三!你還有臉呆在這里嗎?攀龍附鳳就為了成名拆散我和閻契,你以為閻契能看的上你嗎?齷齪的小人,下賤的第三者!”
這么多個世界,恨著錦初的人何其之多,對著董凝猩紅的雙眸,她是根本沒有任何感觸。
倒是肖毅挑了下劍眉,冷眼掃了圈被董凝一嗓子喊的支起耳朵想要看熱鬧的人。頓時劇組工作人員趕緊又恢復了原狀,各忙各的,裝作看不到那邊的異樣。
閻契沒想到平時雖然偶爾會鬧鬧小性,但善解人意的董凝會這么胡說八道。
什么小三?要是有人借題發揮,錦溪初的明星生涯也就徹底結束了。
這個時代非常在意明星的內涵和素養,男女關系可以不那么單純,自己的愛豆喜好同性異性沒人在意,唯獨給別人當小三上位這一點深受唾棄。
如果嚴格說來,是他一直以對臺詞為借口來到錦初身邊的,不來不行,他十分嫉恨肖毅隨隨便便就能賴著不走,偶爾牽牽小手,摸摸頭發,對錦初做出親昵的舉動。
現在全劇組的人都以為肖毅是錦初的追求者,這才對趙導能請他來做個小小的武指恍然大悟。
肖毅明面的身份是皇家侍衛首領沒錯,但其實他還是皇族正宗的皇子,根本不缺錢也不缺名聲。據說當年肖毅這位三皇子還小,遭遇綁架流落到一顆偏遠星球,被一對老夫妻救起,而老夫妻的獨子也因為他而慘死。為了報答老夫妻的救命之恩和那位大叔的失命搭救,他改了姓,陪在兩位老人身旁長大,直到養父母去世。
按他的說法,皇家子嗣眾多,多一個他不多,少一個他不少。
肖毅看似沒實權不假,但沒實權的皇子多了去了,比如閻契。可真正敢得罪肖毅的人卻不多。
皇族侍衛首領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老子覺得你是傷害皇家子嗣的重大嫌棄者,先弄死在調查,扼殺一切危機根源是老子的本職工作。
所以肖毅動怒,比閻契好使多了,之前看在閻契的面子上他忍了忍,現在居然當眾誹謗他的小姑娘,詆毀她的名譽,老子有權先弄死你再說。
毫無察覺的時候肖毅動手了……
董凝嗷的一聲被踹了出去。
考慮到她是女人,肖毅沒有下死手,頂多讓她爬床上十天半個月起不來。
總歸相處了兩年,閻契已經習慣性對董凝好,看她受傷便忘了糾結于心的恩怨,立刻惱怒的冷喝,“你打女人干什么!”
“那我打你!”肖毅冷笑,冷戾的眉宇間是完全不在乎的桀驁之態。
閻契懶得跟脾氣又上來的混蛋多說,三兩步跑過去,抱起痛哭了的女人,蹙眉緊張的問,“傷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