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迎來了我們拍賣會的壓軸商品上場了!這次,我們有幸,弄到了六個女兒國的菇涼。”
男人油膩膩地笑著,舉起一個手指頭“一萬金起拍!”
“什么,一萬金!”
起拍價高的讓人瞠目結舌,臺下一時間竊竊私語,無人起拍。
“怎么,六個女兒國高檔貨,不值得一萬金起拍價嗎?”
男人不滿臺下的反應,高傲地抬起他的雙下巴,肥碩的腰身一扭,蘭花指兒一翹,趾高氣揚地說到
“你們嫌貴,也行,那今天的拍賣到此結束!這六個菇涼,我就好吃好喝都供起來,養的白白胖胖的,等下一波金主們來的時候,再賣!”
說完,男人作勢讓沙華把菇涼們帶下去,這下臺下的男人們立刻不干了。
“喂喂喂!沒說不拍!別帶走啊!”
“拍賣會的門票不容易弄到啊!”
“給那個大人獻祭的日子又近了,再不獻上祭品,我們男兒國又要大面積遭殃了!”
男人們權衡再三,紛紛開始出價,但是都不多。
“一萬三千金!”
“一萬九千金!”
“兩萬金!”
主持的男人不屑一顧地冷哼著,隨便臺下的男人如何叫價,他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來,根本達不到他都預估價。
“六萬金。”
突然,從黑漆漆的角落,傳來一個清秀的嗓音,讓全場剎那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那個角落,看著那個聲音的主人,慢慢從角落,走到了舞臺前面。
這個男子不同于那些五大三粗的臭男人,清瘦年輕,穿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衫,眉眼間和沙華有些相似。
宛不愚本能地看了眼沙華,他正在逃避那個男子的眼神。
“哥哥?”
宛不愚試探性地問道,沙華機械性地點了點頭。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沙白老板。”
主持認出了沙華的哥哥,一把挽著沙華的胳膊,親昵地說道“沙白老板,你怎么坐在那么角落的位置啊,剛才的拍賣,也不見你出價。
如今這一出手就是六萬金,你,這是沖著這六個菇涼來的呀?”
沙白淺笑,“眾所周知,每一個季度,我們都需要向那個人奉獻女兒國的祭品。
而獻上祭品的人,是有機會許愿的——任何愿望都可以。”
“我說呢,就算沙白老板破費六萬金,許愿的時候,要個一百萬金,也不為過呀。”
主持嗤嗤一笑,臺下立刻就鬧翻了天“確實!這一點錢,在許愿的時候要回來不就得了!”
“那我出十二萬金!”
“你以為就你有錢嗎!?二十萬金!”
正當臺下吵吵鬧鬧的時候,沙白淡定地舉起了手,“六十萬金,現點。”
這一出手,場上再次安靜了下來。
六十萬金,當場交易,眼睛都不眨一下,這是有備而來啊,只怕再叫價,他還會出更高的價格出來。
“六十萬金一次,”主持懶懶地開口,犀利的眼神掃視著臺下,“六十萬金兩次…”
沙白定在舞臺前,堅定地看著宛不愚,勢在必得。
而宛不愚一聲不吭,她從這群人零碎的對話中,聽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信息,便想看看好戲。
“六十萬金三次,成交!”
成交的大錘落下,沙白終于露出了一個凄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