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聯萌

256、潛入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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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樂偶露疲態的苦澀宣泄,讓冰心有些蕭然起敬:“沒想到你挺有正義感的啊。”

小樹賴對冰心嫣然笑道:“正義感有點,小虛榮心也有點。每當看到大家避開一些雷區,夸獎我的評價,我就特別開心。”

“那你自己睡不是更方便嗎?”冰心不解,盛樂苦笑搖頭:“我爸媽不支持我干這行,為此和我翻過幾次臉。說來丟人,我入行兩年,我媽基本半夜會查我房。和你睡,她能安心。”

冰心恍然大悟,贊嘆:“原來如此,難為你為了心中夢想費盡心機付出。”

盛樂臉色緋紅,低頭搓著手,悶悶說道:“嫂子,你就別挖苦我了。”

挖苦?冰心忙舉起手,鄭重發誓:“我保證,我絕對沒有一絲挖苦你的意思。我真特別佩服你,換做是我,我不一定敢頂著眾人反對和危險堅持夢想。”

小樹賴揚起小腦袋,眼中閃著點點璀璨的星光,聲音略啞的說道:“謝謝你,你是除了我朋友以外,第一個支持我的家人。”

第一個?冰心愕然地眨眨眼,“你哥不支持你嗎?”

小樹賴用力搖搖頭,冰心幫她嘆口氣,老生常談:“其實他們是關心你,愛你的表現。”

“我知道,我不怪家里人。”

不知不覺聊了快一小時,突然盛樂面子凝重,食指立到嘴前,擺出噤聲的動作:“他們來了!嫂子,要不你先回。”

“不用,我陪你,快點錄完,咱們一起走。”

為了保護原生態,宏村的路留存了古石子路。幢幢古宅相距不遠,導致路又窄又不平,無法通過正常的大貨車。需要運送東西,全是半現代的推車。燈籠稀薄的亮光下,一排推車浩浩蕩蕩依次停在憶江南后門。

它們滯留的時間并沒有多長,不到一分鐘,后門打開,逐個進入院子。

瞅著通行后門關上希望,冰心惋惜萬分,小樹賴留守半宿,空等一場。

剛想施以安慰,盛樂先激動地抓著她手腕說:“嫂子太好了,他們后院光線比門口足。而且在他們老巢拍下來的視頻,他們是無論如何難逃其咎了。白天我有考察過,他家和別家接壤的地方,可以借助別家的矮墻翻進去,咱們走。”

冰心死死拽住盛樂,提醒:“你瘋了,翻進去?讓抓著了,你知道后果嗎!別冒險,白天讓你哥找點人來取證,交給有關部門好了。”

盛樂根本不聽勸,誓不罷休地堅持:“不行的!他們很賊的,打草驚蛇就不好了。機會難得,你不去,我自己去。”

扒著她手的力道,不像嚇唬人和演戲。放任小樹賴自己去,冰心肯定做不到:“我跟你去,有沒有頭繩?”

長發披肩不方便,接過盛樂從包里拿出的頭繩和帽子。盤起頭發,扣上帽子,潛入黑暗,跟著盛樂前去接壤處。

好在她穿了個運動褲,游戲翻墻不是第一次。小樹賴決心不小,經驗不高,差點橫沖直撞闖進去。讓她硬壓下來,先翻過去,探視情況,確保院中人多數在卸貨。喊小樹賴爬上墻頭,接著其跳下。

兩人躲在院子周遭的花園假山后,偷偷拍攝。光是卸貨裝貨,沒有對話的視頻,一樣無效。盛樂急得額頭直冒汗,不是冰心死拽著她,早跑上前做近一步尋找機會了。

又過了片刻,車載油桶越來越少,盛樂蹲不住了。

“嫂子,我得拍著視頻去取點油留證。”說著脫下背包,拿出小杯子。

現在多數人在幫忙搬運貨物,后面三輛未卸貨的車沒有人看守。人先入為主的理念,總覺得在商家自己院子,犯不著搞得和防賊似得。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盛樂不想錯過。

盛樂不死心的瘋狂,讓冰心有點混亂,更抓狂,“不行,我知道我說話你不會聽。但你再過分,我可要給你哥或者馮姨打電話了。”

拿出電話嚇唬人的功夫,盛樂抬高被冰心抓住的手腕,對準鎖在上面的手,狠狠咬下去。

冰心倒抽一口涼氣,本能放手,差點痛呼出聲。

眨眼的功夫,白皙手背多出牙印。盛樂借機潛伏到最后一輛推車下,半弓著身子,正伸長胳膊,探到圓形油桶頂端,用手擰最后排的油桶蓋子。

冰心氣得頓足捶胸,把手機踹回兜里,俯身來到盛樂身邊。

盛樂感覺身邊有人靠近,飛快扭頭張望,見是冰心,淺笑著低聲道歉:“不好意思啊,嫂子。”

“行了,別多說!趕緊弄完走人。”

沒給盛樂好臉,同樣沒有多說廢話,冰心貓著身子左右走動,偵查前方情況。

不過人倒霉了,喝水都被嗆。估計老天都看不下去盛樂的花樣作死法,倒霉臨頭。冰心光顧左右和前方,沒留意后方。

“黎在搞哄個?”

喝問響起,是安徽本土話。冰心猛地隨聲回頭,看到一個穿著工廠舊工作服的人,從后方花園黑影中走出。手上系著褲子拉鏈,應該剛小便完。

盛樂嚇得手一滑,手里大圓桶蓋子落地。前方搬動動靜不小,沒聽到滾落聲音。

但靠近的工人肯定聽得真真切切,看得清清楚楚。

火光電石間,冰心腦子快速運轉。趕在工人目光被蓋子吸引的空隙,搶過盛樂僵在半空的杯子,低身扔進草叢,就手抓了把沾著油的泥抹在兩人臉上。

在走出花園,站在燈光里的男人狐疑目光中,拿起滾落在地的大蓋子,壓粗嗓音,用安徽口音說道:“郭蘭淡,該手。”

這是她在上初中時候,無聊和安徽同學學的,意思多管閑事,剛解手。

冰心觀察過幫忙搬運的人,穿著不一。希望月黑風高,人多眼雜,沒留意過細節。

聽到熟悉的話語回答相同偷懶的舉動,男人警覺神態放松不少,罵道:“砍頭鬼,日杠杠。”

半懂半不懂的,冰心賠著小心點頭應:“好麻,隗一點。”滬皖的語調有些相近,希望能蒙混過關。

掐下在發愣的盛樂胳膊,盛樂倏地回過神。小丫頭腦子不笨,明白不易亂說話,把臉上被嚇的驚恐換成被發現偷吃的害怕。做錯事般,膽戰心驚地拿回冰心手里油蓋子擰回去。完后乖乖站在冰心身邊,顫顫巍巍地舔下嘴角,光傻笑。

前面人搬到倒數第二車,掃眼三人,操著標準的普通話喊:“你們三個不要渾水摸魚,趕緊把最后兩車油搬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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