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主的哥哥,我是宛不愚,借你妹妹身體一用,莫怪。”
宛不愚捏著香,拜了三拜,將香插進香爐的那一刻,原本正在燃燒的香一下子全滅了。
“嗯?”
金沐也湊上來,三人齊齊看著香,又看了看照片上,原主的哥哥,余晨。
只見照片上,余晨的雙眼垂了下來,靜靜地留下兩行血淚。
“這是有冤情的意思嗎?”
宛不愚問的是老龜,老龜掛在宛不愚脖子上,動了動,“有,但是也可能是騙人的,總之,先找到他再說。”
宛不愚回頭,看到略有遲疑的金沐,撇撇嘴,“吃完飯再說。”
“是。”
吃飽喝足,金沐給宛不愚準備了一整個浴缸的洗澡水,順便丟了一片龍鱗進去。
“龍鱗是真的輕易就拔下來的東西嗎?給我看看你的逆鱗。”
宛不愚調笑地勾了一下金沐的下巴,刺激的他渾身起雞皮疙瘩,“誒,主人別這樣…你想拔我逆鱗都可以…
那片龍鱗是我剛剛換下來的,金龍的修復力一流,所以泡水給你洗澡,可以修復你身上的一切傷。”
“逆鱗,拔了會怎么樣?”
“變的和蠢龜一樣廢。”
“你才廢!你個蠢龍你全世界最廢!”
老龜不滿地抗議著,宛不愚笑笑,拍拍金沐的頭:“在外面等我,老龜,下水一起洗。”
“得令!”
老龜可開心了,一下子恢復了真身跳進水里,幸福的差點化了,“哇…好舒服啊…愚姐快來快來!”
金沐瞪著老龜,“便宜你了!”
“你快點出去!大蠢龍!大色批!”
金沐坐在浴室門口,宛不愚和老龜洗澡后,靜靜地泡在浴缸里。
“主人,我去了一下申義的家里,查了一下他的父母,他們,是杭州人。”
“杭州人怎么了?”
宛不愚沒有在意,老龜的臉色卻有點變化,“愚姐,杭州,西湖。”
西湖…
那抹青色在宛不愚腦海里一閃而過。
“主人,我把我查到的東西,投影在你浴缸的水里,你們兩個看看吧。”
“妥兒。”
浴缸里的水,漸漸平靜了下來,浮現出了一個宛不愚熟悉的畫面。
西湖,清波門雙茶巷白府。
門口坐著白糖糖,托著腮,沉思著。
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白糖糖成熟了許多,穿著一身白衣,眉心有一個紅點。
“唉。”
白糖糖一陣嘆息,白府的門悄悄地開了,走出來的正是白福。
“大小姐,你怎么坐在大門口啊,不進去嗎?”
“進去?做甚?聽他們吵架?”
白糖糖幽幽地開口,放下雙臂,伸了個懶腰,“自從宛姨離開后沒多久,他們就開始吵架,兩個幾千歲的仙了,居然學人家小孩子吵架…”
“大小姐,你也不能怪青爺,他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白福坐下來,遞給白糖糖一個酒壇子。
“我怪爹做什么,是娘。”
白糖糖無奈地笑笑,“說好了不計較,其實是自己在那里憋屈著,這些年,爹一直在自責心魔一事,還渡了一半的修為,幫助娘飛升。可是娘呢…”
“大小姐,你還是太小,不明白感情這回事啊…”
白福嘆了口氣,“哪個女人不介意自己的男人出軌呢?說不介意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