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患一事……國庫緊張,實在入不敷出啊……”
每到出事的時候,便成了叫窮大會。
江潯也懶得管,對于貪污的這些官員暫時也并未處置,適當貪污的沒問題,可是貪得無厭的,江潯直接讓人上門去要賬。
不給?
那就抄家!
證據?
然而這些官員手中湊來的錢確實不夠,江潯便讓程焱將銀子送過來。
程焱這段時間開的各種店鋪酒樓哪一樣沒有她出力,其中有一大半的股份都是她的。
百萬雪花銀都是少的。
江潯也沒藏著掖著,直接表明了這是她的私庫。
江南水患的事解決之后,就是一系列的改革,還有官員工資的問題。
清官連家都養不起了當官作什么?
理想抱負嗎?那也是在生活富裕的情況之下。
減少賦稅,提高官員工資,擴展商路,補貼耕種……
圣元國剛剛建立沒幾年,這個時候各種事情都好說。
一個朝代都被推翻了,也應該適應新的政策才是。
“皇后娘娘,您此番舉動,那些百姓都稱您圣德無雙。”
于放將宮外的話帶進來,面上露出喜色。
他們這些人起義不就是被壓迫的緊了,想要過上好日子嗎,如今百姓的日子一天一天的好了起來,豈不是最好。
對于這些事,江潯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問道。
“人找到了嗎?”
“回稟娘娘,已經有線索了,相信不日就會有結果。”
追查數月的事總算是有結果了,最多再有幾日,就能調查出來。
如今假莫禎,也就是妃夕,她的肚子已經八個月了,再有一月就能臨盆,每每遇到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八個月的安逸生活,讓她已經認不清事實了。
龍燁早就已經另外寵幸了不少的嬪妃,妃夕雖然想要爭寵,可是孩子卻是最重要的。
她的肚子里懷的可是皇子,現在整個后宮都無一人受孕。
就在妃夕沾沾自喜的時候,另一邊龍燁的臉色卻是非常的難看。
“情況屬實?”
龍燁低垂著頭沉聲的問著。
一旁的暗衛膽戰心驚的又將事情說了一遍,氣的龍燁一下子將御桌之上的東西全部掀翻,雙拳緊握,其上青筋畢露!
“滾——,都給朕滾——”
御書房之內,龍燁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眼中一片陰霾。
“……皇上龍體受損……令女子受孕的可能性極低,若是以后加以調養,或許還有機會……”
“……回稟皇上,據那小太監招供,當初莫貴妃引用的避子湯被調換,換成了一味安胎藥……”
“啊——”
龍燁一聲怒吼,一腳踹翻了身旁的桌子。
江潯靜靜的聽著紅袖報道的消息,如今龍燁的事還沒有人知道,對于妃夕的事也在查。
只是一連查了幾天都是相同的結果。
這幾天,龍燁每天都是陰沉著臉,做起事來也要狠辣許多,惹得朝中許多大臣都是戰戰兢兢不敢多說一個字。
龍燁雖然沒有了兵權,可是在江潯還未正式奪位之前,他還是萬人之上的皇上!
事情已經到這里,妃夕肚子里的‘孩子’也該沒有了。
“那個女人現如今如何?”
江潯想到什么又問了一句。
紅袖笑著拿著扇子上前替江潯扇了扇。
“皇后娘娘,您就放心吧,那個女人吃了假死藥,現在已經成親,腹中還有了孩兒,必定不敢將這件事吐露出來,更何況她也不知道指使她的人是誰。”
“如此就不用再繼續關注她,將人撤回來吧。”
幾日的時間,龍燁終于下定決心,就在龍燁準備讓人動手給妃夕喂下打胎藥的時候,妃夕卻無緣無故的流產了。
這個時候,孩子只要不出什么大事,都應該是生下來的才是,而且還是一個已經成了形的孩子。
然而讓人意外的是,妃夕最終生下來的卻只是一團肉馕,什么都沒有,沒有手沒有腳也沒有五官……
妃夕被嚇傻了,龍燁卻更加氣急,一連將知道這件事的人處死了好幾個。
妃夕根本就不知道他準備動手這件事,怎么好端端的就流產了呢!
也無人碰她,吃的吃食也是完全沒有問題,毫無征兆的流產,更加像是她自己的手筆。
龍燁毫不懷疑妃夕有這個本事,畢竟宮外她還有無數家酒樓還有各種店鋪,想要悄無聲息的送進宮中一些東西不要太容易。
問題是,她是怎么知曉這件事的。
莫不成他的身邊還有她的細作不成。
龍燁陰沉著臉,心思輾轉間,哪里還有之前的恩愛不移。
這邊的妃夕,流產之后久久等不到龍燁的到來,心里不知為何慌了起來,陡然間想到,或許是當初的生子丹才導致了這件事的發生。
情急之下,妃夕急忙讓人去將當初拿給她生子丹的女人抓來。
朝堂之中也不是沒有她的人,當初那個女人就是她收買的其中一位官員的妾室送過來,她才敢收下。
只是最后從宮外帶來的結果卻讓妃夕的臉色瞬間變了。
那個嫵媚的女人早在半年前就因為染病死了。
如今什么都查不到了。
一瞬間,妃夕只覺得渾身冰涼,急忙從床上跳下來,不顧身后呼喊的宮女,赤著腳一路跑到了御書房。
她被人算計了!
絕對的被人算計了!
除了莫寧那個女人還有何人有如此手段。
那個女人當真是狠,竟然足足忍了大半年之久。
她一定要和皇上解釋清楚。
“莫貴妃,皇上忙于國事,如今誰也不見。”
德公公出來好言相勸著。
妃夕一聽立刻急了,急忙抓住德公公的袖子祈求道:“德公公,算本宮求求你,你再和皇上說一聲,就說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德公公!”
面對妃夕的求情,德公公最終咬了咬牙,同意再進去稟告一聲,只是這次剛剛進去就被一件茶杯砸破了頭,足以證明里面的主人有多憤怒。
“哎,莫貴妃,奴才也是實在沒法子了。”
德公公一只手捂著額頭低聲說道,鮮血從指縫之間滲出,德公公急忙讓人拿來止血藥。
看著緊閉的大門,妃夕的心越來越涼,最后直接就在御書房之外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