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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試。”對于謝將軍的調侃,秋杳沒多說什么,只笑著接過了弓。
風輕云淡的模樣,倒是讓謝將軍對這個女兒高看了一眼。
特別是看著秋杳輕松寫意的接過了弓,很是隨意的就拉滿了,謝將軍這才愣了愣神。
不過樓下已經整裝,就等著出戰了,謝將軍也顧不上了。
也沒多說什么,轉過身匆匆下城墻。
箭袋自然也留給秋杳了,謝淺淺不明白,原本還想問,可是秋杳已經將箭搭上,同時拉滿。
看著這一幕,謝淺淺的眼睛瞪得有些大。
謝將軍這把弓是真的不輕,軍中能拉滿的人有限,謝淺淺也曾經試過,沒拉滿。
可是秋杳如今輕松就拉滿了,還搭上了箭。
謝淺淺原本還想問什么,可是秋杳手特別快,已經嗖的一聲,放箭出去。
那箭帶著強有力的沖擊,猛的破空而去。
謝淺淺看不太清楚,這箭到底飛了多遠,但是看著秋杳那一瞬間的爆發,謝淺淺覺得,這箭估計能飛到很遠。
可是前方黃沙漫漫,視野并不好,謝淺淺只勉強能看清楚人影,秋杳這一箭可別再射到自己人……
“他娘的,這戰旗是倒了?”旁邊的守城衛這個時候,突然拔高了嗓音,不敢相信似的問了一句。
因為距離在拉近,所以能勉強看清楚,楚軍的戰旗。
秋杳剛才的長箭放出去之后,對方的戰旗似乎突然消失了。
只是一瞬間,便已經消失在視野里了,正因為如此,所以守城衛才會這樣說。
“嗯?”謝淺淺一聽,忙轉過頭去。
剛才她一直注意著動向呢,這會兒一看,不由張了張嘴巴。
“姐?”好半天之后,反應過來,謝淺淺轉過頭,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秋杳。
城門剛開,肯定不會是城下的誰放的箭,那么唯一的放箭人就是秋杳。
當然,也有可能是那邊已經打了起來,是誰砍了戰旗。
可是戰旗是軍魂啊,楚軍的戰旗肯定不能放在第一線,而是會被護在身后。
所以,如果說是戰前軍干的,并不太現實。
而且李將軍說了,楚軍來人至少五萬,而他們突擊小隊只有七千人,根本沒有正面開戰的條件。
這會兒估計都在往回奔逃呢。
所以,動手不太現實,那么就剩下一種可能了。
謝淺淺不敢相信的開口之時,秋杳已經拉滿了弓,在準備第二箭了。
“許久不活動了,筋骨都硬了。”秋杳一邊說,一邊瞇著眼睛在瞄準。
謝淺淺:……!!!
不愧我姐啊!
聽秋杳這樣說,謝淺淺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淺了。
“對了,你說這一箭是直接干掉他們的主將,還是逗弄他一下?”秋杳放箭之前,還笑著問了一下謝淺淺。
那笑看著溫柔如水,可是謝淺淺卻感覺到了,來自地獄閻王的問候。
心里默默的為楚軍主將點了一排的蠟,嘴上毫不留情的說道:“直接干掉,擒賊先擒王。”
主將被干,剩下一團散沙,也沒辦法成氣候,這一次的攻擊,估計也進行不下去。
“我瞧著,主將一身貴氣,身份估計不低。”秋杳猜測,今天率軍出戰的主將,有可能就是一直駐守邊關的那位景王。
這個人,秋杳沒見過,原主也沒有見過,這會兒都是秋杳的分析。
一個是對方的穿著打扮,雖然也是一身戰袍,但是明顯與他人不同。
另外一個是,對方的身邊圍了不少的人,一看就被保護的特別嚴密。
當然,還有一點,對方的右手大拇指上,戴著一枚成色極好的翡翠扳指,那扳指在陽光下,都泛著光彩,上面還有一個小字:景。
這個是秋杳用神識看的,雖然有些消耗,但是最近身體養的不錯,倒也不怕什么。
依著這幾點,秋杳分析,對方可能是坐鎮的景王,叫什么秋杳還不知道。
一箭穿心?
并不太明智。
真一箭射殺了對方的將領,而且還是對方的王爺,會引得對方的仇恨度極高,說不定就會打破僵局,讓楚軍放開了手,來對付自己。
畢竟死了一個王爺,這些個將領們肯定是要被追責,他們想戴罪立功,那么就會瘋狂的反撲謝家軍,說不好想拿謝將軍的項上人頭來請罪呢。
謝家軍如今還在休養生息,真正對戰起來,占著人數優勢,可能并不會吃太多虧,但是也占不到便宜。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們兩方打起來了,后面還有一個圍觀的南軍呢。
秋杳之前就已經算過了,南軍糧草軍需的供應時間。
如果就近調糧的話,半個月差不多就夠了。
也就意味著,最遲三五天,南軍應該就會有糧草供應。
對方身后畢竟還靠著朝廷,不像是謝家軍,已經沒有依靠了。
對方一旦糧草充足,又有這樣可以當漁翁的機會,之后再補一刀,不管補在誰身上,謝家軍都不占便宜。
所以,這個時候,射殺楚國的景王,都不太理智。
聽秋杳說,對方一身貴氣,謝淺淺也意識到,這有可能是楚國的景王。
他們雖然跟楚軍仇恨度一直很高,但是那是因為從前的立場不同,可是如今他們已經脫離了朝廷,自己占地為王了,跟楚軍之間,沒了立場問題,仇恨度其實也可以不那么高的。
對方一直沒動手,如果他們射殺了對方的王爺……
想到這些,謝淺淺打了一個激靈。
她雖然不怕,但是如今形勢不好,她不得不多想。
“先別。”謝淺淺原本還想攔一下的。
結果……
秋杳的這一箭已經放了出去。
謝淺淺倒也沒怎么慌,只是咬了咬牙道:“大不了,干到底,誰怕誰。”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楚軍全是精英不假,軍需充足不假,他們謝家軍也不是軟蛋。
真對上了,誰輸誰贏,還真是不好說。
看著謝淺淺已經冷肅起來的小臉,秋杳笑了笑道:“放心,我知道輕重,這個時候射殺了對方的主將,雖然能引一時騷擾,逼退對方。但是萬一,對方真是楚國的景王爺,后續麻煩不會少了,咱們已經跟南軍對上了,再對上楚國,場面怕是會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