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潯冷笑一聲,忽然一道瓷片從她袖子之中滑落,緊接著就扎進了薛慶的脖子里。
薛慶就這樣瞪大著眼睛盯著江潯往后退,嘴里不停的冒出血沫。
持續了沒一會兒,薛慶就掛了,她能感覺到,被她制住的恩和巴圖更加驚恐了,身體不停的在發抖。
這狗東西,怕死的很!
“讓人去準備馬匹還有銀子,敢搞鬼,我第一個弄死你!”
江潯威脅著,恩和巴圖連忙讓人去準備江潯所說的東西,也沒敢讓人去通知他那皇兄。
他皇兄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了,殺了他都不一定會放走這個女人,江潯通過原主早就知道其中的關系。
恩和巴圖絕對不敢驚動他的王兄。
正好,邊上這具尸體就是借口。
“帶上我,帶上我……”
牢房里面還關著不少的犯人,這些犯人見到江潯要逃出去了,全都抓著欄桿瘋狂的喊著。
被關在這里的人,全都是必死無疑的,逃出去的概率不足千分之一。
江潯眸色微轉,目光落在關押她牢房旁邊的牢房中。
之前要水的男子,此刻正睜著一雙眸子直直的盯著她。
凌亂的頭發遮住了臉龐,可是那雙眸子卻異常的明亮,眸色之中帶著希望。
江潯移開目光,男子明亮的雙眸頓時變得灰暗,直到江潯開口:“把他也放了。”
“放放放……”
恩和巴圖急切的開口,一旁的獄卒有些焦急。
這個犯人是王上特意交代下來的,如果跑了,他們全都活不成。
“嗯”
江潯手中的力道又重了一分,恩和巴圖感覺到他的脖子都要斷了,被嚇的立刻便吼道。
“本王讓你們把人放了!你們是死了嗎!”
恩和巴圖下令,獄卒不敢不聽,只好打開了牢門,里面的人非常緩慢的走出來,每走一步似乎都用盡了他的全部力氣。
江潯皺了皺眉。
帶著這個男子簡直就是個累贅,不過誰讓這個男子有用。
世界劇情之中,原主死了之后沒幾天,這個男子就被一群神秘人給救了出去。
沒想到中途卻遇到了龍燁和莫禎。
莫禎大病初愈,龍燁帶著她出來游玩一番,之后遇到這些人的襲擊,殺了那些人之后救下了這個男子。
男子手中的血玉扳指乃是一處藏寶圖的鑰匙,至于藏寶的地址在哪,只有這個男子知道。
劇情之中,男子和龍燁幾人相處下來逐漸傾心莫禎,最后心甘情愿的將藏寶圖給交了出來。
拿到巨額寶藏,圣元國國力很快便大增……
而且,里面有一張血契。
“快點!”
江潯低喝了一聲有些心煩。
一旦被西莫國的王上烏其拉圖知道這里的事,他們誰都逃不出去。
男子抿唇,加快了速度,可是每走一步,他的身體便是一顫。
待走到江潯邊上,全身都已經濕透,額頭滴滴答答的落下冷汗,江潯直接將之背在了背上。
男子一愣,雙手漸漸緊握,骨節隱隱的透露出一絲蒼白,最后攀附住江潯的肩膀。
明明孱弱的很,仿佛又帶著莫大的潛力。
“走。”
江潯制住了恩和巴圖往外面走,待終于離開牢房,走到馬匹邊上,江潯讓男子上馬,隨即暗中檢查了一下這匹馬。
或許是害怕,這匹馬并未被做手腳。
“莫將軍,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放了我吧……”
恩和巴圖小心翼翼的求饒,眸色之中除了驚恐之外皆是陰毒。
江潯冷笑了一聲,抬腳便將人一腳給狠狠的踹了出去,恩和巴圖砸在后面的墻上毫無動靜。
江潯飛身上馬立刻便駕馬離開。
待后面的那些獄卒守衛手忙腳亂的抬起恩和巴圖,這才發現,一塊瓷器碎片扎在恩和巴圖的脖子上,恩和巴圖早已氣息全無。
慌亂的眾人這才想著將事情報告給王上……
由于恩和巴圖沒有將江潯越獄的事及時上報,所以等到王上烏其拉圖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江潯已經跑了,還把他的寶藏給一起帶跑了。
氣的烏其拉圖直接下令,搜人!
西莫國并沒有固定的城池,卻有各種守衛防御,所以想要離開西莫國并不是那么容易,而且現在她現在還帶著一個病人,她自己其實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不是凝露撐著,她如今就和這個男子并沒有多少區別。
在一處無人的樹林之中,江潯將男子放了下來,隨即騎著馬離開。
男子迷迷糊糊的看著那個帶著她離開那處地獄的女子越來越遠,直到最后雙眼徹底睜不開,昏迷了過去。
待男子清醒過來,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子對著他的臉弄來弄去,男子頓時警惕起來。
江潯看著因為男子亂動破壞的臉型,瞪了他一眼:“別動。”
熟悉的聲音讓男子稍稍的遲疑了一瞬,沒過一會兒,那個女子就起身遞過來一面銅鏡,看著銅鏡之中陌生的人臉,男子驚奇的摸了摸。
“走吧。”
江潯將馬給放走了,又將在農戶家里買來的一身衣服遞給男子示意他換上,隨即轉身離開這里。
待男子終于換上了衣服之后,卻發現那個女子正悠哉悠哉的坐在一輛牛車上。
兩人坐著牛車進了城,轉瞬江潯就把牛車賣了,拿著這錢住進了一間簡陋的客棧之中。
她讓恩和巴圖準備馬和銀錢,沒想到那家伙居然就準備了十兩銀子……
好歹也是一個國家的王爺啊!
“暫時在客棧里待著,沒事不要出去。”
江潯交代了一聲。
兩人以夫妻的名義住進一間客房里面,這個時候男子一聲的傷,還是不要露面的好。
男子并未有逃跑的打算,乖巧的和個小媳婦一樣默默的待在客棧里。
他們一連在客棧待了五天,那些人過來搜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找到人,而江潯整天的都在搗鼓一些東西。
“給,穿上。”
江潯丟給男子一身的綾羅綢緞,男子有些發懵。
要知道西莫國中,綾羅綢緞特別的珍貴,之前他們一副連客棧都住不起的樣子,如今哪里的錢來買這些東西了。
男子也沒問,默默的穿上了衣服,待女子再進來之后,同樣的換了一身華貴的衣服,只是眸色依舊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