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一路輕車簡行,直奔新市基地的方向。
這一路上,她就一直能聽見從新市基地那邊傳來炮火連天的聲音。
越靠近新市基地,唐言就越加小心。
她的實力雖然相當于異能7級,還有一念之間能度化成千喪尸的功德功法。
但她即將要面對的喪尸何止成千上萬,而是幾百萬只喪尸。
稍有不慎,就會被喪尸團團圍住,來不及施展功德之法,就被吃得連渣都不剩了。
而且要面對的危險不僅僅有喪尸,還有基地里的各種大型熱武器。
雖說她已經體術三級,理論上被大型熱武器轟炸也不會有危險。
但她畢竟沒被什么大型熱武器轟炸過,哪知道情況到底是什么樣的?
前路危險重重,唐言難得的小心翼翼。
她就這樣一路謹慎的來到了新市基地墻外,這里的景象讓她大吃一驚。
不是因為喪尸的數量多么龐大,還是說戰爭多么慘烈。
而是眼前別說喪尸了,連半個人都沒有。
眼前的高大圍墻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和唐言想象中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路上一點危險都沒有,貌似她白小心翼翼了……
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唐言想了想,就恍然的笑了笑。
怪不得她前段日子外出查找會喪尸攻城的原因,一直沒有收獲,原來如此!
守基地在城市西邊的郊區,新市基地在東邊的郊區。
她一直以為喪尸們是藏在兩座基地中間的城市里,所以搜尋方向是從守基地出來,向東邊新市基地的方向找去。
這也是所有人都容易犯的,自以為是的毛病。
其實喪尸攻城跟守基地根本沒有半點關系。
喪尸是從比東邊的新市基地更東邊的地方來的。
所以導致從西邊出發的唐言,路上根本遇不到喪尸。
到了新市基地看到的也只是喪尸和新市基地交戰的背面,算是整個新市基地最安靜的地方了。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她是來趁亂收復新市基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要進入基地里,帶領大家一起反攻喪尸。
本以為需要越過漫山遍野的喪尸,才能進入新市基地,沒想到現在只要跳過一堵圍墻就可以了。
唐言興奮的握了握拳頭。
“我的幸運屬性一定是開掛了!感謝薇薇的保佑!”
她一個箭步跨上墻頭,直接從4米多高的圍墻上一躍而下。
唐言剛一落地,就聽到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一群蓬頭垢面,穿得破破爛爛的男男女女,正用驚恐又詫異的眼神看著她。
唐言沒有多少驚訝,早就料到了會有這種情況。
像新市基地這樣的大基地,一般離圍墻越近的地方,由于危險性大,就越屬于貧民窟。
在打仗的時候,住在邊緣的這些普通人,肯定會圍在圍墻邊,發現前方戰事不利,就會立刻想辦法翻墻逃跑。
唐言眼珠一轉,看著這些人微笑道。
“你們好,我是7級異能者,特意從守基地過來支援你們的。”
眾人看著唐言不說話。
眼神中有冷漠,有質疑,有畏懼,有吃驚,甚至還有人的眼神中帶上了惡意。
唐言不以為意,非常熱情的沖大家揮了揮手。
“前方戰事緊張,子彈無眼。大家如果想翻墻逃跑的話,可以一直往西邊跑。那邊有我所在的守基地,肯定會收留大家的。”
大家依然無動于衷的看著唐言,氣氛有些尷尬。
不過唐言是那種臉皮薄怕尷尬的人嗎?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就永遠追不上我。
她環顧四周,看到100多米遠的地方,搭了一個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兩米多高的小鐵塔。
唐言走到鐵塔旁,伸出腳,對著小鐵塔,用力一踹。
小鐵塔在空中搖晃了兩下,就嘩啦一聲散架子了。
唐言隨意撿起一條搭鐵塔用的鐵條,雙手輕輕松松的把鐵條掰成兩段,扔給附近的人。
“諾!拿著,去守基地的路上可以當個武器保護自己。”
不等別人反應,唐言又飛起幾腳,干凈利落的踹倒了周邊5座小鐵塔。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唐言帥氣的揮了揮手。
“不用客氣,就都用它當武器吧。也不用謝我,我叫雷…呸!李妍,是守基地的人,歡迎大家去避難哦!”
說完唐言就轉身向基地中心跑去。
留下的眾人面面相覷。
一個面黃肌瘦的小男孩,率先忍不住開口。
“爸爸,那個姐姐是不是把我們輸電用的架子踹壞了?”
旁邊身材結實面色黝黑的漢子,點了點頭。
小男孩頓時一癟嘴:“本來異能者發的電,就很少有往我們西九區傳的。現在連傳輸的架子都沒了,那以后不是更用不上電了!”
旁邊一個老太太忍不住發出嗤笑聲。
“你平時用過幾回電?異能者大人高高在上,連你的死活都不會管,更別說管你用不用得上電了!”
小男孩的父親若有所思,走到被唐言踹倒的小鐵塔前,撿起了一根粗壯的鐵條,在手中掂了掂重量。
“我們在這里過的連溫飽都難以為繼,沒什么值得留戀的。前面炮聲震天,誰知道什么時候會打到這里。諸位鄰居,我打算帶著兒子去西邊的守基地了,再會。”
有和小男孩父親關系處的好的人,立刻阻攔道。
“老夏,別沖動,再考慮考慮!新市基地再如何不管普通人的死活,那也能讓我們有個容身之所。如果不得罪那些異能者,也沒人隨意打殺我們。”
有人附和道:“對啊!我是從一個叫洪洋的小基地跑過來的。那里的異能者簡直不把普通人當人看,誰知道守基地會不會也是這樣的?”
“是啊,還是新市基地正規。”有歲數大的人半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但那位老夏卻沒有被眾人勸住,他背著雙肩包,牽著兒子的手,開始往圍墻邊上搬桌子,準備踩桌子翻圍墻。
等桌子搭成了階梯,圍墻外面也扔下不少被褥做緩沖,老夏這才帶著兒子一步一步走上圍墻。
此時的老夏簡直成了眾人的焦點。
“你想好了?真要去嗎?”有相熟的人一臉揪心的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