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因為兩個男人偷笑而升騰起的怒火,閻契耐下心安哄道,“我看自助餐不錯,你要不要去吃一些,晚飯還沒吃吧!”
“她們家的飯,誰稀罕!”董凝嘟嘴嫌棄著。
“不稀罕你別來!”肖毅冷嗤,對這個女人他始終沒什么好感,順便脾氣不順的刺了閻契兩句,“救命之恩用身心回報,你也算是一朵大奇葩,倒是挺相配的,祝你們百年好合!”
閻契攥了攥拳頭,要不是打不過他,特么早就弄死他了!
曲云歌雖說看肖毅怎么都不順眼,但感情的事歸根結底他不可能幫著姐姐強求,所以一看到處處針對小初的董凝,他的仇恨目標立刻轉移,冷嗤的上下打量兩眼董凝,嘲諷著,“擦擦嘴在說話,要不跟放屁沒兩樣!”
董凝害怕肖毅這個不顧男女都能出拳頭的混球,但卻不怕曲云歌這個看似軟軟嫩嫩的小男生,馬上叉腰罵了回去,“你屁股長嘴上了,說話那么臭!她既然敢開辦宴會,還不讓人吃了?要是窮到辦不起,可以不辦,用得著你們替她說話?你是她什么人?不會是錦溪初這個賤人私下養的小白臉吧!”
肖毅觀察力細微,早已發覺閻契對董凝已經失去了最后一絲耐性。他能如此,只有兩種情況,要不是恩情散了,要不就是他找回了失去的記憶,發現自己確實和小初有過那么一段情。
不管有幾段,現在有他在,他就不可能任由閻契這個有賊心沒膽量的男人在靠近小初一步。
肖毅和錦初想法一致,都認為閻契失憶后放任自己不去尋找過去和家人的做法過于不負責任。所以在他心里,閻契根本稱不上是情敵,因為他沒那個資格。
閻契尚不知自己的哥哥和前妻在心里把他瞧得扁扁的,他之所以容忍董凝,不得不說,跟他想的完全恢復了記憶是有分毫之差的。
曾經的閻契,錦溪初說東絕不往西,錦溪初哭他絕對會心疼的抹淚。而今,他顧忌著董凝的想法、董家的恩情,怎么可能是當初那個他。
錦初啟動血脈后幫他每夜夢回過去,他以為徹底的想起,其實是被動的接受,至少在感同身受方面差了很多,如同宿主進入委托者的身軀里接收屬于她們的記憶一樣,可以悲憤可以傷感卻總是多了一份旁觀者的冷靜。
錦初考慮到這一點,所以并不急著教訓越發囂張甚至毫無道德心的董凝,現在動手的話效果遠遠達不到她的預期。
今天的宴會除了生日還有一個目的。
音樂停止,全場人紛紛看向主辦人。
一身精雅制服的慕白敲了敲酒杯,薄唇微揚,和站在身旁的錦初對視一眼,這才緩緩開口,“因為投身娛樂圈,很多前輩幫助我和妹妹學習了很多、成長了很多,或許我們兄妹不屬于星際上天賦卓絕的演員和歌手,但我們也有一顆努力爭取變得更好的心。”
他頓了頓,在所有來客鼓掌以示鼓勵之后,繼續說:“我和妹妹合作寫了一個劇本,由我個人全權投資,準備明天籌備拍攝事宜,還請大家多批評多指教!”
這時很多人面露猶疑,寫自傳或許是不少明星都干過的事,但劇本不同,劇本受眾群是全星際的影迷,而并非明星自己的粉絲,一旦劇情跟不上觀眾的口味,不管是導演還是演員都會受到抨擊,作為投資者,也會賠的血本無歸。
即便是跟錦家兄妹關系不錯的友人,這一刻也抱有了懷疑的態度,表現的不太贊成。
慕白并沒有被在場人的冷漠和質疑打擊到,他笑了笑,手一伸,讓出了人群里的趙導。
“趙導作為星際上有名的大導演,拍過的作品不計其數,獲得獎也甚多,如今有幸,我的劇本得到了趙導的賞識,趙導決定開拍這部新劇!”
場面瞬時變了,眾人議論紛紛,尤其是記者,立刻踴躍起來,想要問一些關于新劇的事情。,誰人不知趙導可曾經放言,除非是拿獎的劇本,否則他以后絕不拍電影作品。
趙導擺擺手,嚴肅的臉龐帶來一絲笑意,“劇本我很欣賞,和星際中主流的冒險、科幻等題材截然不同,讓人看著怦然心動。原諒我故弄玄虛,在場的記者朋友想要獨家內幕的,可以在宴會結束后,商量具體的訪談時間。”
生日宴會已經開到了深夜,因為這一記重彈讓場面再次火熱起來。
錦溪初和錦慕白承諾男女主角不是他們兄妹,這讓更多的人存了心思,想要努把力爭一爭主角的位置。
聽到這個消息,董凝簡直瘋了,她死死抓住閻契,唯恐他為了個主角出賣自己的感情,重新和錦溪初復合。錦溪初這個女人簡直像個弄不死的小強,網絡上因為她病情的事情都吵瘋了,她居然還能跟她哥寫什么劇本……她怎么不去死!
閻契垂眸看了眼已經把指甲扣進他肌膚里的手指,莫名有了股難言的悲涼和落寞,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松。
董凝哪里能放松,閻契有多想拿獎她心里十分清楚,她不想在給閻契一絲一毫和錦溪初相處的機會。
她是女人,女人對自己愛的男人的心都敏銳至極,她感受的到,閻契的改變。
“咱們走吧!”在后面,董凝苦苦哀求,錦溪初在的地方,她不想在多待下去。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指責這個女人是有暴力傾向的神經病,可是她理智尚存,知道在這種場合她的話只會被當做是嫉妒和誹謗。所以她只能求閻契,希望他能像往常般默認她的想法。
可惜這一次閻契顯然拒絕了,他語氣溫柔,卻堅決的不容人持反對意見,“參加生日宴會,禮物都沒有送出去,會讓人誤會閻家和董家的子嗣沒規矩,你說是吧!凝兒?”
明明是詢問她,可董凝看出他眼底的冷漠,渾身打了個冷顫,忽然彎著腰,臉色慘白的弱弱喊著疼。
閻契的神色有一瞬的緊張,他終是不能完全忽略她。
握了握褲兜里的一個小巧禮品盒,深深吐口氣,他無奈的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