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我已經往他們徹底安裝了追蹤定位器,你小心點。“
秦魚應了句,手指點了下手機,車子上端自動降下一面小屏幕,上面顯示的紅點告訴秦魚她要追蹤的人現在往哪里去
跑車一個漂移轉彎,進入國道,后減慢速度,以控制跟對方的距離。
不過她也手一掃,副駕駛座上多了一套衣服跟子母雙劍,衣服還沒換,指尖捏了干將劍柄,一扣,噶擦一下,莫邪融入干將之中,變成一把劍。
半個小時后,城市郊區偏僻的開發區地段。
三兩黑色車子停下,一個人在幾個保鏢的簇擁下走進這片因為資金鏈斷裂而暫時停工的施工地帶,漆黑死寂,地面有些泥濘潮濕,天上也下著小雨。
但幾個人內心都有種焦躁感,這種焦躁來自不安跟恐懼。
“我已經按你們說的做了,人也到了這里,你們在哪?”
穿著得體西裝的中年男人扯了下領帶,哪怕有雨傘撐著上方,他也很狼狽,對電話里的人說話卻不敢有半點不敬。
他太狼狽了,太恐懼不安了。
還有幾分受制于人的無奈。
“哦,我當然知道你已經完成任務了,放心,關于你兒子的解救方法,我們是一定會給你的。”
手機里的聲音傳來,其實現實空氣里也有聲音,眾人轉頭看去,施工區的漆黑地帶走出四個人。
有的看起來邪惡,有的看起來很普通,長相各異,但他們看眼前黑車前的眾人眼神都有些戲謔。
跟看獵物似的。
這種人高馬大的保鏢們都有一種恐怖感。
“什么方法?”西裝中年男人迫切詢問。
“他不是想吃人肉了么,其實他會這樣,說明他內心深處就藏著這樣一面,跟我們一樣的一面,所以啊。”消瘦的青年微微一笑,“給他喂肉不就行了,吃飽就沒事了。”
這話讓眾人臉色大變。
邊上保鏢立馬喊道:“先生,上車!”
來不及了。
砰!一個黑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跳出來,直接跳到了車蓋上,看起來瘦小的矮子,竟然把國際名車的車蓋頂都給砸凹陷了,剛剛出聲的保鏢想要拔槍,但車頂蓋的人一個飛撲就把人頂飛了出去,半空手掌一捏,五指插入咽喉,血沒流出,都卡在咽喉里面了,但人的呼吸道被戳破,磅!人落地時掙扎兩下就掛了。
眾人嚇壞了,卻發現他們已經被包圍了,這些人動作太快了,更鬼魅一樣,何況還有一個高個的男子一直沒動,只是站在原地,臉上帶著奇異的微笑。
但他的臉龐很奇怪,蒼白的皮膚下面帶著一些詭異的青絲,類似人死后尸體在冷藏室后凍結一段時間后的樣子,在黑暗跟車燈的結合下顯得頗為鬼魅可怖。
他側頭說了一句話。
“吃了親父的的肉,你才能讓自己脫離這人間的庸俗,達成自己的道,否則永遠只是凡人。”
從他身后黑暗走出來的青年目光有些閃爍。
被包圍的西裝中年男子震驚,“小騰?!!白羅,你陰我!”
他難以置信,也陡然明白自己是被人算計死了,而自己的兒子也已經沒救了,因為這個白羅說完那句話后,他的兒子只是略有掙扎,但并未反對。
絕望。
太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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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時跑車的發動機聲傳來,眾人一驚。
白羅瞇起眼,卻沒讓下屬離開,只是微笑著看著白色跑車緩緩停在外面車道。
車門打開,秦魚下車來,朝狼狽的“獵物們”看去。
“傅遠信,都說不與蠢貨論長短,與罪犯講信譽,作為一個奸商,你怎就這么天真?看,現在被坑了吧。”
這是絕對的風涼話啊,可傅遠信簡直感動得要哭了。
“秦魚,秦老板!救我!“
傅遠信高聲求救,但秦魚沒理他,只看向白羅。
“你就是白羅,猴子是你的下屬吧。”
白羅微笑,“久仰大名,秦小姐。”
秦魚:“被你久仰過的人好像沒什么好下場,比如傅遠信。碼頭倉庫墻上貼了好多小照片,真夠賣力的,比狗仔隊還盡心盡力。”
白羅蒼青的臉龐上表情微妙,“但秦小姐的照片沒有出現不是嗎?”
秦魚靠著車門,輕笑了下,“階段性而已,先搞他們六個,然后是我,奧,看現在這個情況,你好像也做好了被我找上門的準備,一點都不緊張。”
白羅:“其實一開始是緊張的,因為還沒確定你的實力,所以采取回避,但現在顯然不一樣。”
秦魚:“被關在籠子里的那位領袖告訴你的?對了,他叫白鉬吧,你的爺爺,但你應該也有一百歲了,古老邪惡部落的繼承人,一脈相承的臟東西,但讓人羨慕的是,你們都有延年益壽保持容顏的邪法。”
白羅沉默了下,嘆氣:“我不太喜歡你這樣不禮貌的言辭,我的爺爺是一個偉大的人,可惜這世上的庸人都無法理解他,他們本可以信奉神道跟我們一樣得到永生的。”
秦魚:“好巧,我也不太喜歡你們今晚的所作所為。”
白羅后面的話,秦魚是沒聽進去的。
邪教頭子搞傳銷么,就這路數。
那就不說了吧,秦魚從車里抽出將邪。
甩上車門。
車門剛關上,白羅走出來一步,平靜命令其他人:“把傅遠信他們殺了。”
而后,他化作殘影襲來。
白羅從“領袖”白鉬那兒得知秦魚的實力,秦魚猜測白鉬應該是邪選者,邪選者要得知她的具體實力,不可能與時俱進,最大的可能就想通過她前面的一些副本確定,然后把這個消息傳達到外面,告知白羅,白羅這才確定對她出手。
如果白羅沒有剛剛的姿態,秦魚還不確定秦磊是不是其中一環,但現在可以往回聯想了。
包括傅遠信侄子的死,也包括這個侄子在傅氏集團里面拉攏人心,意圖顛覆自己叔叔的集團控制權,甚至想過秦叔叔暗下殺手。
更包括傅遠信親子被救回后的心理畸形。
這些秦魚都查到了,也許也是對方想讓她查到的。
于是她跟蹤傅遠信來了,成了被誘餌引進陷阱的獵物。
于是,他可以殺她了。
獵人還是獵物,誰知道呢?
勝敗的差別就在于——自己預定的對方實力是不是就那么點呢?
秦魚對白羅有預設。
白羅對秦魚也有預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