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不愚來到屋外,余晨乖巧地在樹下等著,旁邊靠著機車。
樹上,坐著申義。
見到宛不愚出來,申義也跳了下來,欲言又止,雙手插兜就站在了一旁。
“從哪兒回去?”
宛不愚無奈地看著老龜,每次回地府,都是奇奇怪怪的,就沒有正常的途徑嗎?
“愚姐,你現在已經夠強大了,你試試,打開黃泉之門啊?”
老龜搓著手,期待地看著宛不愚,在沒有任何提示的情況下,她想看看,宛不愚會不會使用同樣的開門方式。
“我自己啊…”
宛不愚深吸了一口氣,陰沉著臉,不會啊…
想了很久,宛不愚突然打開了黑傘,往天上一拋,“開!”
震耳欲聾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黑傘之下的空氣像玻璃一樣裂開,碎出了一條漆黑的路,散發著令人恐懼的陰氣。
“我…去…”
幾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熟悉的黃泉黑路,尤其是老龜,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真不愧是咱愚姐,這一招屢試不爽啊…”
黑傘落下,宛不愚扛在了肩頭,捏著老龜的臉,拖著就往里走去。
“所有人,跟上!”
“是!”
幾個人風風火火地來到了糾倫宮,難得的是,文兒和角角已經在門口迎接了。
一起的,還有那個粉色的小淑女。
“我記得你,平等王。”
宛不愚和平等王相互行了個禮,平等王笑到“菇涼客氣,小王怎敢承菇涼的禮。”
一邊說著,平等王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錦盒遞給了宛不愚“這是當年菇涼離去時,交代小王的,現在,完璧歸趙。”
“那還多謝平等了。”
宛不愚笑笑,“那你可要回報?”
“自然是要的。”
平等王咯咯地笑了起來,指了指宛不愚身后的申義,“小王的七非宮,還缺個人手,他便給小王吧。”
老龜猛地推了一把申義的后背,將他推到了平等身邊。
“跟著平等爺爺好好做事!”
申義并不惱,而是乖乖地點點頭,“一定。”
“那小王先行告退。”
平等王跨上了金魚草,用一條細鐵絲穿過申義的鎖骨,“本王是第九殿殿主,管理大海之底,西南沃礁石下的豐都城鐵網阿鼻大地獄。
如今帶你去見識一下,也熟悉熟悉的的工作環境。你可得跟上了,這金魚草的速度之快,你根本想不到。”
“爺爺盡管折磨我吧,我從來就沒覺得,下來了,還會有什么好日子過。”
申義撇撇嘴,一絲苦笑剛剛爬上嘴角,立刻又消失了。
“菇涼!有空代小王給司命星君和月老賠個不是,人,小王帶走了!”
半空中,只有平等王的話語在回蕩著,根本看不到人影。
七非宮距離忘川河也沒幾步了,宮門口,平等王碰上了款款路過的楚江王。
“咦,坤兒!又去忘川河釣魚啦?”
平等王看到坤兒挎著她的竹籃,竹籃里空蕩蕩的。
“你該不會又去投食了吧?”
坤兒靜靜地抿了下嘴,“嗯,看河里的鬼太可憐了,就去送點吃食。釣魚吧,總是釣不到…”
平等王想了想,小聲說“坤兒,菇涼回來了,你不去看看嗎?我瞧菇涼那個樣子,應該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