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雄聽到女兒撒嬌的聲音,只感覺身體都快融化了,他的乖乖寶貝女兒又對著他撒嬌了。
申屠雄眼眶不由得發熱,也顧不得傻愣愣的申屠豪了,哽咽的應了一聲。
“哎,爹爹的寶貝乖女兒,頭還疼不疼啊。”
申屠雄說著小心翼翼的伸手準備試試江潯的額頭,見江潯嘴邊依舊帶著笑,并沒有任何的反感,這才輕輕的將一雙粗糙的大手放在了江潯的額頭上。
直到申屠雄試過后,江潯才柔柔道:“爹爹,我已經沒事了。”
緊接著,申屠莽和老夫人還有申屠杰都涌了進來,江潯笑著和幾人說了一番話。
直到申屠佩蘭上前時,江潯忽然道:“祖父祖母,心兒有事想和你們單獨說。”
老夫人和申屠莽愣了一下,隨后將房間內的眾人都趕了出去,江潯注意到申屠佩蘭緊握的雙手和眼中被隱藏很好的怨恨。
待房間內的人都離開后,申屠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老夫人坐在床邊握著江潯蒼白的手,江潯忽然流出了兩行清淚,緊接著淚水如止不住一般嘩嘩的往下淌。
申屠莽和老夫人嚇的手足無措,想要叫人進來,卻被江潯攔住了。
“祖父,祖母,心兒沒事,只是心兒忽然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江潯根本不打算瞞著兩人自己單干。
申屠一家對原主的寵愛可真的是寵上了天,即便后來全族都被入獄,可是申屠莽卻將手里唯一的一塊免死金牌交給了原主。
可惜夏斯寒根本就不會放過申屠家任何一個人,免死金牌剛剛落在原主的手里便被夏斯寒吩咐人偷了去。
不過即便夏斯寒斗倒了他們申屠家又如何,沒了申屠家,大夏朝緊靠著還未成長起來的夏斯寒根本撐不住,更別說開國元老被他殺的殺,流放的流放,哪還有人替他守著這個江山。
這邊江潯哭的眼睛通紅,老夫人心里也難受的要命,摟著江潯也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江潯還怕老夫人舊病復發,也不敢再哭了,忙安慰起老夫人道:“祖母,心兒沒事了,祖母別傷心了,看見祖母傷心,心兒也難受,心兒還想著吃祖母做的梅花糕呢。”
老夫人被江潯這么一說,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最后點了點江潯的額頭破涕而笑道:“你這個皮猴子,也就你敢這么跟祖母要吃的。”
江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最后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神情有些恍惚的看向申屠莽。
“祖父,心兒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噩夢,那個噩夢好真實,心兒夢見我們一家都被砍了頭,祖父祖母,爹爹,大哥二哥都死了。”江潯顫抖著聲音說道,臉上全是恐懼,眼中的淚又不停的流下來。
申屠莽見此不由得皺著眉頭,這大夏朝還沒人能砍得了他申屠莽的頭,所以這真的只是個噩夢。
就在申屠莽想要出聲安慰江潯,認為她只是做噩夢的時候,只聽到江潯再次開口道。
“祖父,祖母,心兒夢見好多恐怖的事,夢見佩蘭妹妹找人嚇心兒,夢里心兒被人拉進了湖里,染上了風寒,結果佩蘭妹妹說我沾上不干凈的東西了,讓我去寺院里祈福,結果,結果”
江潯說到這里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眼中全是驚恐,抱著被子瑟瑟發抖。
老夫人和申屠莽對望了一眼,直覺覺得不對勁,只能輕聲安慰江潯:“乖心兒,不怕了啊,既然害怕就不要說了,祖父祖母都在保護著心兒。”
卻見江潯搖了搖頭:“不,不,祖母,心兒要說,不說會死的,會死的!”
又過了一會兒,江潯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目光中卻忽然帶著嗜血,那是一種偏執到瘋狂的怨恨。。
“是他!夏斯寒!”江潯目中滿是瘋狂,咬牙切齒怨恨的說道。
“心兒進入寺廟后就被夏斯寒安排的人劫走,他,他給我下了不干凈的藥,讓心兒,心兒”
江潯說到這里緊緊的攥住被子忍住心中滔天的怨恨。
“最后他讓心兒不得不入宮,后來又給心兒下毒并且軟禁了心兒,從而威脅祖父交出兵權,可是祖父交出兵權后他卻給申屠家安上了造反的罪名,祖父來不及多做安排,全族都被入了獄,心兒好怕,之前的事都是真的,一切都是從心兒落水開始,心兒真的好怕”
江潯說的斷斷續續,老夫人和申屠莽卻聽的心驚肉跳,如果真的按照素馨所說,她被軟禁了起來,那么為了救素馨,他們肯定會交出兵權,畢竟他們從未想過將兵權一直抓在手里。
“祖父,祖母”
江潯說完睜著通紅的眼眶可憐巴巴的盯著兩人。
老夫人心下一軟,她的寶貝心兒啊,如果這些事情真的發生了,那她的心兒該受多大的罪啊!
“我的心兒啊”老夫人抱著江潯就痛哭起來。
江潯愣了一下,隨后伸手回抱住了老夫人。
這時候江潯又聽到申屠莽沉聲道:“祖父原本就不想要這皇位,所以甘愿退位讓賢,當初跟著夏洪源起兵,不過是為了一家子謀一個安身之所罷了,如果他夏斯寒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我們申屠家的事,這個江山祖父不守也罷!”
江潯一聽,心里忍不住歡呼。
哇喔,祖父霸氣!
不過現在可不能露餡,江潯神情懨懨的趴在老夫人的懷里。
兩人又呆了一會兒這才離開,看申屠莽離開時表情的沉重,江潯不用猜也知道他是去調查去了。
一旦申屠莽開始調查,總能發現一絲蛛絲馬跡。
一行人離開后,院子重新變得空落落的,梅蘭竹菊四個一等丫鬟陸續進來,青竹被排斥在最后。
江潯冷笑了一聲,這幾個丫鬟敢吃里扒外就不要怪她秋后算賬,呵,她的祖父是攝政王,又是兵馬大元帥,她要做什么,誰敢說她。
“青竹,你來給我梳妝。”江潯又休息了一個上午,冷淡的瞥了一眼梅蘭菊三人,對著最后面的青竹吩咐道。
原主身體太弱了,一個風寒就能在床上躺幾天,如今風寒好了,她要出去轉轉了解下這里的世界,否則整天待在房間里對身體也不好。
青竹愣了一下,隨后欣喜的上前準備幫江潯梳妝。
梅蘭菊三人對視了一眼,冬梅上前悄悄的擠開青竹有些嫌棄道:“公主,往常都是奴婢幫您梳妝的,還是讓奴婢來吧,省的壞了規矩。”
這是她們經常說的一句話,原本只要這樣說,原主肯定乖乖就范,誰讓原主被教養嬤嬤養的最是注重規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