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傘打開,金沐回到傘上,一聲撕裂長空的龍吟,將申叔的雙耳震出了血來。
“啊——”
申叔捂緊了耳朵,但是還是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耳朵不斷地往外冒。
一丈青,清波流轉,披帛一甩,看似輕柔地捆住了申叔,其實是像刀子一樣,刮著申叔的每一寸靈魂骨。
“住手…住…住手…”
申叔雙手被掰開,耳朵里的東西瘋狂逃竄。
他張嘴的瞬間,同樣的東西從嘴里,鼻子里,一起跑了出來。
“哦吼?陽氣從七竅逃跑了喲?”
宛不愚伸手接住逃竄的東西,一個個,白色的氣團,大頭細尾,落在宛不愚指間的時候,明顯沒有了恐慌,安靜許多。
“既然如此…”
宛不愚抬手,將披帛一抽,甩打在申叔臉上,血花四濺,申叔的眼皮被硬生生的撕了下來。
陽氣源源不斷地飛出來,四下逃竄。
申叔現在就是個行走的陽氣噴泉。
除了慘叫什么都不會。
“啊——”
宛不愚叉著腰,看著一點兒用都沒有的申叔很是頭疼。
“額…說好的術士呢?你倒是把你的本事拿出來啊?”
“別提了愚姐,你這是等級壓制。一個通關的大佬吊打剛注冊的新手村菜鳥,他拿多少本事出來都沒用。”
老龜掛在宛不愚脖子上,悠哉悠哉的。
“誒?那不好玩…這一丈青還沒怎么用呢…”
宛不愚拍了拍戰衣。
閑聊間,一團巨大的青色氣團,包裹著會和諧的東西,飛向了宛不愚。
隨著這個氣團的飛離,申叔終于像枯木一樣,變成了一具干尸,倒在了地上,碎成了灰。
“臥槽!這是啥玩意兒!”
宛不愚嫌棄地盯著那個氣團,“從顏色上看…”
“是申義吧?”
老龜也是寫滿了嫌棄,“難不成還得給他送回去嗎?這也太膈應了。”
宛不愚接受了那團青色的陽氣,搖搖頭,“可見申叔是直接抽了他這么多陽氣啊。”
“主人,小鬼們都跑了。”
“跑了便跑了。”
宛不愚并不關心這些來湊數的小鬼,她更在意鐘馗。
“天師,你怎么樣了?”
見到元宵收了那罩子,宛不愚也收了戰衣和黑傘,跑了過去。
“嗯——沒事沒事,人嘛,都有吃壞肚子的時候。”
鐘馗伸了個懶腰,爽快地拍拍肚子,站了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喲?零食呢?都跑啦?”
“那我們走吧。”
元宵累的錘了錘肩膀,“沒我們事兒了。”
“行,不愚不愚,”鐘馗拍了拍宛不愚的肩膀,“等你回地府,咱哥倆再好好喝一杯!”
“我可是每個位面結束后都會回去的,你們呢?”
宛不愚鄙夷地掃視了一下二人,“說說吧,你們平時都干嘛去了?”
“呃這個嘛…”
鐘馗憨憨地撓撓頭,被元宵用手肘捅了一把,“自然是懲奸除惡了,菇涼,沒事我們退下了。”
說完,元宵拽著鐘馗的腰帶離開,鐘馗一邊被牽著,一邊回頭對著宛不愚笑到,“不愚不愚,早點兒回來!”
“走了啦!”
二人離去,宛不愚站在一片狼藉之中。
“老龜。”
“得令。”
老龜粉色的光芒迅速地飛了幾圈,被毀的地面和樹木,立刻恢復了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