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法海也不惱,雙眼一閉,嘴里念念有詞,降妖金缽立馬飛到了半空中,口朝下放出一個扇形的金色光罩,想將撐著黑傘的宛不愚收進金缽里。
然而,諷刺的一幕出現了,那金光下落,觸碰到黑傘的那一刻,居然像個嬌羞的小娘子一樣,往回縮了縮,又小心翼翼地去夠黑傘。
而黑傘被宛不愚穩穩地拿在手里,漸漸的,宛不愚的周身散發出一陣隱隱的金光,透過黑傘,從傘頂飄出一股黑色的煙來。
這煙挑釁地逗弄著金缽的光芒,不溫不火地撩著,金缽的光芒不斷退縮。
法海一看,斗法!?老衲會輸給你?笑話!
因此,法海更為賣力地搜索著記憶里的各種高等級的法咒,搭上全身的功力,驅使著金光猛地進攻。
進攻的一瞬間,宛不愚的黑傘將金光一口吃干抹凈,黑傘上騰的出現了一些金色的紋路。
“什么!?”
法海看到降妖金缽的法力被黑傘盡數收去,怒火中燒,一把將金缽砸向宛不愚。
就憑降妖金缽這個重量,砸也能生生將你砸死!
宛不愚淡定地撐好黑傘,頂了一下飛來的金缽,金缽發出碎裂的聲音。
“我的金缽!”
法海著急了,眼睜睜地看著降妖金缽被宛不愚的黑傘,震成了碎片。
“看不出來,這傘挺好用的。”
宛不愚轉了轉黑傘,上面那個金色的紋路看樣子是不會消失了,像一條龍,圍著傘轉一樣,有生命力。
法海無關扭曲,氣的扯開袈裟,從里面抽出一塊金磚,狠狠地拍向宛不愚的腦門。
“老禿驢不要命了是吧?”
宛不愚一咂嘴,閃身撐傘從法海身邊悠然轉開,再迅速一收傘,狠狠地打在了法海的后脊梁上。
那原來就不牢固的脊梁骨,被宛不愚二次破壞,清脆一聲卡擦,法海又歪在了一邊。
“孽障…”
法海有氣無力地罵著,“你們真的是來救許仙的嗎,我看,你就是來無理取鬧的!”
宛不愚轉轉傘,一手插兜,偏頭一笑:“嗯,對。我無情無義無理取鬧,多謝。”
白糖糖突然頂著老龜擠到了宛不愚身邊,“誒,愚姐,為啥你處理這個老禿驢這么容易啊?”
宛不愚拍拍黑傘,“裝備。”
“愚姐!”
憐青帶著白素貞來到了宛不愚身邊,宛不愚看到武僧們都被捆綁在一起,他們是壓倒性的勝利。
“現在呢?有沒有更好玩的?”
白糖糖踮著腳尖,四處搜索著,“不知道那個呆子救出來沒有。”
“管他呢。”
宛不愚攤攤手,老龜從白糖糖眉心飛了出來,回到了宛不愚手心里,“愚姐,你怎么能自己一個人玩兒法海呢!都不帶我!”
宛不愚白了一眼老龜,將她捏回了虛無,“全靠黑傘,你會啥絕活?”
“想救許仙?呵呵呵…”
幾個人身后傳來法海不屑的笑聲,“許仙被老衲圈在高塔之上,你們救不了他的…咳咳…”
法海被宛不愚踩斷了脊梁骨,整個人黑在角落里,狼狽的根本看不出來這是法海本海。
“如果我們非要‘救’呢?”
憐青嬉皮笑臉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這魚不懷好意,只怕要壞事做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