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不愚大著膽子摸到桃樹后面,發現了一個身穿月牙白長衫的男子,淺藍色的長發披在身后,沒有半根簪子。
眉毛很淺,貓眼內斂。
只是那蒼白的雙唇,疲憊的倦容,告訴著宛不愚,他是個病人。
他坐在石椅上,半倚靠著桃樹,懶懶地看著宛不愚。
“你吵著我休息了。”
連聲音也是虛弱無力,氣若游絲。
“在這種地方休息?”
宛不愚揚了揚眉,知道了這里是游戲后,宛不愚也無所謂這個人聽到多少了。
一個游戲人物而已。
遠遠一陣藥香飄來,一個小太監,端著一碗濃濃的中藥,緩步而來。
見到宛不愚就那么直挺挺地站著,小太監輕聲喝到:“哪兒來的宮女這么沒規矩!見著我們主子不下跪也不行禮!”
“主子?”
宛不愚打量了一下這個病秧子,皇子?第幾?病這么重應該不能登基吧?
哦對了…難怪感受不到任何東西,原來只是個手游啊!
這么一來,古怪的地方總算說通了。
宛不愚獨自想著心事,小太監看了更氣了,“喂!問你話呢!哪個宮的這么沒規矩!我定回了內務府,治你的罪!”
“我?”
宛不愚終于偏頭看著這個小太監,眼里盡是鄙夷,都說皇帝不急太監急,難怪~
這正經主子還沒吭聲呢,旁邊的狗叫的這么大聲。
“我是東宮的。”
宛不愚輕飄飄地講太子拋出來,小太監沒接住,嚇的差點把手里的藥都飛出去了。
“東宮,太子殿下!奴才眼拙,沒看出菇涼來,還請恕罪,這是我家七皇子…”
老七啊?
“咳咳…”愛讀書吧
七皇子咳嗽了幾聲,淺淺地笑了,這一笑,似乎用盡了他的全力,“世人皆知,太子妃特立獨行,即便在宮外,也能讓東宮沒有宮女伺候,清一色小太監。
不知菇涼,什么時候去伺候的太子,太子妃可知道?”
“回七皇子,奴婢是太子欽點,太子妃首肯,今天剛剛到東宮伺候太子的。”
好歹也是個皇子,還是禮貌點好,何況還是個病秧子。
“居然還有這種事,真是聞所未聞。”
小太監感嘆到。
“那只能說明菇涼有本事。”
七皇子又咳嗽了幾聲,“本想罰你給我喂藥,現在看來,是我無福消受。”
“主子,還是我喂你吧,藥涼了效果就不好了。”
小太監捧起藥,就要喂給七皇子,宛不愚伸手就接了過來,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七皇子身邊,“小心燙。”
“菇涼!”
小太監一驚,“不可!”
“閉嘴,一邊兒呆著去。”
宛不愚自然知道這不合規矩,可是誰理你啊!一個破手游。
“你!”
小太監氣急敗壞,七皇子卻低低地笑了。
“我伺候的了太子,還伺候不了你家主子嗎?
管不住主子,我還管不住你!?”
宛不愚瞪了小太監一眼,喂完了藥,見他唇邊沾了點藥,便掏出手帕擦了擦。
“小印子平日里可沒受過這種氣。”
喝了藥,七皇子果然有了些力氣,說話微笑都不累了。
“沒受過就好好守著,宮里當差,如此跋扈可還行?”
“不兇一點,我怕別人欺負到我主子!”
小印子氣的直跺腳,這個新來的宮女怎么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