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限的壓制下,魔種跟血龍的力量不斷飆升,飆到最高限度,幾乎要超出。
而瀚海朝伊也感覺到了這種極限的壓制跟極限的飆升造成的壓抑感。
這個地窖都震動了。
動靜達到覆蓋整個九宮,乃至天墟世界。
但在眼前...找到了!
喊還朝伊再次捕捉到,正欲動手去嘗試打開這個空間縫隙,以讓兩人逃出,但她還沒動手。
那縫隙...自己裂開了。
一道光。
柔軟,光華,絕對純凈。
它的光滲出,無所畏懼直達天空,也穿破了天藏之選的考核禁制。
直達天空。
轟隆隆,天空有雷劫。
顯然,有人要突破了。
魔種跟血龍都察覺到了,瀚海朝伊也察覺到了,但他們都來不及反應。
雷劫形成。
什么雷劫都來不及判斷。
反正很恐怖。
一道,雷色不蠢,很渾濁,各種顏色都有,直接劈下。
快到什么程度呢?
血龍跟魔種都來不及反應。
被劈中了。
奇怪的是瀚海朝伊的反應比他們快,一來是她仙瞳厲害,在雷出現的時候,她看向天空,剛好看到它的一些本質,嚇到了,緊急避讓且防御。
但魔種跟血龍是在對殺,牽制著鼻子,又剛好在那個位置。
于是...劈個正著。
瀚海朝伊置換了兩重防御乃至破掉了一個極品靈器級別的防御靈甲。
她臉色蒼白,往內看的時候,仙瞳還是看到了雷光中的魔種跟血龍。
很慘。
是真的很慘。
她見過他們可怕的模樣,絕沒想過他們還有這樣凄慘的時候。
這雷太可怕了,簡直可以直接抹殺合體期任何合體期。
而血龍跟魔種本就廝殺重傷,被這么一劈...皮開肉綻,紛紛吐大血。
魔種想逃,但被血龍用龍尾死死纏住。
“想走!你個狗雜種!”血龍竟要死拖著對方遭雷劈?不顧自己的傷害?
這得是多大的仇怨啊。
瀚海朝伊心驚血龍的瘋狂,也猛然感覺到不對勁她好像看到了什么。
那極致的雷劫光輝讓她仙瞳有些疼痛,眨眼舒緩了一下的時候....
光芒中,有縫隙,縫隙中,有人出來。
白茫茫的,看不清人,但又覺得這人影帶點綠油油的光。
很奇怪的感覺。
但是給人很舒心的存在,仿佛對方生來唯美,生來卓越,哪怕渡個劫也如此優雅。
瀚海朝伊正有這種感覺,然后就呆了下。
因為...優雅舒心唯美的那個人影左手掐住了魔種的脖子,右手掏出一根棍子,一棍子狠狠捅在了魔種的心口。
很簡單的行為,神似凡人古惑仔干架。
狠辣,致命。
但絕對強大至少,瀚海朝伊覺得對方瞬間的爆發絕對達到了化神期跟合體期之間的極限。
但只是如此,是不足夠殺掉魔種的。
捅心口也沒用。
但對方有雷劫。
雷劫是最能滅殺邪惡的,對魔種的傷害甚至高于對血龍的傷害。
所以血龍死拖著他,至少他確定對方絕對比自己早死。
魔種恐懼了,痛苦咆哮,漆黑的體表有白煙炙化出來,而他的手也試圖去拍擊對方的腦袋。
但他動不了了。
定身術。
凡人修真道基礎術法。
但它的可怕在于最基礎的術法,被她融合了。
融合術。
音攻,以及定身的融合。
哪來的音攻?
《紅袖添香》的曲。
笛音來,在另一個地方,神秘莫測的地方。
魔種的靈魂被眩暈了,加上定身術的融合...
他動不了了他看到了雷光之中,也就是這個女人的身后還有一個人影。
血龍嗎?
肯定不是他,這廝哪里會彈曲,只會咆哮。
魔種瞇起眼,眼底暗光閃爍,軀體膨脹,試圖以血肉之軀的變化來抵抗定身術的禁錮。
但...有陣。
作用于咽喉的手掌其實有一個陣盤不然她為何掐他咽喉。
又不是潑婦打架,掐死個人?
陣盤啟動,嵌入咽喉。
這是什么陣?
中等靈陣最極品之一裂首分罡陣。
秦魚手里壓箱底的大陣,本來打算用來對付邪選大佬或者血龍的,魔種來得突兀,但秦魚誅殺他之心已起。
提前用了。
此陣如其名裂首分罡。
就是把脖子跟軀體分開。
脖子是腦域靈魂所在,軀體是血肉肢節行動所在。
以陣法為利刃,肢節切割開。
然后,秦魚握緊捅穿了心臟的朝辭,將這無頭的魔軀死死按在墻壁上。
“阿,天墟周商是吧,你個老東西,算計誰不好,算計老娘,還想讓我當養料養這狗東西?”
“不就是會鬼畫符嗎?魔紋?呵!”
秦魚嘴里說話的時候,其實手也在動,指尖一劃,有血,指尖血在朝辭上迅速刻錄秘紋...一樣是魔紋。
解鎖版的。
她會,她竟然會!
周商驚駭了。
黃金壁卻一點也不驚訝說真的,從入天選開始就被黃金屋一直懷疑是邪選派過來的臥底專業戶,這可不是說笑的,秦魚這個人沉浸于黑暗的時間遠比光明多得多。
元琊對她刮目相看,未嘗不是看穿了她的本質。
這樣的人...不喜魔紋,不代表她看不穿,也不代表她學不會。
也不需要完全掌握,能破譯就行。
而她的血跟周身雷霆,是最強的動力來源。
朝辭之上,魔紋游走。
涌入魔種軀體。
“你..也是...”
那地上的人頭發出了聲音,似乎很驚駭。
“是你麻痹哦!強者運用手段,弱者為手段愚弄,很顯然,老東西,白活這么多年,很顯然,你依舊是后者。“
用魔紋就是魔道中人了?
她偏不,秦魚咧嘴一笑,笑容粲然,光華綽約,仿若最倜儻剔透的神仙中人,美好得不像話,然后指尖下壓。
六面魔紋壁仿佛被一滴化學藥劑給點化了,一圈漣漪波紋。
有一種活色生香的既視感,好吧,可能形容不太準確,但就是那一種感覺。
化開了。
瓦解了魔軀之中蘊含的魔種力量被瓦解了,就好像被打斷了根莖的無頭蓮藕人。
無用了。
他徹底失去了對魔軀的掌控。
于是魔種腦袋那邊散出黑煙,靈魂要逃了。
“他要逃了!”血龍扛著雷霆,撲了過去。
忽然,他腦袋一重。
因為有沉甸甸毛絨絨的東西掉下來了。
黃突突的。
什么玩意兒?一大坨屎?
不,是一只肥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