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當年那些戰死的亡魂就都被弄出來了,經過這些晚輩后剛柔并濟(比如是燒香好呢,還是燒墳好呢的選擇題),乍一看像是友好詢問,但阿飄們都秒懂了,尤其是邪道跟魔道的一些的一些鬼魂被直播魂飛魄散后。
眾人最終得到大概的信息——有人在幕后想把斐川弄出來。
十有八九是魔道的?不像是,看魔道那些魔頭也挺懵逼,反正自打某個正道叛徒加入陣營,他們日子就沒好過。
反正一般陰謀什么的,誰拿到最大利益最爽誰十有八九就是幕后之人。
魔道是吃虧的,相反,邪道可能
但不管是邪道還是魔道陰謀,他們都正道都得組織——斐川一回歸,天藏世界就完了。
所以得阻止。
“你們天藏的事情就輪不到我們拋頭顱灑熱血了吧,反正古帝陵密藏也拿不到了,那就”
外星人們剛想對天藏世界水深火熱的幻覺表達十二分的幸災樂禍,忽感覺到腳下一個搖晃。
緊接著那洞窟沖出許多流光。
竟是藺珩等人。
眾人還來不及猜測對方在里面得到些什么,又為什么此時回來。
地動山搖,空間碾壓。
“不好!這墓園要崩了!”
眾人趕忙逃亡起來。
這冰天雪地的,空間撕裂后,眾人紛紛跳出來,楚茨是最后的,出來后邊開始修復空間縫隙。
有人問藺珩進去怎么樣,有沒有見到某位魔君。
藺珩看了對方一眼,淡淡道:“我找的是魔帝,魔君不值得我費心。”
剛好此時楚茨快修復的最后一個小縫隙忽然被一只手從內而外抓住,縫隙被她撕裂開了。
然后秦魚扶著空間壁走出來,且扶且按胸口,眉心羸弱,面色蒼白
不好,我有一種熟悉又惡心的預感。
白眉這些人正想說什么。
麻油,來不及了。
楚茨就見到對方一手按在了自己薄削的肩頭,側身在自己邊上哇得吐了一口血。
動作如此流暢,姿態如此優雅。
既有菟絲花的柔弱優美,又有白蓮般的清新脫俗。
眾人:“”
我果然一點也不意外。
羸弱重傷的秦魚本以為眾人會起歪心思,但哪怕是外星人,一個個心思也板正板正的,愣是不像以前想對秦魚出手。
秦魚:“誒,你們咋都不看我。”
萬俟寶寶:“看你干啥?”
秦魚:“看能不能殺我啊,再不濟偷偷拿魂念掃我都行啊。”
蕭庭韻差點沒笑出來。
你以為你是二維碼呢?見人掃你一下。
萬俟寶寶:“那就算了吧,不打不相識,多少有點交情了,你要是真有這變態欲望,我就去買把掃帚,給你過過癮,你是想讓我掃你上面呢,還是掃你下面?”
連攻擊性最強的萬俟寶寶日常開車都這么委婉客氣了,可見對秦魚的碧池深入人心,尋常不敢冒犯了。
秦魚微微失望——她想試試自己突破后實戰能力到底怎么樣,拿外星人練手沒心理負擔啊。
不過這些不對秦魚動手,也有其他原因。
“不知青丘閣下遇上斐川否”
文化人楚茨文縐縐客氣詢問。
“遇上了,不瞞你說,他已經被我干掉了。”
你怕是逗呢。
天仙下凡也不是對手啊。
楚茨默了半響,才飄出一句:“那你可真棒。”
“幸好你長得清雅脫俗像是文化人,哪怕言不由衷,我也當你在夸我了。”
秦魚跟楚茨這兩種最擅官方外交的人,如果有必要,她們可以用毫無重點的虛偽套詞兒和氣交流一天都不帶重樣的。
可如果非必要,說了兩句就可以死群。
氣氛一時尷尬,直到秦魚問了萬俟寶寶一句,“你們咋還沒走?”
又沒綠卡,都這么多天了還不回國呢。
等著留下跨界相親搞男女關系生崽崽啊?
說真的,外星人們內心是不太甘愿的,這來回幾次費心費力,啥屁也沒撈著,但他們也沒有理由跟條件留下,除非真要跟天藏世界開戰。
不過天藏世界,秦魚恐怕說了不算,楚茨說了才算。
眾人看向楚茨。
只見她淡淡一笑,儀態大方:“諸位什么時候走,我一定擺桌送別。”
呵!!!
外星人多數不甘,少數無所謂,還有一些比如米修斯這樣的人,只是冷冷一笑。
“既然古帝陵只是關閉斐川的地方,現在斐川都放出來了,想來你們天藏世界此后會十分熱鬧,我們這些外來人就不湊熱鬧了。”
呵,這破嘴兒。
不過被米修斯這么一說,外星人們心頭就舒暢多了,看天藏世界本土人就像是在看小可憐——斐川多厲害,他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這放在他們世界就是滅頂之災啊,當年天藏世界由頂峰轉衰弱的轉折點也在于此魔頭的誕生。
但這也改變不了他們得離開天藏世界的事實。
眾位面的人正要離開
“現在就走?不是要擺桌嗎?”
秦魚一句話,外星人們愣了下,后來就看見某人看著精靈王界的那些人戀戀不舍,且還厚顏無恥道:“小蓬萊擺桌呢,大家別客氣,楚姐姐,你怎么看?”
楚茨:“”
小蓬萊當天真的擺了,真是好大一場酒席。
劍之回雪回居所洗浴后穿著修長內衫提劍而出,正要見到想來高雅莊嚴圣潔的小蓬萊悟道場上擺了數百桌。
殺豬宰羊垂眼炊煙滾滾,真是分外人間煙火。
劍之回雪在自己院前緘默了片刻,眉眼起初有些茫然,后來才冷靜了,轉身挪步走向青竹林。
她的師尊還是在青煙裊裊中溫書釋卷,也自然已洗浴過,青絲披肩,微微濕漉。
“師尊。”
“外面可熱鬧?”
“是。”
“可歡喜?”
歡喜?劍之回雪一愣,楚茨起身,一手折卷,輕付于身后,走到陽臺上見著外面景象,清風徐來,她輕抬另一手,指尖落在劍之回雪的腦袋上,觸柔軟絲發,白與黑接洽,似有她淡笑隨風。
“活得長久,長生之道修行路就成了一種形式,若是日子一成不變,是很磨人的一件事,偶爾來一點不一樣的,也挺有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