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骨頭身體比兒子們好啊,強行之下,兒子們都被撅一邊去了,還好管家及時來了。
一來就帶來一個讓人意外的消息。
兒子們以為是好消息。
結果是
“不止塞北草原鐵騎,海域那邊,海域天萊的水軍也臨近了我們帝國海岸。”
這特么是好消息嗎?
你是要氣死我們家老爺子啊。
兒子們慌了,孫子們也糟心了。
可意外的是上聞遐邇忽然不急了,他放下劍,坐在階梯上,沉沉思索了下,說了一句話。
“海域天萊有動靜,我跟你們妹妹早已猜到,也做了布防,他們入不了港,我只是忽然覺得這草原部落的軍隊來得詭異。”
“父親是懷疑誰勾結了他們?自然是河圖王啊,難道”
上聞遐邇搖搖頭,“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藺珩為什么放他們來。”
當然是藺珩故意放的。
如果沒有秦魚,現在藺珩應該已經贏了,嗯,所有人幾乎都被他滅了。
包括千里迢迢來帝都參戰的外域人,也得一并被冰水淹死凍死。
可現在有了一個秦魚。
這些人該怎么辦?
如今看來,藺珩輸了,不是越太初贏就是塞北草原的人贏了。
“這太師是不能當了,收拾收拾準備跑路吧。”
上聞遐邇絕不是什么愚忠的人。
他太老狐貍,思來想去已經想透了一些關鍵,越太初,他不期待了,草原那些莽人他更不想屈服。
那怎么辦呢?為保子息當然先走退路。
要留,他一個老骨頭留著就行了。
就在上聞遐邇打算破釜沉舟的時候,又有一個消息來了。
又特么是壞消息啊!
“不,不是,是天上,天上不對勁。”
天塌了?
天沒塌,反正戰場上的帝國大軍已經見到了反軍跟東黃軍后面有草原部落大軍的影子。
騎兵塵土飛揚。
浩浩蕩蕩。
前端是草原部落的蠻王,也有擁護蠻王的草原第一高手天宗,鷹宗。
天宗跟大王都來了。
看來草原部落也看出如今的帝國內憂外患,正是他們貪分肥肉的好機會。
軍隊里的人其實就算不是藺珩的人,也都知道上了戰場最忌改換門庭,要么打,就打到底,要么不打,那就是逃兵了。
可現在打了,不管誰來,那就只能到最后。
“諸位,為了帝國!”
繼續開戰,沒有二話。
其實這最后就變成兩軍對壘,藺珩的人,跟要推翻藺珩的人。
或者是帝國的人,跟草原外域的人。
也是兩方。
具體就看越太初什么反應了。
越太初舉起劍,正要高呼
“天啊,那是什么?”
“什么東西?!!”
天上來了太多黑影,巨鷹來了。
巨鷹群啊,幾十只了吧,一只只都肥大得很,也霸氣得很,展翅了就是神鷹。
可鷹背上怎么有人。
草原上的人對巨鷹可比帝國人還要敏感,尤其是那個鷹宗,他陰鷙的眼往上看去,看到巨鷹上迎風而立的人頓時一愣。
一個女人。
鷹宗不知道這女人是何人,又是干什么的,但他有一種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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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感——這個女人來者不善。
鷹宗正要跟蠻王說什么,卻見那巨鷹已經往這邊飛來。
蠻王:“什么人?中原帝國的?鷹宗閣下,此人”
他這話還沒說完,巨鷹啼叫了下,鷹背上的女人甩下了一把刀。
那刀啊,從兩百多米高的高空飛梭而下。
蠻王嚇到了。
連躲都來不及,大叫一聲。
噗嗤!
刀插入鷹宗的身體,把人從馬背上直接戳飛。
蠻王:“!!!”
鷹宗是天宗。
天宗,就這么死了?
十數萬的草原大軍勇士都被嚇壞了。
部隊頓時停下了。
死寂一片。
“哪來的,回哪去。”
“滾。”
為什么殺的是天宗,不是蠻王?
因為天宗死了最嚇人。
蠻王沒死,嚇怕了,才知道命令軍隊滾回草原。
秦魚來這個位面,為的不是一個帝國,而是整個位面的格局,所以草原的人跟帝國的人在她眼里都一樣,不存在她希望誰贏誰輸,但她的霸道就在于——她跟藺珩一戰結束了。
其他戰爭都必須結束。
顯然,她的手段是正確的,鷹宗掛了。
粗莽健碩的蠻王差點嚇哭了,二話不說下令掉頭回草原,邊上的河圖王著急了,想要說服他。
蠻王表情一橫,看了一眼鷹宗的尸體,面帶兇色:“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你個糟心貨,你們帝國里面有這樣可怕的頂尖高手,你還讓我帶人進來?這他娘的都快破碎虛空了吧!還帶了一群神鷹,他娘的老子就算能打贏這一戰,她今晚就能殺進我大帳砍了我腦袋吧!”
別說十萬大軍,他娘的百萬大軍都是菜!
“你這心思夠歹毒的啊!”
“毒蛇啊毒蛇!”
“老子太天真單純了,差點就被你騙了!”
明明是自己起了貪心的蠻王飛快甩鍋,逼逼叨叨說了一通話,更飛快讓手底下的人拿下河圖王,把人捆了粽子。
“先回,晚點再送這廝給帝國進行使臣外交道歉!”
“撤撤撤!”
蠻王不敢再待,生怕走晚了,那巨鷹上的絕世高手要回頭也送他一刀。
至于鷹宗的尸體也被抬走了,胸口那把刀沒人敢拔,很多年后都在震懾草原之上野心勃勃的歷代大王。
草原的勇士們來得趾高氣揚,浩浩蕩蕩,退得速度比來的速度還快了兩倍,幾乎是落荒而逃,而且一路都不敢叨擾帝國百姓,一根草都不敢動,甚至還把來的時候路上順手搶的一些財物也麻溜放回去了。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戰爭不會再繼續。
巨鷹落下,秦魚落在地上,越太初等人表情跟眼神都有些復雜。
血流成河的戰場十分寂靜。
秦魚看了一眼洛瑟的尸體,又看了一眼越太初。
越太初上前,抬手作揖。
“秦天宗閣下想必已經擊殺了藺珩這個逆賊,天下已定,閣下功不可沒。”
越太初這番話讓帝國大軍一片嘩然,而東黃軍一片喜慶,幾乎要呼喊勝利,也只有反軍一脈心思比較詭異,有些不安,這是莫名的。
秦魚看了看越太初一眼,眸色略幽深。
這下輪到越太初心思不定了,驚疑不定,下意識問:“閣下?”
秦魚:“天下已定,定的是誰的天下,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