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退婚流武道炮灰（67）

在諸多武器的封鎖下，宋彧卻毫發無損地從眾人眼前飛遁離開。

宋彧顛覆了大眾的一些認知。

很多年來，大眾的認知都是，武者的武力比不過機關術武器，武王再行，也比不過一炮轟。

「原來武王這么厲害，見識到了。」

「典籍里都記的有，在機關武器沒像現在這么多的時代，武者都很拉風的。」

「那時候修煉多容易，到處都是妖獸，血參一抓一大把，現在呢，一階的妖獸都難找，武者修煉得有半天的時間是在吃東西，不然不夠消耗的。」

「都是機關術武器的禍，用機關術武器殺妖獸太簡單了，妖獸都快被殺絕了。」

「你們看到那個信息條了嗎，是閻朔的象甲車上裝備的留影元晶上錄下的。是閻朔先開的炮，一點不管周圍的人死活。

宋彧救了句黃城里好幾百人，他沒罪。閻朔死的好！」

「機關術武器不該存在！都是給大世家的人準備的，咱們普通人誰用的起？不光是武器，除了妖核燈，普通人家還用得起什么機關術物品？

憑什么為了大世家有機關術物品用，絕了咱們普通人的武道路？」

妉華沒想到她會引發天瀾界的一場普通民眾對機關術的大思考。

閻朔象甲車上錄下的當時的畫面，是她上傳到訊息令牌的系統里的。

訊息令牌是以武者的氣血或意念為聯網基礎的。

每一個使用訊息令牌的武者，都是一個基站。這是天瀾界特有的規則。

不管是哪種聯網體系，都是萬變不離其宗，妉華很容易破解了系統運行方式。

但民眾的這種大思考，對天瀾界是件好事。

天瀾界現在資源枯竭的問題還有補救的可能，如果不及時補救，再過一百年想補救都晚了。

圣域的大小能隨心操控，妉華把星空圣域控制成半間屋子大小。

她準備薅一薅天瀾子規則之身的羊毛，加快她對天瀾界規則的參悟。

她只是參悟，而不是吞噬。

雖然吞噬了規則之身，她能立即掌控住整個天瀾界，就像是天瀾子對原本天瀾界的天道意識所做的那樣，天瀾子吞噬融合了原本的天道意識，他成了新的天道。

吞噬了一方的天道，她將成為這一方世界的新天道。

看似她得了好處，一方世界都在她的掌控下。

但更有可能的是，她將被困于這方世界，再無法在虛空中游走。

所以她每到一個世界，只會跟天道意識做交易，吞噬游離規則，對整體化的規則，只會復制和參悟，最后轉化為自己的規則，而不是整個吞噬。

「你到底要對我做什么？」天瀾子沒有那么鎮定了。

他被禁錮在原地，連邁一步都難以做到。

在外界，星空圣域只有半間屋子大，但身處于星空圣域內的天瀾子，如處于真正星空，四周廣大無邊。

在化身為天道之前，天瀾子多次在虛空行走，以他所感，這里跟真的虛空沒有差別。

對方怕是特意等在那間千巧閣里，做出了不非的舉動引他上鉤的。

妉華道，「看看你是怎么成為天道的。要是你主動告訴我更好。」

一方世界的完整天道規則龐大無比，在不破壞的情況下，只能從細微末端參悟起。

但規則之身給了她一個一窺完整天道規則的機會。

真正的天道意識的規則之身規則閉合，不好窺視。

后天天道的規則

之身到處是窟窿，很容易看到本質。

后天天道可遇不可求，遇上了對方不招惹她，她也不能對對方出手。

現在遇上了一個，她怎能放過。

「你想取代我。」陰冷之意由天瀾子向外擴散。

「嘛要取代你？我又不想千年萬年地呆在天瀾界。」

「你！」對方說不想取代他，并沒有讓天瀾子高興。有了千年萬年長久的生命，他卻無法再體驗到做人的感受。

他的規則之身連吃東西都做不到，模仿人吃下的東西只會一點不少的清除出體外，更感受不到做人時吃東西的樂趣。

成為了天道后，他無法再體味到人的五感感知。

「你改變了丁楚、姜洛等人的命運，是擔心丁楚成長起來取代你？」

「所以你厭惡天驕？」

「蒼梧界，古炎界，滄云界，昆武界，都有一個跟你一樣的后天天道嗎？」

「天瀾界的機關術科技，是你刻意引導的？」

「你進入其他界的方法是什么？」

妉華提了一連串的問題。

她沒指望著天瀾子回答。

之前的星空法域還達不到圣域的級別，現在達到了，全有賴于天瀾子記憶里關于武圣圣域的規則特征片段。

這個世界特殊的規則跟天瀾子無關，是原有的規則使然。

她加了進去，升級了星空法域，讓它成為了圣域。

星空圣域對天瀾子意識波動更為敏感。

「哦，你擔心丁楚成長起來取代你。你就是這樣取代的原來的天道意識。」武圣的能力跟仙人有得一比了，仙人的神識能覆蓋一個星球，武圣則是用圣域來圈地盤，圣域能擴張到整個星球那么廣大。

牛平把圣域覆蓋住整個星球，把原來的天道意識鎮壓在圣域里，吞噬融合了天道意識，他成功取代。

「唔。你厭惡天驕是因為你在弱小時，對那些天驕羨慕嫉妒恨。可惜你成了天道，再沒辦法親手殺死天驕，只能在背后搞些鬼。」

「其他四個界都有后天天道，分別叫蒼梧子，古炎子，滄云子，昆武子。他們都跟你一樣，吞噬了原有天道意識。也是，不靠著吞噬天道意識，你們也沒辦法化身為道。」

武道修煉對規則只圖知其然，真血真身里都負有規則之力，但并不用像修仙道那樣去感悟規則。

武道沒有雷劫，更像是捷徑。

但凡事都有兩面性，武圣能力比仙人，修煉的速度也比仙人快的多，相應地，武圣的壽命就短，最長超不過一千年。而仙人的壽命都是以數十萬年起步。

「果然，你是有關引導天瀾界點開了機關術科技樹，絕了以后有人修煉到武圣的可能。」

「原來你也不能隨便進入其他界，要經其他界天道同意，用借尸還魂法呆在其他界。哦，不對，是控尸法，你沒辦法讓尸體活著。」

成為后天天道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成為天道，他們的肉身跟著兵解，包括建立在他們的氣血之力基礎上的圣域，一樣跟著肉身一起兵解了。

他們想再變回人的模樣，只能凝聚出一個規則化身。

但規則化身只能存在于自己的界內，要去其他界得想其他辦法。

天瀾子們的意識到現在都是人的意識，無法完全操控天道規則，借尸還不了魂，不能重活，只能當一陣子活尸。

不過天瀾子們不算是完全的規則廢，起碼在命運之道上有所探索，篡改想他人的命運來很是熟練。

「你！」天瀾子哪里還不清楚，是對方讀取到了他的記憶。可他毫無辦法，他想死一死了，他的規則之身在這里

消散，意識就會回歸天道。

但他隨后發現，他的規則之身想消散都做不到！

「你到底是誰！你是外來者！」天瀾子開始懷疑起來。他之前沒懷疑，是因為他確信，凡是超過天瀾界規則的外來生靈，都會被防御規則拒之門外，強行進入的會被抹殺。

幾千年來，無一例外。

妉華：「你猜。」

天瀾子氣個半死，因為他想死都沒辦法死。

他轉瞬間試了無數次，也都沒有辦法讓意識先逃離。

他不想讓對方讀取記憶只有最后一招了，他意識一沉，進入了休眠。

接受不到任何意識波動了，妉華倒是佩服天瀾子的果斷。

妉華掛了上笑意。

天瀾子的意識不進入休眠闕狀態，她還不好操作薅羊毛的事。

沒了自主意識的干預，規則之體就像是免費自助餐，任她吃個過癮了。

遠遠的一個鳥形飛傀飛來。

鳥飛傀不大，速度極快，轉瞬間來到了裂谷上方。

找了下方位，鳥飛傀落進了裂谷里，懸停在妉華的洞府門前。

妉華從洞府里走了出來，身邊跟著幻影雪虎。

「嗷嗚！」幻影雪虎對著鳥飛傀呲牙咧嘴，表達著它的不歡迎。

妉華在它頭上摸了下，「小虎，一會跟緊了我。」

「嗚」幻影雪虎往妉華身邊靠了靠。

鳥飛傀一側的門打開，從里面走下來一個老者。

老者六十歲上下的面貌，身形高大，穿一身藍色的華麗護甲，有著久居高位的氣度。

見到妉華，老者卻先行了禮，「姬家姬永涯見過宋前輩。」

盡管妉華的面貌是三十來歲，但妉華是武王，姬永涯年齡再大也僅是個大宗師，他該行禮。

妉華似是隨意地朝著上方的天空望了眼，對姬永涯微點了下頭，「我是宋彧。」

姬永涯是姬海弦的曾祖，實際年齡已過了一百歲了。

大宗師的壽命能達到兩百多歲，姬永涯的氣血還很充足，顯得鶴發童顏。

姬永涯笑道，「總算是跟宋前輩見面了。還要多謝宋前輩對海弦那丫頭的救命之恩。」

妉華擺手道，「她本是受了連累。不算什么救命之恩。」她從納戒里拿出了一本書冊遞給姬永涯，「這是《龍象炎天訣》，你先做一下驗證。」

《龍象炎天訣》是她在青亙山脈里反打劫得來的一部玄階下品的功法，能修煉到武王境頂峰。

來自蒼梧界的武王功法自然是氣丹修煉法。

妉華意識到了氣丹境武王修煉法不對勁，所以冒險以真身穿界來到天瀾界。

事情證明，她是對的。

氣丹境的修煉方向錯誤，真血境武王才是正途，氣丹境的武王相當于低配版，跟真血境武王沒法比。

但到了天瀾界，卻是許多大宗師都在尋找一份氣丹修煉法。

天瀾界的大宗師都知道氣丹境武王較水，但他們還是想走氣丹修煉方向。

原因無它，真血境的武王太難修煉，感應虛空能量這一點已難住了大部分的大宗師。

而氣丹境武王相對容易多了。

氣丹境武王再水也比大宗師厲害，最重要的一點，晉階為氣丹境武王，一樣能增加百年的壽命。

在其他界可能會在意實力水不水的問題，但在天瀾界，自身的武力不足可以由機關武器補足，氣丹境武力不足的問題也不存在的。

從這點看，天瀾子的謀算成功了，天瀾界的武者主動改修氣丹道了。氣

丹道是修煉不到武圣的。

只是氣丹境功法被皇家以及幾個大世家壟斷了，不屬于他們一方的大宗師很難得到。

姬家老祖姬永涯就是其中一位。

妉華想找通行令，姬永涯愿意幫著找，提出要的交易物就是氣丹武王修煉功法。

「不用驗證，我相信宋前輩。」姬永涯略有些激動地盯了眼妉華手里的書冊，把他手上的銀色令牌遞向妉華，「這就是滄云界的通行令。」

兩人各接過對方的東西。

很快都驗明了東西的真假，交易達成。

妉華不意外得到的是滄云界的通行令，因為遺留下來的滄云界的通行令較多，而且據說滄云界沒啥修煉資源，不值得打通通道。

但妉華不是為了去修煉，修煉資源的多少對她沒影響。

姬永涯收起了功法書冊，眼里露出一份復雜來，輕嘆了口氣，「宋前輩后會有期。」

妉華淡然道，「你走吧。」

姬永涯愕然了下，對妉華抱了下手，「多謝前輩。」隨后垂下頭，高大的身形都矮了一截似的，轉身上到了鳥飛傀里。

鳥飛傀當即升空，飛出了裂谷。

妉華望向裂谷上方，「既然來了，還藏頭露尾的做什么。」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裂谷上方憑空出現了多個飛傀，把裂谷圍的嚴嚴實實。

其中最大的一個是戰艦形的，上面裝備的全是武器，

不止有飛傀，還有戰傀，兩尊五六丈高的戰傀，落到了裂谷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