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只想種田

第1110章 你好,秦魚

“它”墜落之前,毫無預兆,“它“墜落之后,雷霆聲巨,也毫無預兆,接著漂泊大雨眨眼而下。

秦魚跟Amy是距離“它”最近的人,幾乎只隔著幾米跟一面大玻璃。

游泳池周邊有燈光,燈光打在水面,也照耀了那片水面。

上面還有起伏波動的水泡跟浪花,帶著些血紅顏色,是血。

人在水下。

“剛剛那是?”Amy也有些驚疑不定了,這樣憑空出現的東西——要么是這個人本來就飛行高空,可一定不是飛機跳傘,否則她跟秦魚都能聽到,那就是此人自己本身就有飛行的能力?

如果是這樣,那就厲害了。

不過她跟秦魚都想到了另一種方式——天選/邪選降臨。

秦魚盯著暴雨已至,斗大的雨滴落在水面,而后一個人頭從水面涌出,他半身暴露。

血水,暴雨,猙獰。

這一幕讓Amy倒抽一口氣,但她也留意到秦魚剛剛才隨手拿了的酒杯在她指尖下捏緊了些。

她在盯著水中的人,水中的人也看到了她。

光彩奪色,綺麗不可方物。

但她后面云集越來越多的人,都開始驚恐,尖叫。

他垂下眼,凌亂的發絲微微遮蔽眉眼,他動了動,想要離開。

然而保鏢已經飛快趕來,紛紛拔槍指著,詢問他的身份,也怒喝他不要有危險動作。

“隊長隊長,這人不說話,不肯交代身份。”

“這人不正常!“

“暫時判斷為危險人物,控制他!”

麻醉槍已經準備就緒,隊長那邊已經請示權何書要怎么處理此人。

權何書正跟自己的賓客們解釋這個意外,并嚴肅保證會解決它,然后回應隊長。

“先控制,聯系警方可能是外來闖入者。”

他們不像秦魚兩人直接見到他的憑空墜落,但也驚疑這種出現的毫無預兆。

權何書懷疑對方會不會跟猴子那波人有關,所以表面上鎮定平和,其實心里很憂慮,于是跟蘇挽墨對視一眼。

兩人同時踱步要出去,但就在權何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我認識他。”

什么?

權何書跟蘇挽墨驚訝,接著看到秦魚放下酒杯,邁步走去。

步伐不快,但也不慢,她越過人群,越過光輝,到了走廊上,又穿梭過走廊,走到泳池前的屋檐下。

保鏢們認得她,紛紛提醒不要靠近。

秦魚也沒考進,只站在那兒靜靜瞧著他。

他低頭,始終不說話。

大半個池子都被染紅了。

直到秦魚輕緩開口。

“出來。”

他沉默了下,動了動,這一動,蘇挽墨看到了什么,臉色微微一變,讓人把落地窗的簾子拉上了。

權何書也反應過來了。

剛剛那個人身上的傷很恐怖,而且還有鐐銬。

走廊上,水里的人終于出來了,手腳鐐銬上的鎖鏈淌著水,一滴一滴,鏗鏘鏗鏘。

隨著他的艱難走動,走到了走廊外面。

隔著階梯,淋著雨,他不敢看秦魚。

秦魚看了他一眼,轉頭對邊上的張宇說,“去開車,聯系趙醫生他們。”

張宇頷首離去后,秦魚對雨里的人說:“這么喜歡淋雨嗎?”

不是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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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淋雨時,他身上的傷口像是被鹽腌制過一樣,生疼。

別人看著都疼,只是越顯得他危險,也顯得秦魚太平靜。

他還是過來了,走上臺階,坐在椅子上。

雙手放在腿上,微微躬身,垂著頭,像一個沉默的思考著,又像是蟄伏欲噬的弒殺者。

座位下面蓄積一灘血水,但血比水越來越多。

側臉上還有血跡流淌下來,凝聚蒼白精致的下巴,又從下巴滴落。

權何書還在安撫賓客,也調動人員保護大廳的人,這邊區域被封閉起來,但蘇挽墨來了,邊上還有Amy。

兩人都在做判斷——秦魚跟這個人是什么關系,以至于

張宇還沒來,秦魚伸出手要去撩他額側的亂發,動作挺溫柔,想來是熟悉的人才會這樣。

但她的手腕被猛然攥住了,一只被鐐銬束縛、皮包骨頭的手。

“秦小姐!”

邊上保鏢們緊張死了,但秦魚很淡定,輕飄飄瞥他,在手腕上染上對方手指上的血跡時,慢悠悠說:“膽子大了。”

連她的手都敢握了。

他松開了,但在秦魚要撩開發絲的瞬間。

權何書忽然來了,看了下在場眾人,忽然揮手遣走所有保鏢,只留下蘇挽墨秦魚還有一個Amy。

因為知道對方也是特殊能力者。

“秦小姐,有人死了,被殺,小花廳里的玻璃房中出現了一具新鮮尸體。”

權何書看了椅子上坐著的人一眼,“被剝皮。”

蘇挽墨皺眉,“死者是?”

“傅遠信的侄子,他很疼這個侄子,跟兒子也差不多了。”

那就麻煩了。

“是,我跟秦小姐恐怕都有巨大的麻煩。”權何書的意思很明確。

他的麻煩在于人死在他的地方,脫不了干系,也值得懷疑。

她的麻煩在于眼前這個來歷不明十分邪惡的血人,而她庇護他。

但如果不庇護的話秦魚的麻煩會減小,他的麻煩也會銳減,至少有一個“疑犯。”

但顯然,權何書還是很尊重秦魚的,所以先壓住傅遠信,自己獨身來提醒秦魚。

秦魚沒說話,只是手指直接撩開血人臉上的發絲,蘇挽墨等人猛然看見這人的臉上一只眼睛是空洞的。

正往外冒著血水。

他跟秦魚幽幽對視著。

丟了一顆眼珠,也只能用一只眼睛看著她了。

秦魚沉默著,手指曲了下,指尖落在他的眼睛血洞周邊,輸入近期在現實借用微薄靈氣跟寶物韻養起來的內力。

減緩他的疼痛。

秦魚聲音有些涼,“誰干的,你解決掉了嗎?”

他遲疑了下,說:“嗯,我自己已經處理好了。”

“都處理好了?”

“是。”

“是嗎?”

秦魚深深看了他一眼,眼周上的手忽然下滑,從他脖頸下的破爛衣領滑入,勾扯掉脆弱的扣子,到了他肩膀部位。

蒼白的皮膚幾乎不見多少都,只剩下傷痕累累的皮,但有一個印記。

鐵印,因為有一枚刀片插入了他的鎖骨。

左手捏住他咽喉,右手指尖一勾,夾著刀片一端迅速抽出,血噴出來之前,經脈鎖定,血被止住。

手指夾著纖薄的刀片橫過來看。

秦魚看著上面的刻痕,笑了下,念出對方的問候。

“你好,秦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