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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杳之所以要外出,自然是為了水泥的事情。
水泥的主要成分就是石灰。
而石灰的主要來源就是石灰石。
秋杳并沒有在陳國的交易集市上看到石灰石,所以得自己出去尋找,看看有沒有可能的礦源。
當然了,如果能尋到煤礦就更好了。
陳國地處北方,冬季太冷了。
炭火這種東西,就算是上好的炭,也只能做到輕煙,到底還是有一點煙味兒的。
而且屋里燒炭,哪怕是小心,還需要提放著中毒的事情。
但是如果有煤就不一樣了,這東西耐燒的很,有了它之后,秋杳就可以對陳國進行改造。
現代的暖氣不好鋪上來,但是有些朝代的地龍,還是可以仿制一下的。
腳下暖了,身上也不會太寒冷了。
這樣的話,陳國的冬天也更舒服一些。
秋杳分析過陳國的地理環境,覺得不管是石灰礦,還是煤礦,都是有可能存在的。
冉亦軒給安排了人手,還特意安排了兩個有些身手的婢女跟著秋杳,就怕這些跟著的暗衛或是侍衛,都是男人,秋杳這邊不方便。
秋杳謝過了冉亦軒的好意之后,便帶著三十多號人出發了。
早在出發之前,秋杳就已經分析過了土質還有地勢等一系列因素,分析之后,制定了一個簡單的尋找方向。
向西北。
秋杳出了城,便示意領隊往自己制定的方向走。
侍衛們其實也不清楚鳳陽公主準備做什么,不過主子說什么,他們聽著就是了,只要保護好主子的安全,剩下的沒有問題。
秋杳這邊踏上了尋找礦源之路,而宮里這邊,欣陽公主剛從自己宮里出來,還沒到芙蓉宮給溫太后請安呢,就先遇上兩個人。
“喲,這不是咱們欣陽公主嗎?我瞧著這面色也不太好看,莫不是最近天寒地凍的,身子受不住了?”先開口的女人長相不俗,一身華服,頭飾也極為華麗,只是一開口,卻是刻薄極了。
與她并行的另一個年輕女人,長相同樣艷麗,開口的話,亦如身邊人那般刻薄:“要我說啊,這大概就是正主回來了,替代品沒了用處,這心里急了吧?”
“急了有什么用啊?人家的親女回來了,能有養女什么事兒啊?”
“說的也是啊,嘖嘖,想想就可憐吶。”
兩個人一唱一合的,說了不少。
倒是站在她們對面的欣陽公主面色未變,只是抿了抿唇,規矩行禮:“禮陽皇姐,魏陽皇姐。”
行禮之后,欣陽便起身,聲音沒有任何起伏變化地說道:“我還要去給太后請安,不能陪兩姐皇姐逛御花園了。”
欣陽說罷便要離開。
可是,禮陽公主和魏陽公主怎么可能就這么放過奚落她的機會。
禮陽公主上前一步攔住了欣陽,面上帶著笑,可是眼底卻像是淬了毒般,聲音也陰惻惻的:“咱們姐妹難得見著了,欣陽妹妹怎么急著走啊?”
禮陽公主說完,沖著魏陽公主使了使眼色,魏陽公主馬上收到信號,笑著攔下了欣陽公主另一邊,應和道:“就是,就是。”
欣陽公主面色倒是不變,顯然已經習慣了這兩位公主的刁難,對于兩個人看似相邀,實則脅迫的動作,也并沒有想著去掙脫,只是淺淺一笑,帶著幾分營業性質的笑意道:“咱們姐妹想說話聊天,哪里都有時間,何必趕著這一時,我先給太后問了安之后,再回來咱們慢慢聊,也不耽誤什么,是不是?”
兩個人明里暗里嘲諷自己,又攔著自己不讓走,不過就是不想讓欣陽公主及時去給溫太后問安,好引得溫太后對于她的不滿罷了。
欣陽公主心里太明白這一點了,對方想用這一招坑她,她自然可以直接反擊回去。
自己點明了要去給溫太后請安,如果兩個人還要攔著,那么最后真問罪起來,欣陽公主就可以把這兩個人推出去。
一聽欣陽公主這樣說,禮陽公主咬了咬牙,心里暗啐一句心機,手上卻不好再攔著欣陽。
魏陽公主跟禮陽公主是一條船上的,見禮陽公主松了手,她也便老實的收回了手,只是嘴上還想不老實的多說幾句。
結果,欣陽乖巧一笑道:“待我給太后請了安,再來與兩位皇姐話話家常,咱們許久不見,想來兩位皇姐家里又有不少趣事兒可以聽。”
欣陽說完,還福了福身,才轉身往芙蓉宮走去。
留在身后的兩位公主,卻已經氣得就差原地跳起來罵街,最后到底還是控制了一下。
“就這么放過這個小蹄子?”被欣陽公主戳了痛處,魏陽公主不爽,壓低了聲音問了一下身邊的禮陽公主。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禮陽公主和魏陽公主的駙馬,都是出了名的浪蕩子。
平時不是宿在花街,便是堵坊,偏生家里最多只能管住他的銀子,管不住他的腿。
駙馬在外面胡來,最后丟臉的還是她們這些公主。
平時大家也就是私下說說,但是如果有大的宮宴之類的,那就是命婦們,各種明嘲暗諷的眼神了。
當著兩個人面說的倒是極少,畢竟兩個人再不濟,那也是公主。
大多數人都是背地里議論著,順便看笑話。
可是欣陽公主卻并不按套路出牌,明明平時看著文文靜靜,又老實忠厚的模樣,但是說起話來,一句三刺。
兩個人其實也是嫉妒欣陽公主得了溫太后照看,壓了她們一頭,心里不爽。
所以每每碰到,少不得一場機鋒。
這又不是什么大事兒,欣陽公主總不能向溫太后告狀。
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禮陽公主和魏陽公主才會越發的有恃無恐。
這會兒被懟,心里不爽到了極點,偏偏在宮里,她們又不能發作,只能干瞪眼!
“她得意不了多久,鳳陽回來了,她以為自己這些年被溫太后照看了,就是嫡親公主了?做夢吧,有她跌下來,哭著求我們的時候。”禮陽公主把牙齒咬得咔咔響,手里的帕子都要被攥碎了,這才惡狠狠的說道。
魏陽公主心里不甘,可是禮陽不出頭,她也不好直接沖鋒,省得被抓了錯處,再被溫太后處置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