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不愚一頓,和小青欣喜地追了出去,一群人在門口張望著。
“采茵,士林和寶山回來了,我們快去啊!”
“哦…”
胡媚娘連忙放下手中的繡活,看著一臉嫌棄的采茵,嗤笑到:“好啦采茵,你就當是和我一起去看士林的嘛!”
“哼,本來就是去看狀元郎的啊!誰要看那個莽夫了!”
采茵把手里的絲線一丟,臉上起了紅暈,牽著胡媚娘的手跟了出來。
門口已經圍了很多人,五鬼甚至都開始放鞭炮了。
“來了來了!回來了!”
胡媚娘拍著手,指著遠處,指間許士林和戚寶山,騎著高頭大馬,身穿火紅的狀元官袍,飛馳而來,身后跟著風塵仆仆的官差們。
“士林!”
“姑姑!姑爹!媚娘——”
許士林興奮地揮著手,騎著馬跑到眾人面前后,雙手一提韁繩,馬高高地抬起前蹄,一陣嘶鳴后就安定了下來。
許士林和戚寶山翻身下馬,跑到了宛不愚和李公甫面前。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李公甫喃喃著,拍著許士林的手。
許士林一眼就看到了宛不愚身邊并不熟悉的小青,“姑姑,這位是…”
“這是你青姨。”
宛不愚將小青推到許士林面前,小青握住了許士林的雙手,“士林,一眨眼就長這么大了,還中了狀元,姐姐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青姨…”
許士林熱淚盈眶,雖然他沒有見過小青,但是一直聽宛不愚在講她們的故事,這下一見,四舍五入等于見到娘親了。
“好了好了,都進屋說話吧。”
宛不愚拉了拉李公甫,李公甫連連點頭,“是是是,趕緊進屋吧,好不容易團聚了,都坐下來好好說說話。”
幾個長輩拉著許士林在前面走,戚寶山偷偷躲在后面,拉了一把采茵,“喂,我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了,我又不瞎,看得見!”
采茵沒好氣地懟著戚寶山,可是眼神閃躲,臉上的紅暈不滅。
“那,你有沒有想我啊,一走就是一年,也沒見你有信寄過來。”
戚寶山像個大孩子一樣,貼著采茵埋怨著。
每次看到許士林和胡媚娘的通信,他都十分羨慕,但是除了胡媚娘替她問一下自己的情況外,采茵是一句話都沒有。
“想你做什么啊!我忙繡活都來不及呢!哪兒有空想你啊!”
采茵提著裙子就跑到了胡媚娘身邊,還沒攙住胡媚娘,被戚寶山一把拽了回去。
“我可是想你想的緊呢!”
戚寶山手一松,一枚精致的同心玨懸掛在半空中,在采茵的眼前晃來晃去的。
“我希望…”
“送什么送啊!誰要你的東西!”
采茵更兇了,一把奪過同心玨,系在了腰間,從懷里掏出一個荷包丟給了戚寶山,“哼!”
戚寶山欣喜若狂,抱著荷包細細看了看,上面繡的正是柳葉,整個荷包小巧溫香,臊的戚寶山連忙把東西藏在了貼身之處。
大堂里,許士林坐在上座,宛不愚坐在一邊,看著幾個人淚水漣漣地說這話,突然問到,“士林,你有沒有請旨,讓你娘親出塔?”
“啊,說到這個。”
許士林回過神來,正色到:“我已經請旨了,就等三日后,祭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