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王給你下跪?吹什么牛啊!你這個凡人…”
采茵咯咯地笑了起來,又扶了扶胡媚娘,“媚娘,走吧,我們別理這個人,萬一哪天那個捕頭饞了,把我們做成就麻辣兔頭,哭都來不及。”
采茵拉著胡媚娘就要走,但是胡媚娘沒有動。
“等等采茵,這個夫人既然知道這么多,一定不簡單。何況…我這個腿…”
胡媚娘抬了抬受傷的腿,確實走不遠。
“夫人,你要如何讓我相信你呢?”
胡媚娘對宛不愚還算有禮貌,一只手一直捂著被毀的半邊臉。
“把手放下來吧。”
宛不愚上前,將胡媚娘的手放了下來,“你和采茵是只有五百年修為的小白兔子,在鳳凰山修煉。
金鈸法王倒是不會理會你們這倆小妖精,不如嫁入我們家,做狀元夫人的話,還有助于你們修行。”
“這…”
“哎呀媚娘,這三言兩語的難不成還得把你說動了不成?”
采茵自由自在慣了,并不想寄人籬下,一心想走。
“可是采茵,夫人說的有道理啊…”
胡媚娘哪里是真的覺得宛不愚說的有道理,她心里那點小九九,除了她自己清楚以外,也被宛不愚摸的透透的。
“那我們就先在這里養傷吧,等傷好了再說。”
胡媚娘拉了拉采茵的手,使了使眼色。
“好嘛好嘛,我就知道,你對那個翩翩公子哥兒啊,就是一見鐘情了,什么話你都聽不進去!”
采茵無奈,攤上這么個好朋友,她只能認命,好在這個夫人看起來沒有傷害她們的意思。
“那,來吧。”
宛不愚拍拍畫卷,給胡媚娘讓出了一個地方,胡媚娘跪下,朝畫卷拜了三拜,起身一個輕盈的轉圈,差點又摔到了地上,采茵連忙上去扶住。
胡蘿卜的光芒在胡媚娘全身綻放,轉著圈逝去,采茵定定地看著胡媚娘的臉,又看了看畫卷,一陣驚奇。
“媚娘!你的臉…”
宛不愚取出一面小鏡子,遞給了胡媚娘。
“這是…我!?”
胡媚娘看著鏡子里,煥然一新的自己,笑的合不攏嘴的,“這張臉…太好看了…太好看了!”
那當然。
宛不愚品著茶,這畫,她是參照了白素貞的樣子,略微改了幾筆,不至于讓兩個人一模一樣,但是眉眼間又透著股相似。
“行了,你就先在家里住下,其他事情你們別管,我去和他們解釋。”
宛不愚帶她們去了客房,讓她們住著,自己回到了書房里。
“娘子…”
宛不愚一愣,她沒想到李公甫居然在這里。
“你不是去值夜了嗎?怎么回來了?”
李公甫小聲地問到:“娘子那兩個菇涼…是兔子精啊?”
“你都聽到了?”
宛不愚聲調一凜,嚇的李公甫退后幾步,還是為難地開口了:“都聽到了。
我就是想,我們家到底是因為什么,總是碰上妖精。你看漢文…碰上倆蛇,士林,碰上倆兔子…
你看我…碰上…你…”
“你居然覺得我是妖精!?”
宛不愚提高了聲音,不可置信地抓住了李公甫的衣領,這么多年來,李公甫從來不敢忤逆自己,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敢質疑自己是妖精。
“你…雖然不像妖精,但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