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封閉初中和戒網癮學校還是有區別的,人家封閉式初中再怎么封閉也是正規學校,只是管的嚴了點。
所以怎么都不至于有體罰。
再加上他們倆突然換了學校。
來到一個陌生環境。
肯定需要一定的適應時間。
因此剛開始那段日子,原身兒女的確有聽話了一點,學校的全封閉管理,也讓他們沒那么容易逃課離校了,但這僅僅只是開始罷了。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辦法總比困難多。
他們兩個在熟悉了學校的環境和規章制度之后,很快就開始不安分起來,不安分到什么程度,不安分到直接大半夜,翻墻離開學校。
并且搞起了離家出走。
差點沒把學校和原身嚇死。
學校那邊,是因為擔心孩子出事,他們要承擔連帶責任,原身當然是因為擔心自己孩子的安危了。
那時候,原身后悔死了。
后悔自己給孩子的零花錢多。
后悔沒有把孩子得的壓歲錢收起來,使得他們手里有錢坐車或者坐其他交通工具去比較遠的地方。
加大了他們尋找孩子的難度。
好在那時候,交通監控方面發展的已經相當不錯了,再加上交管部門那邊的配合幫忙,原身運氣很好的在第二天晚上,就成功找到了她兒女的下落,把他們逮了回來。
此次之后,學校那邊是十分堅決的表示他們管不了這樣的孩子。
也受不了這樣的驚嚇。
讓原身給孩子轉學。
原身和她丈夫也是無奈,畢竟總不能用鐵鏈子把他們兩個拴在家里面,所以最終只能妥協,一邊沒收他們身上的所有錢,一邊妥協。
大體就是錢我們沒收了,接下來你們上學之類的我們也不管了。
你們愛咋樣咋樣。
只要別再離家出走就行。
原身覺得,沒有了錢的兩個孩子,總歸應該能安生一點,畢竟不論是處朋友,還是追星啥的,那都是要花錢的,兩口袋空空如也,還就不信他們倆能搞出什么事情來。
后來情況的確如原身所料。
身上一分錢沒有的兒女,的確安生了很長一段時間,如此小半年之后,原身松懈下來之后,在原身不知情的情況下,原身的兒女就又搞起事來了,他們開始變賣自己房間里面的一些東西,變賣屬于他們的東西,然后用得來的錢去賺錢。
原身本來就身家不菲。
她丈夫創業也算成功。
對兒女怎么著都不可能太差。
因此,屬于他們的東西其實還是不少的,變賣幾千萬沒可能,但是變賣個幾十上百萬,絕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而幾十上百萬資金。
其實已經足夠做生意了。
大買賣沒法搞。
做點小生意還不輕輕松松。
原身的兒子周宇,先是在學校里面搞起了代寫作業的中間商,然后以這個為基礎,在網上弄了一個全縣的代寫作業平臺,最后甚至還以此延伸到了代寫論文,代寫做槍手等各方面都涉及到的平臺。
代寫業務被他搞得風生水起。
雖然利潤不是很高。
但的確有利潤。
原身的女兒周雪更夸張,她搞起了粉絲經濟,弄起了粉絲個站周邊之類的東西,一邊追星做粉頭。
一邊以此賺錢。
她這個相比較于她哥搞的事。
投資更少,收益更高。
這些情況,原身是一直等到自己兒女初三畢業,都沒考上高中的時候,這才通過請人調查,發現了他們的所作所為,并且暴怒不已。
如果他們是在保證自己成績的前提下做這些事的話,那原身說不定還會以他們為榮,覺得他們能力真不錯,年紀輕輕都能夠賺錢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
他們的成績連高中都上不了。
這如何能不讓原身生氣?
可是有了錢的周宇和周雪底氣也足了,根本不怕原身,那是冠冕堂皇的表示上高中念大學不就是為了賺錢,他們現在已經能賺錢了。
上不上高中又有什么所謂?
而原身就不是會打人的那種家長,所以,最后愣是被他們兩個氣暈,幸虧搶救及時這才救了條命。
最后,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兩個良心發現,又或者是看到原身被送進急診室搶救,讓他們兩個有了那么點浪子回頭的跡象,反正原身出院之后,他們倆總算不再說不念高中的事了,最后還是規規矩矩的聽父母安排,花大價錢上了個高中。
花的錢,不比他們賺的少。
之后的原身在父母丈夫以及弟弟弟媳等人的安慰之下,總算勉強接受了自己兒女大概也就這樣了的現實,為了自己多活幾年,努力學習忍字訣,學習什么叫做看開了!
但是有時候,有些事。
不是說想著,我看開了。
就真的能看開。
原身最終也只能勉強做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情緒波動不那么大,不至于波動到需要進醫院的程度,但該生氣還是會生氣。
特別是通過朋友圈,看到別人家的孩子,這個碩博連讀了,那個雅思托福多少多少分,還有諸如參加什么省奧數比賽,作文比賽時。
情緒是真的很難平衡。
自己和丈夫都不是蠢人,念個好大學也是輕輕松松的事情,根本沒感覺有什么難度,隨便玩玩就考上了,可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就這么難,連高中都考不上,還得花錢。
朋友圈里兩個小學文憑,暴發戶的孩子,人家都能碩博連讀,這讓原身真的很難平衡自己的心情。
這些情況直接導致。
原身都不樂意出門。
因為她和那些所謂的閨蜜朋友在一起的時候,至少有一半時間聊彼此的孩子,人家孩子拿得出手的聊聊自然無所謂,可她這個實在是拿不出手能聊啥,那叫自取其辱。
次數多了,時間久了。
原身自然就不樂意出門了。
只有那些有事求原身的,從來不提兒女才能把原身約出去玩玩。
時間一晃就是三年。
在周宇和周雪高中畢業后,自然還是理所當然的沒有考上大學。
原身倒是愿意給學校捐樓。
讓他們去念大學。
可他們是不愿意再受那罪了。
最后一番爭吵討論后,還是原身妥協,把原本給他們捐樓的錢讓他們倆分了,讓他們自己創業去。
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