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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潯的這一手著實將人給氣的半死,本來以為拿到圖就行了。
可是他們卻瞧著這人是新手,似乎也沒什么名氣,才來了這么一手,可是如今卻丟了夫人又折兵。
上面催圖催的緊,好不容易遇到滿意的圖,現在全都沒了。
“混蛋!誰讓你們這么干的!”
負責人一把將文件拍在辦公桌上,這次的上家最難應付,非要省那幾百塊錢做什么。
縱然他們一肚子火,可是卻無可奈何,已經有人去聯系了之前的那個作者,可是價格已經加到了五千人家都不松口,這特娘的,上面一共給了三萬,各人分分,落到作者頭上五千已經是極限了。
這邊江潯卻直接聯系了上家的公司,第一手出價是八萬,要求必須是原創,然后就是下面層層瓜分,到了二手房東那里只剩下了三萬,最后落在作者頭上的連兩千都沒有。
這些事公司里的人未必就不知道,可是卻一個個的裝聾作啞。
江潯找到了總負責人,然后將之前畫的圖給人發了過去,不過這幾張圖肯定是不能用了,還要重新畫才是。
交談不容易,人家不一定非要你的畫,所以其中一些說話的技巧也要用上。
最后包括原創手稿還有各種協議簽了之后,兩張圖一共是十五萬。
江潯兩天之后就交了上去,同樣交換了聯系方式,以后有圖人家會考慮留給她。
這兩天那馬武德和趙寡婦倒是沒有再作妖,倒是郭孟萍來看了看安安,江潯將三萬塊錢還給了她。
“不急,之后再說不遲。”
郭孟萍推脫,江潯卻笑道:“得了運氣中了些獎,如今也是夠用的了,等到安安出院了我再跟你好好敘敘舊。”
郭孟萍也沒多問,最后拿著錢走了。
說到底還是婆家的錢,婆家對她再好,這件事也總是讓人多嘴,不如早點將錢還回去。
“劉女士,這、你也好好勸勸安安她爸,這供體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有,即便是有了也保不準能配型成功……”
小護士低聲的在江潯耳邊說道,安安的身體日漸衰弱下去。
這段時間江潯也沒有給安安用凝露,而是想著其它的事,這個世上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
既然馬武德想要錢,那么為了錢,說不定還真能什么都出賣掉,而那趙寡婦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
打定了主意,江潯委托小護士給她找個護工,她不在的時候能來照看一下就成。
醫院護工很多,小護士很快就找來一位大姐,三十來歲的樣子,姓王,人看著有些老實,手腳卻非常的麻利。
“王姐,安安這孩子還要麻煩你照看一二了,這是我手機號碼,有什么事盡管給我打電話就成,我很快就回來。”
江潯將自己的手機號給了王姐,王姐只笑著應了。
隨后江潯又安撫了一下安安,跟著王姐和安安玩了一個下午,這人就混的熟了。
次日,小護士又來給安安掛上了點滴,又交代了一番這才離開,江潯和王姐同樣囑咐了一番之后也離開了。
現在馬武德已經出院了,留在家里,趙寡婦在家里伺候著。
他們家的三萬塊錢被她搜刮回來,卡里面她也查過,還有五萬多塊,暫時是不愁吃喝。
等到馬武德傷好了自然可以再去上班。
“你說那小賤人就跟鬼上身似的,那個眼睛,看的我都怕。”
趙寡婦坐在床邊和馬武德嘮嗑,馬武德哼哼了兩聲,眼中冒著怒火。
“這件事你別管,回頭等老子好了找人弄死她!還有那個賠錢貨也接回來,放在家里自生自滅。”
“那錢可怎么辦,肯定都被那小賤人扔醫院里去了,怎么要回來。”
她心疼的是錢啊,三萬塊錢啊,一年到頭的工資也落不到這么多。
“以前有辦法把錢弄回來,現在還怕了她不成,那天要不是我沒有防備,又怎么會……”
兩人又在屋里嘀嘀咕咕了一陣子,江潯有些不耐煩,這墻角聽的還不如不聽。
隨即江潯簡單了敲了下門就走了進去,屋里的兩口子還沒反應過來,江潯就已經走到了屋子里。
“你來干什么!”
趙寡婦蹭的站起來又不由得退后了一步,有些氣弱。
馬武德坐在床上一個字也不說,他還真怕這個傻子不管不顧的給他來一頓,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呢。
“去醫院配型。”
江潯只一句話,馬武德卻是冷哼了一聲。
“讓我給那個賠錢貨配型?門都沒有。”
倏的瞧見眼前的女人神色變得兇狠,馬武德往后縮了一下,卻仍舊強硬道:“劉永芬,我告訴你,要是你敢逼著我去醫院我就去告你去,這可是那啥……法制社會,就算那賠錢貨是我女兒也沒用,這法律可沒寫著老子必須得捐肝捐腎的!”
呦呵,看來不是對法律完全不懂的小白啊。
江潯只挑了挑眉,盯著馬武德一會兒,這才說道:“我給你五萬,你去配型。”
“不——”
馬武德嘴里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趙寡婦捂住了嘴。
“去,去,不過你得先把錢拿出來。”
“好。”
江潯沒有啰嗦,拿出手機就給馬武德轉了五萬塊錢,下面還留了記錄。
馬武德同意配型轉賬。
“你哪來那么多錢。”
一下子得了五萬塊,馬武德拔開趙寡婦的手就質問,江潯只是諷刺的笑道:“和你無關,記得明天早上過來配型,如果你敢不來,我就再讓你在醫院住個十天半個月。”
都已經離婚了,還想著管著原主的錢,這天下的好事都被他占了不成。
眼看著那個女人離開,馬武德不滿的盯著趙寡婦,原本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漢子此刻竟然有些陰狠。
“你說你同意她干什么,現在我這個樣子不就是那送上門的魚肉嗎!”
“呸呸呸,什么魚肉不魚肉的,我只知道我們可是白白拿了錢的,你都說了這是法制社會,她只說了讓你去配型,這配型成功不成功是一回事,就算成功了又怎么樣,天下的老子可從沒聽說過給子女割肝割肉的,再說她又沒說去捐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