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五分鐘,一個小時時限就到了,屆時屏障隔絕能力消失,那時就知道她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正說完,另一個尊者微微驚訝,“咦,結束了?”
“丫,動靜比我想象的小嘛。”
“畢竟是短時間填鴨子式晉升的大羅金仙。”
“不過已然很恐怖了,這種法子若是可以操作,得為我們天界創造多少金仙。”
大羅金仙也不是大白菜,放眼整個天界,其實比例很低很低。
眾多仙尊一邊仙風道骨感慨,一邊心里暗暗松口氣,暗戳戳內涵秦魚。
還好,還好,還好只是大羅金仙。
他們是仙尊,還是可以壓此女幾年的。
“她好像是天督,按理說,就算她飛升了沒這么一頓操作猛如虎晉升大羅金仙,我們原則上也是要跟她行禮的,否則上面的大帝要找我們麻煩的吧,雖然我們仙尊級也有天督,可我們朝那幾個也是要行禮的啊,這樣差別待遇,冒犯的就是天督群體。”
一片死寂,半響。
好幾個仙尊默默將此人羅列為不可深交對象。
出現了,我們天選陣營終于也出現了在群里放毒扎心聊死群的奇葩。
彼時,飛升池的屏障還有幾分鐘時效,不過秦魚已經抱著嬌嬌沐浴這光芒走出了池子。
沒有另一個秦魚,只是這個秦魚。
沒人知道這個秘密,因為他們已經被眼前這一幕奪走了心神。
不在于她多強,不在于她飛升后做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僅僅因為她這個人。
太醒目。
渾身水流淋漓,那是飛升池的仙靈之水,從她的衣服上流淌,從她的臉頰上流淌,從她托著肥貓的手上指骨脈絡流淌。
唇瓣嫣紅,似含了新鮮明艷的櫻桃色,但眼里像是下了一場雨似的。
她勾著你,可你嘗不到。
場面一度陷入死寂。
半響,眾人才有人找回聲音,戰戰兢兢收回此前可能有些放肆的目光,低下頭恭敬行禮。
“天督大人果然非同凡響,天賦超絕,竟直接以飛升之時晉升大羅金仙,委實是讓我等欽佩”
神官們的花式彩虹屁紛紛砸來,但忽然驚駭了,身體不由自主往后翻滾。
神官360度圓周滾你見過嗎?
你沒見過我們表演給你看。
因為秦魚跨出了飛升池。
就那一步。
威壓降臨,仙威浩瀚。
神官們滾得懵逼了,剛剛還群體攻擊奇葩的仙尊們也一片死寂。
而遠在天界四方神庭的中心交叉之地,有一株吾甚天木。
吾甚天木扎根于天界仙靈核心之地,上達天穹無限之境,下通仙海無邊之際,它有靈,云繞的仙氣盤踞在樹冠之頂,像是一只眼,它睜開眼,此時有呼吸。
于是出了聲,粗糙又遲緩,像是十分老邁似的。
“大道通衍,仙脈大圓滿,甚好,我天界,又多了一位尊者。”
“天地永固,幸甚至哉!”
如此言語,短短兩句,通達天界。
遠方,諸多大帝們依舊淡定無聲,例如一片青海竹林中,禪師雙手微微動了下白玉魚竿,魚竿動了動,一條靈光四射的魚兒上來了。
但她不入手,佛家講究緣法仁慈,講究清心克制,但禪道不是。
它更隨心,也更虛偽。
這種虛偽可能體現在溫柔之下的疏離感,就仿佛你站在湖畔的另一端,明明瞧見她在攏攏青竹翠色下綺麗溫雅,卻也發現水中霧氣迢迢,將她面目遮掩朦朧,看不見真實。
不真實的虛偽,那就是真誠的。
所以那已啟了仙智的魚兒落在籃子里,朝禪師望去,那清明眼珠子里滿是敬慕。
可禪師沒看它。
“吾甚天木,名字很有趣。”
天界之廣博,超凡之寰宇,吾甚天木所居的未央仙海意義就相當于紐約的中央公園,乃呼吸之肺。
自然,此地也是極美的,只是尋常人不能踏極,既有禁靈,也有實力限制。
你看,那未央仙海之中環游長達三千米的赤鱗龍魚就不是隨便可以招惹的貨。
何況此地有威壓,非尊者不可踏極。
方圓百里仙地外仙禽走獸盡回避。
秦魚抱著嬌嬌行走于水上廊橋之上,看到周遭景色,頗為興味。
她是剛上天的嘛,對這新環境懷有好奇心也不奇怪。
既不遮掩自己的好奇,又不克制自己的不羈,卻難掩天然親和的溫軟。
最終卻還是讓人覺得疏離。
同為尊級,主管南天門飛升體系的南池仙尊見過的女修不下千千萬,對秦魚這個新上天就晉升尊級的土包子,他卻尤有幾分客氣。
對剛剛秦魚遠眺吾甚天木說出的話,他笑著寄予解釋,“稟天督大人,吾甚天木乃天界伴生先靈之一,天界誕生之時,它便存在了,如今已是萬載紀元體,可比許多大帝們年歲們還要久遠,它的脾氣溫厚,能通靈大道通衍之術,而大道通衍亦是我們尊級晉升的標志,天界若有尊者晉升,它便能感應到,所以它又被成為尊者天木。”
“不過,它的名字由來卻是因為它自誕生靈智能言語開始,就極喜歡在每句話里加一個甚字,久而久之就被人稱以吾甚天木,它自己也喜歡這個名字。”
聽起來很文藝的樣子。
秦魚對文化人還是很尊敬的,何況是文化木。
所以她走到吾甚天木之下,觀它青蔥郁冠蓋,枝頭滿玄果。
“剛剛在飛升池那邊,它傳音于我,引導我來此地,說是作為新尊者需來它這人凝練一枚大道玄果,便是這些了嗎?”
南池仙尊落了兩步站在秦魚偏側后頭,謹言道:“是的,每一位天界仙尊,不論四方諸神庭,晉升仙尊后都會來此地凝練玄果。”
秦魚站在樹下,微仰,眉目徜徉在枝葉光照清透的稀疏琉璃翠色下,這種景色有別于自然美景,它是自然的,卻也是道的自然。
無暇且強大,強大卻雍容。
這種雍容渾然天成。
卑微之人站在自信強大的人面前會顯得自卑。
強大的人只有站在另外強大的人面前才能激發出所有的光彩。
此時站在吾甚天木下的秦魚就給人這樣一種感覺。
她的光彩,她的風華,都不在這棵樹的渾然天成之下變得黯淡,反而有一種“憑欄望窗外,風踏雪,一枝紅梅獨秀。但趴墻頭輕眺,畫屏風,提筆文思月。”
一種自然文風,一種思想風暴。
她那么美,美得驚心動魄,皮冷霜白,水色浸潤,偏偏眼里還容得下如此大道天木。
這位新天督可能不太像仙女,像神女。
南池仙尊在那一瞬間沒能察覺到自己道心的迷失,直到他聽到這女子說了一句話。
“若是我凝練,什么獎勵?”
南池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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