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保安堂,許仙天天悶在家里,坐在白素貞的梳妝臺上發呆,要么就是抱著許士林發呆。
“娘子啊,漢文這個樣子不行啊…”
李公甫和宛不愚躲在許仙房間門口偷看著,許仙傻愣愣地坐在梳妝臺上,抱著白素貞的木梳,面無表情的。
“公甫,你信不信他會去金山寺出家。”
宛不愚輕輕地說著,“接下來的二十年,我們得好好保護士林才行。”
“出家?去金山寺!?那個老禿驢害的我們還不夠嗎?漢文這是腦子不通透啊。”
李公甫搖搖頭,如今,他還有什么不信的呢,但是信與不信,都無法左右一個接一個發生的事實。
“哇哇——”
“呀,士林哭了,去看看。”
李公甫和宛不愚跑去自己房里,照顧許士林,許仙聽到哭聲,也木訥地挪到了宛不愚房間的門口,看著他們哄著許士林。
看著看著,許仙默默地留下了淚來,此刻心里一個想法,漸漸地堅定了起來。
許仙沒有收拾任何東西,直接出發,一個人走去了金山寺。
“夫人,許相公出去了,看他去的方向,好像是金山寺啊。”
白福跟了一會兒,就回頭來找宛不愚。
“我知道,遲早的,由他去吧,我們保護好士林就好了。”
宛不愚哄著許士林,頭也不抬的回答白福。
“好吧…”
白福妥協,他確實只要照顧好許士林就可以了。
十七年后。
許士林長成了一個玉樹臨風的小伙子,由于是文曲星下降,所有的書籍知識,他過目不忘,即便只是聽先生解釋一句什么,他也不會忘記的。
這一天,許士林提早回家,找到了宛不愚,“姑姑,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士林?你今天這么快回來了?”
宛不愚有些驚愕,今天刮得什么風,這么快就回來了。
“先生放了我假,讓我這兩天不用去上課了。”
許士林攤攤手,他現在的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先生,所以先生說,他來不來上課都可以了。
宛不愚轉了轉眼珠子,這個時間,差不多該遇上那倆兔子了吧?沒有了殺蜈蚣精的事,金鈸法王應該沒有理由害許士林。
“士林,你上山去玩玩吧,天色還早,要是能采點野果啊,抓只兔子什么的,那就太好了。”
宛不愚推著許士林離開家,許士林反而一臉茫然,“姑姑今天這是怎么了,平常可從來不讓我多在外面玩兒的…”
能出去玩兒都是好的,許士林一溜煙就上山去,找了個好樹就爬了上去,靠著睡覺了。
在山的另外一邊,一個少年拉弓搭箭,瞄準了四處亂竄的山雞,咻地一下,箭穿四目,除了山雞,還射中了一只麻雀。
這一箭,穩穩地落在了正在樹上熟睡的許士林的懷里,嚇的他一個翻身,從樹上跌了下來。
“哎喲!”
有白福墊在地下,許士林倒是沒有傷到分毫。
“喂!你沒事吧!”
少年跑了過來,緊張地看著許士林。
“沒事沒事。”
許士林知道白福在旁邊,所以一臉無所謂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翻了翻白眼,看清了來人。
這個少年劍眉星目,英氣逼人,笑起來更是有兩個深深的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