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自然不會讓花白鏡威脅到上聞泠韞,對上上聞雅致目光后,她微微頷首,對上聞泠韞說道:“孫小姐,那小魚公子掉下去了。”
在上聞泠韞臉色大變時,她還補了一句。
“被花白鏡踹下去的。”
花白鏡聞言臉都綠了,“你胡說!我沒有!這是上聞雅致教的?真黑啊!這么污蔑我”
她還想罵人,下巴忽然被捏住,上聞雅致俯下身,聲音陰柔,“呦呵,逃了這么多年,還有狗膽罵我”
花白鏡不敢看她的臉,因為這個女人臉上一定滿是得意跟殺機,但她目光往下一滑,又看到了上聞雅致看到花白鏡鼻子流出血來的時候愣了下,經過邊上婦人咳嗽了下她才低頭,看到自己絲綢睡衣下露出的深,春光乍泄得不能再泄了。
花白鏡被一巴掌打歪了臉,臉好疼,她有些生氣,“怪我?你自己穿得不檢點!”
上聞雅致刷得拔出菜刀指著她,“你再說一遍!”
花白鏡:“怪我怪我,我眼瞎。”
上聞泠韞無心管自己姑姑跟這人的恩怨情仇,她只奪步出去,仰望著上方懸崖方位,神色十分茫然,那人真的掉下去了?
又是懸崖。
她捏緊了下拳頭,此時她反希望這人跟上次一樣謀算狡詐,另有玄機。
哪怕是利用了她也好。
就在上聞泠韞覺得茫然又恐慌甚至自暴自棄的時候
上聞泠韞一怔,忽然察覺到衣擺被扯了扯,低頭一看。
一只肥貓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正可憐兮兮得扯著她的衣擺,睜著水盈盈的漂亮貓眼看著她。
乖巧,胖萌。
“你你是她的貓?嬌嬌是么?”
之前還對她心生疑竇兩看生厭,如今再看來上聞泠韞的心有些軟了,軟得一塌糊涂。
慣常會察言觀色順桿子往上爬的嬌嬌立馬抱住了她的小腿,蹭了蹭。
上聞泠韞看了它半響,彎下腰抱起他。
嬌嬌一副“我主人不知道死哪去了我好可憐好無助急需人愛撫”的樣子,其實內心叉腰狂扭肥腰臀。
“魚魚,我選好了,就是上聞泠韞了!看她好難過的樣子,我都心疼了,就勉為其難用我的可愛去安慰一下她吧咦,你人呢?壞人,都不理我!”
“我進山洞了,這破山洞好冷。”
上聞雅致這邊不安靜,另一邊,徐景川卻還在懸崖上。
“閣主”
顧也趕到后看到自家老大一直在看著下方裂谷,似乎在思考什么。
“閣主可要下屬去查查這小魚公子?”
徐景川沒有拒絕,反而問:“你跟此人有過接觸,可有了解?”
顧也:“機靈,狡猾,但一開始感受最深的便是此人天賦詭異。”
徐景川若有所思,“詭異?”
“便是覺得太聰明,天賦太好,按理說這樣的腦子這樣的天賦,不該也只是當時那樣的實力跟成就,不過自打她來了我們天策閣那日起,倒是突飛猛進,仿佛跟往日那個小魚公子換了一個靈魂似的。”
顧也這話也是意有所指了。
但沒有提及關于男女身份似是而非的事,想來顧也還沒能從那人身上看到這樣的蹊蹺。
倒是讓他看到兩次。
徐景川偏過臉,看著下面沉沉黑霧,淡淡道:“去查查吧。”
另一邊,河圖王也被驚動了,起身接受下屬匯報后,看向懸崖方向。
“掉下去了?采花賊如今這緊要關頭,反而是兩個采花賊如此鬧騰。”
“倒也有趣。”
玉宴之不覺得這有趣,此時,他按著偷偷潛入他屋內的人,壓低聲音。
“逃得生路竟不知珍惜,你還敢來找我?”
蕭甜甜悻悻,攤開手,“我沒有惡意,只是只是有一筆交易要跟你做。”
玉宴之皺眉。
“花白鏡不是蠢貨,她今天晚上動手前就試想過失敗,畢竟這青煌山中此時有徐景川,也有秦霖,還有上聞雅致身邊高手如云,她有忌憚,所以提前準備了后路。”
玉宴之瞟了他一眼,冷若冰霜:“你這樣的后路恐怕是崎嶇小山路,狗都不愿意走。”
臥槽!這人什么時候這么毒了!
明明當時沐浴穿衣還是冰川小王子模樣的。
蕭甜甜內心悲傷,臉上悻悻,“她當然不依靠我啊,她是說如果她被抓了,肯定會淪落到上聞雅致手里,徐景川也不會幫她,但讓我跟徐景川做交易——只要他救出她,她就會告訴他一個秘密。”
玉宴之:“什么秘密?”
蕭甜甜:“救人后告訴你。”
玉宴之:“你想空手套白狼?”
蕭甜甜:“我說了萬一你們不允諾呢?”
玉宴之:“哦,我們又不損失什么,但花白鏡必死。”
蕭甜甜表情苦逼了,斟酌片刻,說:“她只告訴我這個秘密關于霧宗跟青煌山的關系,你們救了她,她才會說出來。”
采花賊秦魚此時正在黑暗中行走,她又聽到那道聲音了。
微弱的、痛苦的喘息。
像是一個苦難的人在苦熬歲月,在時間的一寸寸折磨下茍延殘喘。
這山洞跟天策閣的畫壁空間不一樣,它很直接,就一條道,沒有岔路,也沒有什么機關兇險,只有山洞,山洞里面是牢籠。
偌大空曠的山洞里面,一個巨大的籠子,許多鎖鏈,困著一個人,一個白發蒼蒼衣著襤褸的老人,老人身體已經十分消瘦猥瑣,仿若皮包骨頭,秦魚看到他的時候乍以為自己看到了魔戒電影里面的咕嚕,臉是人類老人模樣,身體卻
秦魚看到牢籠的時候愣了下,但第二反應就是這個牢籠邊上的各種刑具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使用,牢籠里面地上碎屑也有一部分是食物的腐敗物,這說明秦霖時而會來這里投喂并且折磨這個人。
腦子好用是她最大的優勢。
但相比她對此人身份的判斷,對方先察覺到了她的到來。
“誰?!”他低低一句。
秦魚走進去,緩步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