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
同樣看到這奇觀的蕭軼,不由喃喃出兩個字。
“師傅,你有說什么嗎?”
走在前頭的火大龍轉過頭問道,一同轉過來的還有一臉擔憂的丁香。
從昨天出發開始,軼名就怪怪的,雖然以前他就不怎么說話,但是現在話更少。一路上,就只有自己和火大龍聊個不停。
“沒有,我們快走吧。”
蕭軼說完,快步向前走去。
此時的蕭軼已經從最開始的無法接受,到現在的漸漸釋懷。
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期間,丫頭能把自己后面幾年,甚至幾十年的事情都安排好,蕭軼不相信自己在丫頭心中完全沒分量。
丫頭肯定是有事,才會走的這么匆忙。只是她有事從來不愛對自己說。
只是,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每次都是這樣,真的一有事,就把自己排除在外。
那個方向是草之一族吧,所以還是因為自己太弱了,所以丫頭才去找云流,而不是來依賴自己。
這么一想,蕭軼心中止不住地酸澀。
接下來的日子,蕭軼就如同打架機器一般,不分日夜地在雷之一族進行訓練。
這股不要命的拼勁,直接感動了雷之一族的最后一人。于是,這位大師決定接受丁香的提議,出山去接受龍潭虎穴的治療,并與蕭軼定下了決斗的約定。
這之后,蕭軼又一鼓作氣,端了風之一族等圖騰一族,并紛紛與他們訂下再決斗的約定。
直把火大龍和丁香兩人看得目瞪口呆,只剩膜拜。
幾個月后,三人再次回到張家道館,這里已經完全大變了模樣。
因為那一天后山的奇觀,導致張家直接被越傳越神,最后使得張家道館直接火了。
于是,擂臺一建好,前來挑戰的人絡繹不絕。
再加上水薇薇在這時新開的一門瑜伽課,使得更多的人慕名前來。
面對這些挑戰者,張爸爸苦不堪言,換做是平時,他一定從早干到晚,并一路高喊“爽死大爺我了”。
只不過,現在不行。
因為,張媽媽有了!
按照苒苒給的小冊子上寫的,現在必須全程伺候好暴躁期的張媽媽,不然小弟弟很容易就沒了。
于是,現在的張爸爸便天天拿著一個小本子圍在張媽媽身邊。
雖然張爸爸總是不停地犯錯,但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張媽媽打他打得不疼了。
難道,張媽媽虛弱到這種程度了嗎?于是,張爸爸伺候地越發細心了。
現在,軼名回來了,這種事自然是交給他了。
剛好,蕭軼仍需要繼續發泄。
不過因為人數太多,于是連蠢蠢欲動的丁香和火大龍也加入了守擂陣營。
幾周后*張家道館
這一天,張家道館迎來了一位稀客。
“最近你名頭大震呢。”
安妍身著工作制服,顯然是下班后就直接過來了。
“你怎么來了。”
蕭軼看到安妍仍是面無表情,自顧自地繼續練拳。
“怪女人走了,所以你心情不好。”
同樣的。因為林靈不在了,所以安妍也恢復到正常狀態,那個暴暴燥燥的安妍似乎只是一個錯覺。
“你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蕭軼原本并不想搭理這個戳自己傷口的人,哪怕這是個女人。
但是,萬一她就是知道了呢。
蕭軼有些掙扎,他想知道,但又想從丫頭口中知道。
“你這樣子真難看。”
安妍撇撇嘴。
她當然知道林靈干什么去了,畢竟只要她問,云流從來不會隱瞞自己任何事。
但就是因為知道怪女人去做什么了,安妍才有些火大。
沒錯,看到蕭軼這個樣子,她就有些火大。
“你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走了,最近我比較忙。”
蕭軼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突然會被安妍罵,但是無所謂,他一個大老爺們又不怕被說。
“你對她的信任就這點程度嗎?就因為她做的事情讓你費解,你就覺得自己被傷害了?你這完全是大男子主義在作祟。”
安妍就是忍不住生氣。怪女人雖然莫名其妙,但是她什么時候害過蕭軼,哪怕是在所有人都覺得蕭軼打不過哥哥的時候,也只有她堅定地相信蕭軼能贏。
所以,安妍不能接受蕭軼僅僅是因為不理解,就潛意識地埋怨怪女人。
世界上怪的人多了去了,她的云流也怪的很,云流做的很多事情她一開始也都理解不了。
甚至最初的時候,安妍還為此和云流大吵幾架。可是每到最后,當安妍一次一次發現云流這么做原來是有這樣那樣的理由后,她便開始慢慢無條件地信任云流。
既然他不喜歡說明,那她也不逼迫他,只不過自己會一如既往無條件地相信他。
不過如果有真的想知道的事,那么自己也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地去問。而往往這個時候,云流也會很配合地告訴自己。
用云流的話說,這是因為她問的次數少了,就相當于云流能一次性把問題都解決,這樣就不會太麻煩了。
但后來,安妍才真的明白云流為什么不喜歡作解釋。
設身處地想,如果自己每做出一個舉動,云流都會來詢問的話,自己也許并不會覺得煩,但是心里肯定或多或少會有些失望。
這是有多不信任自己,又或是有多不了解自己,才會一個勁地來詢問自己?
對于思維易于常人的云流和林靈來說更是如此。在正常世界不能理解他們的情況下,他們原本就更需要身邊人無條件的理解與支持。
所以,安妍懂林靈為什么喜歡給蕭軼賣關子。
這是這怪女人在接納蕭軼的表現,這是她在本能地撒嬌。
所以,安妍很看不過沉浸在悲傷氛圍中的蕭軼。
是你先給不了怪女人需要的理解與信任,你的喜歡也就這種程度而已了。
既然喜歡她,就用更適合她的方式去包容她,誰讓你喜歡的人她異于常理呢?
要不是覺得現在的蕭軼和以前的自己有點像,看著莫名來氣,安妍才不會來找這里教育人,簡直是吃飽了撐的。
蕭軼有些納悶,為什么明明是那個丫頭不辭而別,可是現在卻是自己在這里受訓。
“我很忙,不和你說了,再見。”
安妍罵了幾句之后,舒坦不少,便急急忙忙離開了,未來的總統大人是真的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