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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麗娜拉著安寧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才接電話。
“媽。”
她先叫了一聲。
嚴母的聲音還和以前一樣聽著很溫和,帶著幾分笑意,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娜娜啊,你在哪兒?你這孩子昨天不說一聲就不回來了,你知道我多擔心嗎,小南也擔心的睡不著覺……”
說到兒子,施麗娜還是有幾分動容的:“媽,你們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嚴母說了一個地址,是一家私家菜館。
施麗娜掛了手機就想去找嚴母。
安寧卻知道宴無好宴,只怕嚴母不是來施麗娜,也不是要給她出氣的,而是來壓服她的。
“嫂子,我和你一起去。”
施麗娜點頭,帶著安寧開車去了那家菜館。
姑嫂兩個人到了嚴母所說的那個包廂時,推門就看到嚴母正笑瞇瞇的和嚴正南點菜呢。
看到施麗娜和安寧過來,嚴母指指旁邊的位置:“都坐吧,看喜歡吃什么正好點上。”
施麗娜和安寧坐下,施麗娜就道:“我和寧寧來前吃過飯的,媽和小南點吧。”
嚴母就和嚴正南湊在一.asxs.了幾個菜。
等著菜上來了,嚴母就叫嚴正南吃飯,她則特別語重心長的和施麗娜道:“娜娜啊,昨天晚上安華和我說了你們的事情,我知道你生氣,可再生氣,該解決問題也得解決啊,不是我向著自家孩子,實在是安華這些年對你真不錯了,你說你嫁到我們嚴家來,哪方面虧待了你?你說買什么我們不給買?每個月零用錢也都管夠,首飾什么的有寧寧的也沒有拉了你的,過年的時候還會給你一些分紅,你整個海市看一看,誰家當媳婦的有你這么自在,有你的日子過的好。”
嚴正南把碗一推,抬頭和施麗娜道:“媽,你歲數也不小了,瞎折騰啥啊,你現在有吃有喝的,誰也沒虧了你,這不挺好的嗎,再說,我爸和我舅在一起也不是外人,將來我舅也不會對你差了,他倆也鬧不出私生子來,比別人家強多了,嚴家現在就我一個,將來什么不是我說了算啊,你是我親媽,我還能虧了你嗎。”
嚴母笑笑,摸了摸嚴正南的頭:“小南說的是,娜娜,你好好想想,安華和施燁在一起總比在外頭養小三強吧,起碼弄不出私生子來,再說,施燁還是小南的舅舅呢,小南也是他從小拉扯大的,他心里也向著小南,將來有好處能不記得小南,怎么算起來,這事你都不吃虧啊。”
安寧在一旁聽著簡直就服了。
她還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呢。
她才要說話,施麗娜就攔了她一下:“媽,小南,我嫁到嚴家這么多年,我還生了小南,這么多年我有對不住你們的地方嗎?你們都說我日子過的好,我倒要問問我哪過的好了?給口飯吃,給點零花錢就是對我好了?那我沒嫁到嚴家那么些年,我一個人養著施燁的時候我也沒餓死,我還供施燁上學,也沒缺了他的錢花,敢情我嫁人就是圖一口吃的啊,你們當我是豬嗎?”
施麗娜真是氣都給氣飽了,她氣狠了也不哭,臉上帶著笑:“媽,你是當婆婆的,你向著自家兒子,這點我可以理解,畢竟兒子是自己的,媳婦可以隨時換,可是小南是我親生的兒子,我真的沒想到,他竟然這么想我這個當媽的。”
施麗娜盯著嚴正南,一字一句道:“你年紀小,好些事情根本都不懂,你不知道你媽我已經被傷的鮮血直流,我有多疼你知道嗎?可你還往我心上插刀子,別人傷我也就算了,你是我親生的兒子,我親手養大的兒子,就這么……”
她笑著笑著就哭了。
她嘴角上揚,頭微微抬起,其實是不想流眼淚的,可是怎么都控制不住,淚水還是一滴滴掉下來:“你們說的都好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不費什么力氣,可你們都不是我,誰能了解我有多難過,我有多惡心啊,呵呵,我的丈夫,我的弟弟聯手騙了我,現在我的兒子又來和我說我不吃虧,讓我就這么過下去,讓我忍辱負重就這么卑微的活著,敢情你們都沒拿我當人啊。”
嚴母皺眉:“你這話怎么說的,麗娜,你這話可不對啊,別人家都是這么過來的,你為什么就不行?”
嚴正南也皺了皺眉頭,他皺眉的時候和嚴母還真有些像,都顯的有些刻薄:“媽,你說你疼我,你要是真的當我是親生兒子,真的心疼我,這事你就忍下去吧,要不然,你真鬧的人盡皆知,我爸和我舅舅怎么樣我不知道,但我還要不要做人了?我還在上學啊,我在學校別人會怎么說我?我的同學會怎么看我?媽,你真的忍心讓我活的那么艱難嗎?”
施麗娜這回是真忍不住嗚嗚的哭出聲了。
安寧也是氣樂了。
這都是什么極品啊,真是拿著不是當理兒說了。
她拿了個紙巾遞給施麗娜,冷冷的看著嚴母和嚴正南:“行了,說夠了嗎,你們一個個的還真夠可以的啊,你們這是看著嫂子善良,就這么欺負她?她是善良不假,但她的善良不是你們這么胡攪蠻纏的理由,媽,我問問你,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做錯的是誰?是嫂子嗎?還有小南,你也拍著良心說一句,你媽是不是受害人?”
安寧這一句話問的嚴母和嚴正南啞口無言。
安寧一樂:“看吧,你們心里都清楚啊,做錯事的不是嫂子,而是嚴安華和施燁,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兩個的錯,當年是他們倆合起伙來騙了嫂子,如今被嫂子撞破了奸情不但不知道悔改,還讓你們來做說客,而你們呢?我也真是服了,你們不說指責做錯事的,還跑過來指責嫂子,好像嫂子不原諒那倆人渣就天理不容似的,那我倒是要問問了,這要換成是你們,別人捅了你兩刀子,幾乎要了你的命,你能笑著原諒他嗎?”
“這不一樣。”
嚴母還想強辯。
安寧厲聲喝住她:“怎么不一樣?不都是捅刀子嗎,你們一個個說的多好啊,多圣母啊,換成是你們呢?只怕恨不得把傷你們的千刀萬剮了吧,我就不明白了,嫂子和你們什么仇什么怨啊,你們一個兩個的都這么逼她,她昨天才發現她的丈夫出軌,而且她的婚姻還是一場騙局,她還被她的親弟弟背叛了,她得痛心成什么樣?她這血還沒擦干凈呢,你們這些她的親人就跑過來說的多好聽啊,什么為了大家好啊,什么不吃虧啊,什么原諒啊,事情沒找到自己頭上,誰不會說好聽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