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龜你過來,坐下。”
余墨伸出白白短短的兩根手指頭,煞有介事地敲了敲桌面,老龜慫了吧唧地抱著金沐給她倒的茶,坐在了對應的位置上。
“爺…爺爺…”
老龜慫包極了,小聲地喊了一句。
“嗯,沒有金沐,你是不是還看不出來我是誰?”
余墨戲謔地盯著老龜,看的老龜差點滾到地上去磕頭。
“出息…”
金沐淺淺地笑了,“回爺爺,老龜和主人是被女兒河水浸泡過了,所以能力有所削弱。而我是龍,所以不受影響。”
“原來如此。”
余墨看了眼金沐的黑眸,“作為一條金龍,卻是黑色的眼睛,你和一千年前的鳳尾蝶浩劫有什么關系嗎?”
金沐捏緊了拳頭,咬著后槽牙,保持著臉上的僵硬微笑道“爺爺這是想治我的罪嗎?”
“你看我有這個閑工夫嗎。”
余墨嗤笑,敲了敲老龜身邊的那個位置,“坐。說說吧,跟過來做什么。”
“我就是擔心主人。”
金沐說的是實話,眼神定格在睡的萌呼呼的宛不愚身上。
余墨看著金沐那略帶一絲貪婪的眼神,冷哼了一聲,“也許你跟著她是對的。”
“爺爺,我比較想問一下,為什么你們會在這里…這里…”
老龜不敢太大聲說話,就扭著兩根手指頭,臉煞白。
我可沒有蠢龍那么大膽,這么和秦廣王說話,這個爺爺可沒有她看過去這么好性子…
“我是收到了冰叔的信才來的。”
余墨喝了口水,娓娓道來。
太陽星君誕辰那日,好客的太陽星君搬出了他的瓊漿玉液,和天界的朋友們喝了個痛痛快快。
作為同組共事的冰叔,自然和星君喝了個爛醉,互相拍著肩膀,大笑著把千百年來的點點滴滴,一股腦兒翻出來說了個痛快。
同是水神的共工也被強行拖了來,和冰叔來了一場pk,看到底是誰該退休,然而一如既往的沒有結果。
鬧騰了一天之后,冰叔才踉蹌地回自己的神居。
水神玄冥的神居,不管和誰相比,都算遠的可以。
甚至可以說是偏僻了。
“嘛…繞個遠路好了,看看有沒有小青蛇…”
喝的醉醺醺的冰叔,不知不覺摸到了女兒國附近,酒葫蘆里的存貨也消耗殆盡了,就想裝點河里的水。
不料,河邊濕滑,冰叔腳跟不穩,一頭栽進了女兒河里,等他醒來,就發現躺在了驛館里,成為了低保戶的一員。
看著自己女孩子的身體,冰叔感覺天都塌下來了,該何去何從,他一無所知。
情急之下,冰叔一封求救信,送往地府玄冥宮,秦廣王手里。
正巧,秦廣王正和青溪小姑商量著視察南方的織錦業情況,二人就來到了女兒國,開了這么一家花店,資助冰叔。
宛不愚正是撞上了這個時間軸,就被送到了女兒國,進行任務。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那么,對于第三人是誰,爺爺也沒有頭緒嗎?”
金沐挺汗顏,水神冰叔,果然是喝醉酒掉下來的,真不知道這么嗜酒的家伙如何在天界立足的。
“毫無頭緒。”
余墨搖搖頭,“更沒有頭緒的是,如何讓冰叔恢復男兒身,別說他了,你,你家主人,都需要恢復本體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