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西莎心口一跳,下意識的避開了視線,趕緊將兩個人引進帳篷。
“小龍和盧修斯外出了,不過今天有你喜歡的玫瑰花茶和巧克力松餅。”她緩緩的介紹著,笑容一直沒有從臉上落下。
“真是太好了!”伊莎貝拉俏皮的歪歪頭,“還是茜茜了解我的愛好!”隨之對錦初說:“上學的時候,我最愛吃茜茜烘焙的巧克力松餅,我自己試過很多次,總是做不出她的味道。”
納西莎目光閃了閃,在心里重新對錦初做了定位。能讓一位魔藥大師的妻子、一位圣芒戈醫院魔咒傷害科首席主治醫師如同對待友人、親人般的小姑娘,即便家世一般,她本身肯定也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馬爾福家因為之前的錯誤抉擇,在德國損失了一大筆資產,多少晃動了家族根本,所以他們的每一個舉動都要越發的謹慎,避免錯過良機也防止受到牽連。當初小龍期待去德國上學的想法,都被素來溺愛他的盧修斯給駁回了,可見,他對黑魔王已經避不可及。
這番想著,納西莎的表情越來越柔和,真正的把錦初當做一位好友家值得疼愛的小輩。
在夜色籠罩下,營地越發的熱鬧,小販們推著小車開始流動售賣。
錦初和伊莎貝拉跟納西莎道了別,準備回帳篷換衣服迎接即將到來的賽事,等到走出一段距離,錦初有所察覺的回過頭,正好看到一頭鉑金色的短發轉身消失在拴著白孔雀的帳篷里。
她挑一挑眉,忽然想到了哈利波特里那個有名的又壞又漂亮的鉑金小混蛋,同人文里被作者女票了個遍的小孩子。
也許未來的學生生活并沒有想象中的無聊?
她想著,剛要回頭,就見那顆閃亮亮的鉑金腦袋咻的轉了過來,一雙灰藍色的眸子緊緊的鎖定住她。
兩兩相望,瞬間怔住了。
鉑金少年很快回了神,昂著腦袋神態像極了門口的白孔雀,傲嬌的撇撇嘴。
錦初好笑的勾勾唇,回過頭,若無其事的繼續走著,倒是伊莎貝拉好奇的問,“小初,你看什么呢?”說著,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一只只形似主人的白孔雀在帳篷前散著步。
“沒事!”她搖搖頭,驚訝的指著前方,“你家西弗也太不放心了吧!居然出門找你來了!”
在伊莎貝拉難得的羞澀表情中,她輕輕一笑,松開手,讓這對老夫老妻趕緊團聚。
湯姆和西弗自然不能委屈兩位女士去坐擁擠的普通座位,手里拿著別人送的頂級包廂的貴賓票借花獻佛。
最頂層的包廂都指定了主人的姓名,由魔法部派來接洽的女巫做臨時指引,挨個將魔法界內有權有勢的貴族們送到相應的包廂前。
湯姆、西弗和盧修斯在門口相遇。
三個男人從聊球賽到魔藥再到生意,很快侃侃而談,而兩位女士在相互替少男少女介紹一番后,便開始針對衣著、美容藥劑等再次聊的火熱。
錦初嘆口氣,到沒有執意的跟‘大人’混在一起,畢竟她的情況特殊,還是不要繼續特殊下去為妙。
所幸盧修斯這一代在霍格沃茨風光無限時,錦初窩在孤兒院和樹屋里很少出面,所以這一代人對她十分的陌生,除了孤兒院成長起來的孩子們。
所以現在情況有些尷尬,錦初和印象中不太好的鉑金小混蛋落了單。
“你是東方人?”托著華麗卻不成熟的貴族強調,德拉科仗著身高優勢,低垂著薄薄的眼皮,居高臨下看著這個過分美麗的少女。
他見過她,在自家帳篷不遠處,那一眼差點讓他誤以為是東方傳說中的精靈降臨,但總歸是東西方的審美有些差異,德拉科承認眼前的小姑娘漂亮到令人舍不得眨眼,可他還是更欣賞金發或是發色更淺的女人。
“是的!”錦初不愉和不懂事的孩子有過深的交流,草草的敷衍著。
貴族少年從小懂得識人眼色,立刻明白在女同學里無往不利的自己并不受歡迎,他鼻子發出一聲冷哼,生而傲慢的性情讓他徹底失去了對話的欲望。
比較巧合的是兩個包廂緊挨著,盧修斯刻意讓人將房間打通,等到錦初和德拉科進去后,發現只剩下最后挨著的兩張空座椅。
就算心情不爽,但年紀有所增長的德拉科在父母和家族世交面前保持住了紳士的態度,單臂一伸,請這個冷冷淡淡的小姑娘先落座。可惜,他手臂剛伸出去,對方已經邁步到前面,坐在了靠近伊莎貝拉的座位上,留下角落里的空位。
真是無禮粗魯的家伙!德拉科臉色發黑,重重的哼了一聲,成心蹭著少女坐了下去。
錦初不懂孩子幼稚的斗氣心理,主動往旁邊挪了挪,免得擠到這位粉嫩的小家伙。
可惜,她的苦心顯然對方不能領悟到,甚至加深了誤會,以為她是成心羞辱他。
德拉科氣哼哼的環著肩坐下,他脊背挺直,脖頸拉長,昂著腦袋,連眼神都不給旁邊的小姑娘一個,直到小姑娘帶著尾音的嬌嬌糯糯的聲音傳來,“你支持哪一個隊?”
下意識的他回答,“當然是保加利亞隊!”說完,他抿緊薄薄卻精致的唇瓣,嫩白的小臉染過一絲紅暈,他打定主意,絕不要跟這個失禮的小妞再多說一個字。
“你是喜歡威克多爾.克魯姆更多一些吧?”
“這有什么區別?”他蹙眉反問,隨后扶額半響,恨恨的扭過頭去。
錦初忍笑,這孩子真逗!明明一臉懶得理睬你的傲嬌,實則也是個忍不住話的活潑少年。
“因為我覺得保加利亞隊除了威克多爾.克魯姆頗有能力外,其他人都不夠看!”
“口氣倒是挺大!”德拉科哼了一聲,扭過去的腦袋矜持的微微轉回,看得出來比較贊同她的說法,“不過眼光不錯!”
錦初徹底笑開了,“不過我賭愛爾蘭隊獲勝!”
要不是罵人太不貴族,鉑金少年早就跳起來罵臟話了!
即便如此,他憋的臉龐通紅,眼神再無一絲清冷,灰藍色的大眼睛憤怒的瞪著她,無聲的抗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