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潯,你變了,你無情,你無義,你開始無理取鬧了。”7747不由分說就來了這么一句,江潯翻了個白眼將青竹遞過來的葡萄丟進嘴里。
“是啊,我本來就無情無義,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從哪里來的嗎?”江潯沒有反駁,直接順著7747的話應下來。
“你從哪來的?”7747有些懵,這跟她從哪來的有什么關系嗎?
“呵呵,不知道算了。”
“公主,老夫人那邊傳話過來讓您晚上過去用晚膳。”
這時候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芍藥過來傳話,嘴上含笑,對著院子里的血腥目不斜視,江潯輕點了頭,讓青竹拿了一片金葉子過來賞賜給了芍藥。
芍藥道謝后,腳步穩健的離開了。
嘖嘖,這芍藥還有功夫在身呢,不行,她也要讓人找個功夫好的丫鬟在身邊伺候著。
讓院子里已經嚇傻的丫鬟婆子退下,江潯回頭對著管家說道。
“鐘叔,回頭你讓人好好查查這府里,將所有的探子都拔了。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處理干凈了再替我找幾個激靈懂事的丫鬟過來。”
管家退下后,江潯剛剛回到屋里不久,就看到管家領著人抬著一個箱子過來,身邊還跟著不少人。
“鐘管家。”
青竹走出房間將管家領進來。
“公主,這是二公子命人送來的,二公子說此次時間急,來不及趕制,先命人送來一些成衣,這些是玲瓏閣負責裁制衣服繡娘,是否讓她們給公主量尺寸。”
江潯點了點頭,量過尺寸后,江潯打開箱子,一箱子華美無比的衣服映入江潯的眼簾,還有幾個丫鬟捧著兩盒首飾,均打造的精美無比。
待管家離開后,江潯隨意的拿了件衣服出來看,顏色都非常漂亮,就在這時,屋外有丫鬟稟告二小姐來了。
二小姐,呵,申屠佩蘭!
“姐姐。”
江潯剛走到客廳,申屠佩蘭就上前熱情的想要饞住江潯的胳膊,江潯面無表情的抽了回去。
申屠佩蘭愣了一下,臉也不由得微微扭曲了下,最后強壓下心中的不滿再次喊道。
“姐姐”
“申屠府只有我一個嫡出的小姐,你一個丫鬟爬床生的也配叫本公主姐姐!嗯!”江潯不咸不淡的說著。
申屠佩蘭一時間呆愣住沒有反應過來。
“姐,公主。”申屠佩蘭連忙跪下,給江潯請了一個大禮,眼中掛著淚珠似落非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好像江潯欺負了她似得。
“怎么,本公主還不能說你了!”江潯坐在主位上并沒有讓申屠佩蘭起來。
申屠佩蘭瑟縮了一下,低著頭的眼中充滿了惡毒。
“沒有,公主教訓的是,是佩蘭不知好歹。”申屠佩蘭低眉順眼的說道。
江潯嗤笑了一聲,這個申屠佩蘭倒是能隱忍,心機也深。
“起來吧,說吧,找本公主什么事。”江潯端起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起來,不得不說,這云頂蒙露確實好喝。
申屠佩蘭站起來也不敢坐下,語氣柔和道:“公主,佩蘭聽說護國寺的方慈大師云游回來了,公主可要去護國寺瞧瞧?”
江潯慵懶的捏起一塊糕點,眉毛微挑:“哦,方慈大師回來了?那也好,本公主明日便去瞧瞧。”
“明日,佩蘭可否陪公主一同前去。”
申屠佩蘭咬了咬唇,她實在是想不明白今日這申屠素馨怎么這么反常。
“好啊,明日你便陪我一同前去吧,退下吧!”
申屠佩蘭不可置信的瞪大著眼,她居然將她當做丫鬟一般揮之即來呼之即去,她申屠素馨怎么敢!!!
怎么敢!!!
明明她也是申屠府的小姐!
“怎么,還等著本公主留你吃飯?”江潯拔高了聲音。
申屠佩蘭忍住心中的怒火,放低了聲音再次柔和道:“公主,佩蘭知道自己身份低微,所以明日去護國寺,佩蘭還沒來得及準備衣服”
“怎么?申屠府短了你的月銀了?還是克扣了你的物資了?竟然來本公主這里哭窮,既然如此,青竹,待會兒你去給管家傳個話,以后她的月銀物資就按普通的二等丫鬟來發放!”
申屠佩蘭直到離開琉璃院,雙手都還是氣的直顫抖著,臉皮時不時的抽搐著。
“申屠素馨,你等著,今天你敢這樣羞辱我,我定要你日后不得好死!”申屠佩蘭在心里瘋狂的吶喊著。
傍晚的時候,江潯換了一身焰紅色的娟紗金絲繡花長裙,搖曳間美艷卓絕。
“祖母,心兒來了,祖母可有想心兒。”
江潯乖巧的走到老夫人的身邊,從趙嬤嬤的手中挽過老夫人。
老夫人慈祥的拍了拍江潯的手:“祖母一整天都在想你這個潑皮猴子呢,你說你小時候那么調皮,跟只猴子似得,怎么長大變得這么安靜,還好還好,現在祖母的心兒又回來了。”
“祖母,哪有你這樣說心兒的,對了,祖母,這是心兒為您做的香包,經常戴著祖母您的頭疼就會緩解很多,祖母看看,喜不喜歡。”
江潯抱著老夫人的手臂撒嬌的說著,之后拿出一個香包,這是今天她讓青竹在庫房取的藥材做出來的。
老夫人身體不好,經常頭疼,這些藥材配出來的香包能夠緩解頭疼的癥狀,不過想要治愈還得額外配藥。
老夫人伸手接過香包,只覺得從香包中透出一股清爽的香味竄進鼻子里,連帶著隱隱作疼的頭都不疼了。
“心兒真是祖母的小棉襖,知道孝順祖母了。”
老夫人笑瞇瞇的說著,又將香包遞給身邊的趙嬤嬤,趙嬤嬤將香包掛在了老夫人的身側。
“你們都先出去,我和心兒有些貼心的話要說。”
老夫人這時忽然開口,房內的幾個丫鬟全都退了出去,就連一向在她身邊的趙嬤嬤都退了出去。
等到人全部離開后,老夫人拉著江潯坐到了椅子上,手一直沒有放開,緊緊的攥住江潯的手。
“心兒,你老實跟祖母說,你到底還夢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