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兩個裝的滿滿的錢袋子丟到了她面前,陸琳瑯微微一愣,抬手拿起來打開看了看,又用手捏著掂了掂,這兩袋銀子是她穿越到這里來以后見過的最多的錢了。
“你、你這是要干什么?許姑娘可是要進宮選秀的,就算你用錢收買我,我也不能違背她的意愿……”
“誰讓你違背她的意愿了?”慕容錚皺起眉頭,實在不太懂陸琳瑯口中嘰嘰喳喳的說些什么,而且剛才她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
他的好樣貌在京城是人盡皆知的,他自己心里自然也有數,平時在外面有些女子看到他都會羞得滿臉通紅,隨后偷偷望上幾眼就已經足夠,哪個會像她一樣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恨不得貼到自己臉上來。
“給你這些錢是讓你幫許姑娘設計衣服,一套足夠能保證她成功入選進宮,并且在皇上面前脫穎而出的衣服,若是這些錢不夠,你可以再來找我拿。”
“你的意思是讓我拿這些錢給許姑娘做衣服,確保她成功當選秀女?”陸琳瑯愣了愣,她不是喜歡人家許姑娘嗎?怎么現在還想雙手把人家送進宮里?
男人的心思真是難以琢磨……
“是。”慕容錚點頭,陸琳瑯收下錢也點了點頭,“那我盡力吧。”
“不能只是盡力。”慕容錚的眼神忽得凌厲了起來,陸琳瑯手上一抖,又聽見他接著說道,“必須要確保讓她在一百多個秀女中脫穎而出,一定要入宮,沒有第二個選擇。”
“我又不是皇上,我怎么能確保得了?”慕容錚的語氣讓陸琳瑯心里一緊,她好像莫名其妙的參與到了他的某個計劃里,聽著就怪滲人的。
慕容錚卻站了起來,“錢你已經收了,事情就必須辦好,許姑娘的事情可是關乎你我的生死,你要是不怕死,就盡管隨便做吧。”
他的話音剛落,陸琳瑯抬起頭來正要反駁他一句,可屋子里早就沒了他的身影,窗外一陣冷風吹過,陸琳瑯只覺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慌亂起身跑到后院,喘了幾口氣才冷靜下來。
看著自己身后裝修華麗的繡莊,就說怎么會有人這么好心出錢給她裝修,原來是早就打好了算盤,一聲不響地把她拖進了他的棋局里。
蘇琉璃離開琳瑯繡莊之后徑直去了沈記繡莊,沈若蘭親自出來迎接,“郡主,我們最近新上了一批春裝,正準備明日送到王府去,正好你今日來了,就先讓你瞧瞧吧。”
沈若蘭一看到蘇琉璃就知道她心情不好,忙帶著她去了新的樣衣間,蘇琉璃一直沉著臉,看了一眼這些跟往常并無什么差異的衣裙,“你們這兒可以專人定制衣裙嗎?”
“專人定制……”沈若蘭想了想,“郡主是要參加什么宴會嗎?若是定制禮服的話自然可以,只是需要多費些時間。”
“那要多久?”蘇琉璃皺著眉頭,連那些新制出來的春裝看也沒看一眼,沈若蘭仔細算了算,“若是常人需要提前半個月來定制,若是郡主十天就足夠了。”
“十天,這么久?”蘇琉璃不滿的走到一旁坐下,“若不要禮服,只是平常穿的衣服呢?”
“郡主要定制平日穿的常服?”沈若蘭微微一愣,來她的繡莊定制禮服的人不少,倒是頭一回聽說要定制常服的,不過蘇琉璃的性子難以琢磨,她說出什么話來都不以為怪。
“別的繡莊里都可以專人專門定制衣裙了,你這該不會不行吧?”剛在陸琳瑯那兒受了一肚子氣蘇琉璃便跑到沈若蘭這來發火,沈若蘭微微一愣,“這……也不是不行,只是常服郡主也不用特意定制,我這兒每次到了新的都會送到王府上去……”
“我不要這種這種新的,不過也不是不行,那你送到王府上就不要再拿出來售賣,你能做到嗎?”
沈若蘭不知道蘇琉璃又如何想出來這樣的辦法,她之所以會送新制出來的衣服到王府上給她,就是為了讓她穿出去之后,讓京城里各位小姐紛紛效仿,然后上她的繡莊來買衣服,若是不讓售賣,她還送過去干什么?
“郡主看起來心情不好,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事了?要不去我房間里好好聊聊?”
蘇琉璃這會兒正想找個人好好說道說道,便跟著沈若蘭去了繡莊后頭的沈家大院,把她在陸琳瑯那兒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通。
沈若蘭聽完心里一驚,這個陸琳瑯居然還自己開起了繡莊,原先就是覺得她是個草包子什么事也不懂,在繡莊長大連刺繡的基本功都不會才放了她一馬,只把她趕了出去,沒想到她現在竟然還搞出了個什么專人定制的方法,還把蘇琉璃都吸引過去了。
“你說她不是個草包子什么都不懂,又怎么會做出那么好看的衣裙來?我原先以為她背后有什么高人,可今日去瞧了,確實是出自她手,你說,她手里會不會留這陸家刺繡的秘籍?”
蘇琉璃又氣又好奇,沈若蘭皺起眉頭,“我在陸家這么多年,從沒聽說過有什么秘籍呀。”
“這種東西當然不會輕易讓外人看見,說不定以前她什么都不會只是裝出來的,我看你還是好好查一查,萬一真有什么秘籍,沒幾天她的繡莊就要超過你們沈記了。”
蘇琉璃以往來繡莊都會給她們送一大筆銀子,今天沒送銀子來,反倒送了些不好的消息,沈若蘭把她送走的時候還不忘把新制的幾身衣服也送到了她的馬車里。
那個陸琳瑯的手里若真是有什么刺繡的秘籍,她一定要想辦法搶過來,難怪前些天她在街上敢對自己出言不遜,原來她手里還有別的法子。
自從慕容錚特意囑咐過陸琳瑯一定要幫許清月在選秀的時候脫穎而出,她這幾天就格外忙碌了起來,不過李若鴻那身衣裳也在到期之前修改完成了,她要親自送去李府。
一路上還有些忐忑,她把那身衣服從被劃破的地方干脆剪開改成了褲裝,又在外面加上了一層薄紗,整體看起來仍是裙裝,可穿在身上,只要一走動便能看到里面透出的長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