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者的身體不算差,跟現代某些亞健康的小姑娘沒有任何區別。
喜辣、愛吃快餐,身體毒素多,缺乏運動,沒事宅在家看看漫畫小說,追追明星歐巴,勝在一張小臉漂亮清純是當之無愧的校花級美女。
當然因為高考在即,這個懂事的孩子放下了閑書,自此專門好好應考。
她媽媽出身于全國有名的北清大學,小姑娘鼓著一股勁,非北清不上。米歸是個寵孩子的,為了女兒的一句誓言,已經投資北清大學附近的一處房地產,先買下一棟尚未建好的期房,就等女兒大學開學時舉家搬過去入住了。
錦初掃去雜念打坐冥想,穩固好體魄,再說洗髓一事。
等到后半夜,她耳尖動了動,敏銳的察覺到門外有動靜,似乎還不是一個人鬧出的聲響。
陡然間,一股陰涼之氣順著門縫溢了進來,充斥在屋內,她猛地睜開眼,雙眸犀利冷銳。
米歸從來不把女人帶回來,即便再婚也會選擇在女方家偶爾住一住,這是他保護女兒的方式,所以自小米錦初就沒體會過被繼母虐待這種狗血情節。
她起身,慢慢往臥室門口走,貼近門附耳聽去。
大門解鎖開啟,隨之而來是米歸含含糊糊的說話聲,“到你家了嗎?吼吼吼,你家好大!你這女人還騙我沒錢,沒錢能住這么闊氣的房子嗎?再說我是看錢的人嗎?我看中的是你……嗝……漂亮!世界上最漂亮的美人!”
錦初翻了個白眼,要說米歸也挺有手段的,每次都能跟有錢的女人相遇相識,年輕時能仗著顏好體壯,而今還多了條甜言蜜語的技能。
現在他明顯是喝多了,被女人騙回了自己家。
她記得沒過兩個月米歸確實再婚了,對方是個氣質妖嬈耐看的三十歲左右的寡婦,寥寥幾面,錦初看得清楚,這次是米歸動了心思,所以根本沒有在乎對方到底錢多錢少,婚禮上難得看他笑的跟一朵菊花似的。
可惜沒多久,就傳來女兒自殺的消息,米歸一度萎靡不振,不明不白的掉樓而亡。
“我真的很漂亮嗎?”女子的聲音嬌媚甜美,帶著若隱若現的勾引意味,只聽兩個人似乎纏纏繞繞的跌倒在沙發上,她發出一聲逗人心癢的呻*吟之聲。
“討厭,你把人家壓壞了!”
氣喘吁吁的嬌糯,喘息微粗,曖昧不已。
“美人,那你……壓著我!”
接下來馬上就要有未成年人不可參與的動作戲碼了,交換口水的吱吱聲在空蕩的客廳響起。是男人都受不了這種小妖精,錦初當過男人,自然知道某種條件下,男人生理的主動性跟愛情無關,以情欲為主。
所以她做了一回熊孩子,推開房門,揉著眼睛似睡方醒的問,“爸爸,你回來了?冰箱里……啊!”
刺耳的尖叫令向來疼愛女兒的米歸神魂歸位,被迷的流露出欲望的雙眸瞬間清醒,一把推開反客為主壓在他身上的女人,哪里還有之前的憐香惜玉,酒紅的臉蛋見到乖女兒時變得透白,一本正經的拉好衣領,解釋著,“這位是胡秘書,看爸爸應酬喝醉了,所以送爸爸回來,咳咳!沒想到我太重,所以才……”隨后一臉討好的笑意,胖乎乎的臉龐跟笑星似的擠成一團,“是不是吵到我家寶貝了?你姥爺呢?怎么就你一人在家?”
‘無知純真’狀錦初歪歪頭,賣萌的揶揄,“老米呀!你確實該減肥了,看把阿姨壓的,臉都青了!”她瞥了眼這位十幾年來唯一做到登堂入室的女性,魚尾紅裙,朱唇微嘟,眼角挑起,美的妖妖媚媚,五官不是很精致,卻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野性,很容易挑起男人的征服欲。此刻這女人端坐在沙發上,脖頸上還有一塊愛痕,整個人卻穩的好似她才是家里的主人。
按以往米歸妻子的類型來說,她并不是他最好的選擇,可見此時此刻老米已經有點被迷昏了腦袋了。
聽到女兒的打趣,米歸很尷尬的嘿嘿一笑,“行,爸爸趕明就去減肥!”
“明日復明日,老米你這樣不行滴!”錦初一把將米歸從沙發上拉起來,避免他和那個女人挨得過近,將足有二百四十斤的男人推到旁邊單人按摩椅上,“我準備給你報一個減肥塑形的健身課程,封閉式的,為期兩個月。”
米歸傻了眼,下意識的瞅了瞅一直被女兒忽略的美人,咽了咽口水,“小米呀?你說的是真的?”
“我會騙人嗎?”錦初挑眉,自然而然流露出不可置疑的氣勢,隨即看向沒有因為她強勢的做法而表露出任何厭煩只是稍顯為難的中年男人,聲音一軟,“爸爸,你都快五十了,這么虛胖,我怕三高愛上你呀!”
米歸最受不了女兒軟軟的叫他爸爸了,每當這種時候,恨不得連天上的星星都摘給她,所以毫無意外,他重重的點點頭,笑的一臉歡快,“都聽我寶貝閨女的!”
坐在沙發上一直表現的淡雅驕傲的胡五娘纖細的眉頭蹙了蹙,有些猶豫的開口,“米先生,你不是答應下周要帶我飛迪拜嗎?”
“公司的事情明天再說,迪拜見客戶不是非要我親自去辦!”面對女兒,米歸向來是不為女色而動容的好父親,他表現十分詫異的看了胡五娘一眼,一開口直接駁回她接下來的話頭,“這么晚,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你先走吧!要不然你媽該擔心你了!”
女兒控閉嘴,老娘不是媽寶!胡五娘眼皮一抽,差點拍桌子,一雙媚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原本對她溫柔小意、急色難耐的米歸,第一次遇到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
暗恨的咬了咬牙,她頗有深意的撩了眼站在米歸身旁的少女,笑的妖媚可人,起身走到米歸的面前,彎腰,哈氣如蘭的說:“都依您,我的米大董事長!”說完,她挑釁的沖錦初一笑,扭著纖細的腰肢出了門。
女控、父控什么的最討厭也最好收拾了。
她期待父女兩為她打的不可開交的場面。
想到未來的熱鬧,按下電梯的女人嘴角裂了一道古怪的弧度,瞳孔散發出如野獸般的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