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回頭一看,是個妙齡少女,背著手,輕快地蹦著,停在了他面前。
“喲,采藥呢。”
白糖糖當真只是路過,輕飄飄一句話,就已經走過了許仙身邊,直徑往前走去。
“誒!菇涼留步!”
許仙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叫住了白糖糖,“菇涼請問一下,我為什么走了半天,總是走不出去,菇涼,你可認得下山的路?”
白糖糖嗤之以鼻,“喲,這位相公,你上山采藥,卻不認得路,那為什么還上來,碰上鬼打墻,還隨便和陌生人打招呼,不怕被山林野獸叼了去?”
許仙琢磨了很久白糖糖的話,看著她烏溜溜的大眼睛,突然覺得有些熟悉,“誒,菇涼,我來這座山采藥是常事了,很熟悉,沒有山林野獸的。”
“這么熟悉了還走不出去,那不就是鬼打墻了?”
白糖糖眨巴著雙眼,看著木訥至極的許仙,頓時覺得索然無味,“唉,不玩兒了不玩兒了,你這個木頭人,一點都不好玩!”
“菇涼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呢?”
許仙還想再說點什么,轉身就不見了白糖糖的影子,只聽到空氣里充斥著她脆生的小嗓子。
“鬼打墻是我設下的,現下解開了,你自行離去吧!”
許仙疑惑地撓撓頭,聳了聳肩,“真是個奇怪的丫頭…不過,長的怪好看的。”
白糖糖的鬼打墻一收,許仙就找到了他熟悉的路,正打算下山,就聽到一陣悠揚的歌聲。
這是白糖糖閑著無聊,坐在樹上哼著歌兒。
許仙一路聽著歌兒,一路下山,半道兒上,碰上了一個大和尚。
“小哥兒好相貌。”
大和尚由衷地夸獎著。
“大師傅好。”
許仙見對方是個出家人,不免敬重了些,白糖糖遠遠看到了,覺得甚是有趣,便停了歌聲。
“小哥兒覺得,有遺憾?”
大和尚笑著問到,許仙扯扯嘴角,點頭“原想著一路聽歌,一路下山回家,沒想到,碰上大師傅,那菇涼就不唱了。”
“也許是那菇涼也知道,再好聽的歌聲,和我們的獅子吼相比,也是遜色的,便不唱了。”
大和尚自由所以,許仙完沒聽懂。
“什么是獅子吼?”
“南無阿彌陀佛——”
大和尚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許仙為之一振,白糖糖也從樹上跳了下來。
好一個大和尚!居然有這么深厚的功力,看樣子是來者不善啊!
白糖糖雙眼一瞇,怕你作甚,我爹娘可不是吃素的!
“小哥兒,如何?”
大和尚微笑著看著許仙,許仙緩過神來,只是木木地點點頭,“到底是大師傅力量大,佛號念的也這么響。”
大和尚眼睛一亮,“小哥兒頗有慧根啊,居然能領悟到這是力量,而不是單純的聲音大。那小哥可曾聽過這么一句話,法力無邊,海裂山崩?”
“法力無邊,海裂山崩…法海…”
許仙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原來是金山寺的法海禪師!失敬失敬!”
許仙對著法海拜了三拜,法海更是滿意,“小哥兒如此有慧根,是否想過求慧凈,將來做一些濟世救人的功德。”
“功德?我現在都功德也是濟世救人,我是個郎中,救的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