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江潯慢慢的爬起來,身上全都是各種各樣的傷痕。
原主的武功被廢了,全身都是軟趴趴的,沒有一絲力氣。
龍燁當真是夠狠。
江潯慢慢的移動著,移動到角落里的些許稻草上坐下。
疼……
全身都疼……
狗東西!
江潯咒罵了一聲,閉上眼睛,將腦海之中的凝露取出了半滴出來吃下去了,不一會兒,汗水就流了一地。
如今她的身上又臟又臭還帶著腐爛的味道,就算出汗也沒人會在意。
不過為了防止她死的太早,那些人每天還會拿半個餿掉的饅頭和一些水吊著她的命。
“喂,丑鬼,起來吃飯了,快點!”
獄卒丟進來半個不知道在哪里拿的饅頭,上面全是灰塵和黑漆漆的東西,還有半碗很臟很臭的水。
這哪里是吊著她的命呢,這是嫌她死的太遲了,盼著她早點死呢吧!
江潯沒有動,誰知道那水是不是摻尿在里面了,這些人什么干不出來,又不是沒干過。
“丑鬼!喊呢!過來喝水!”
獄卒見江潯不動,有些惱怒的拿著鐵棍敲打著欄桿。
江潯連頭都不曾抬一下,依舊坐在地上。
“不會是死了吧。”
旁邊有獄卒小心翼翼的問,他們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可是卻是上面點名要狠狠的折磨。
而且最重要的是,明天有重要人物要來,點名了要拿這個女人開刷,現在人死了,明日那位重要人物豈不是要拿他們開刷?
“進去看看。”
獄卒打開牢門緩緩的靠近江潯,卻見江潯忽然睜開了雙眼,那獄卒被嚇了一跳,頓時就罵罵咧咧著。
“瑪德,敢嚇老子!”
那獄卒一氣便要拿腳來踹,江潯卻只是漫不經心道:“我要死了。”
“敢踹下來,我就咬舌自盡!明日那位大人物過來就由來代替我如何?”
那獄卒顯然是怕了,又驚又怒。
“怎會知道?”
這個女人怎么會知道上面有人要來?
另一個獄卒帶著些許狐疑的走進來。
江潯隨意的倚在墻上。
“聽們談話知道的。”
“哼!算走運!今日且饒了!”
反正這個女人如今成了這個樣子連一條狗都不如,也翻不起什么風浪。
獄卒對著江潯啐了一口就準備離開,沒想到江潯卻說:“我要喝水,干凈的水。”
“呵說什么?”
那獄卒一聽怒極反笑,江潯卻及其認真的又說了一遍,最后又補充道:“反應我也活不久了,們不給我拿水來我現在就咬舌自盡,省得明日還要受折磨。”
沒見過這么臭不要臉的囚犯!
那兩個獄卒還真怕江潯咬舌自盡死了,畢竟明日那大人物就要來了,出了什么事還不是他們倒霉。
等到明天過后再好好的折磨這個女人!
獄卒想清之后惡毒的盯了江潯一眼,果真拿了一壺水過來。
江潯嗅了嗅,里面沒有加什么奇特的東西。
一口一口的并未觸碰水壺,將壺中的水喝完之后,江潯又要了一壺水,還讓獄卒在里面加了些許的鹽,獄卒只是冷笑著并未答應,江潯也不在意。
重新拿到一壺水,江潯依舊一口一口慢慢的喝著,這時隔壁忽然傳來一聲敲動的聲音。
那獄卒不在,江潯也沒在意,很快卻看到,從那欄桿那里伸出一只手,烏漆麻黑的,上面還有諸多血跡,卻是骨節分明。
“麻煩……給、給我一口水。”
男子的聲音非常的沙啞,帶著迫切,顯然已經很長時間沒喝水了。
江潯并不認識隔壁的人,也不想給。
那邊的男子見江潯沒出聲又說了一句,之后就是沉默。
許久之后,江潯聽到隔壁有陣陣嘔吐的聲音,之后,男子終于顫顫巍巍的拿出了一枚扳指遞給了江潯。
扳指雖然是血玉,可是上面還帶著血跡。
江潯神色一僵……
這特么的……
不會是從嗓子里面挖出來的吧。
“拿去。”
江潯默默上前將水壺遞給男子,至于這枚血玉扳指,江潯并未拿。
……有些惡心。
見江潯并未拿扳指,男子又默默的收回了扳指,接過水壺就喝了起來。
沒一會兒,水壺被遞過來,里面還有一些水。
竟然沒喝完?
“全喝掉。”
江潯又給遞了回去。
浪費不好,喝別人喝過的東西更加不好。
那邊的男子似乎有些遲疑,最后還是伸手將水壺接了過去。
“謝謝。”
沙啞暗沉的聲音響起,就好像受過傷一般,很不正常。
一夜很快過去,小插曲也不過是江潯意外摔碎了水壺罷了。
只是礙于江潯所說的自殺,那兩個獄卒并未動手,只是看著江潯的目光越加的陰冷和暴虐。
次日上午,那個大人物果然來了,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斗篷,整個身形都隱藏在斗篷之心,看不清容貌。
除了這個身著斗篷的人,還有一個西莫國的人,這人是王族,名叫恩和巴圖,原主認識,這人對她恨之入骨。
江潯皺了皺眉,原主就是死在這次,仿佛這個大人物的到來只是為了見證她的死亡一般。
或許……
是圣元國的人。
狗東西!
“將她帶出來。”
恩和巴圖咧嘴露出狠辣的笑,指著江潯說道。
回應的是那兩個獄卒,同樣笑的狠毒,打開牢門就將江潯粗暴的拖了出來。
恩和巴圖不由得退了一步,用手揮了揮鼻子。
“嘖嘖嘖,真臭呀,咋們的莫大將軍如今只是一只任人宰割的死狗,哈哈哈”
就在這時,江潯忽然掙脫開兩個獄卒,隨即拿著一塊陶瓷碎片劫持了恩和巴圖。
電閃雷鳴間,恩和巴圖已經成了江潯的人質。
“找死!”
恩和巴圖想要反抗,江潯直接在他的脖子上拉出一道血痕,恩和巴圖頓時就不敢動了。
身后的女人,似乎武功并未被廢一般,怎么會這樣!
“,掀開斗篷。”
江潯冰冷的開口,那人很遲疑,并未動手,江潯加重了力道,恩和巴圖脖子上的血痕又深了一些。
“掀開,掀開啊!”
恩和巴圖很怕死,急切的就要那人掀開斗篷。
穿著斗篷的人最后終于掀開了斗篷。
薛慶。
龍燁器重的一名官員,看原主很是不順眼。
沒想到他也參與其中了!
把原主送進來還不夠,竟然還要專門派人來看她死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